第二十一房小妾,生得也是人如其名,千娇百媚的,因为是想要巴结长安王的人送的,受过调教,所以颇有手段。见王爷青天白日的便来了自己的院子,媚儿摸了摸发髻,扭着柳枝般的腰肢,欢喜的迎了上去。“王爷~”媚儿的声音甜得腻人,看到和王爷一同来的人后,脸上那娇媚的表情便是一僵。王爷带这么多家丁来,看着可不像是来找她温存的。“搜。”
长安王一声令下,身后的家丁,便直接朝媚姨娘的卧房走去。媚儿心中一惊,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上前抓着长安王的胳膊,摇晃着:“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呀?”
长安王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哪里还有往日的宠溺?媚儿被看得心虚不已,缓缓垂下了眼睑,整个人甚是惊慌。王爷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不会这样看她,也不会带人来搜她的院子。她在心里祈祷着搜查的人不仔细,搜不出她所藏的东西来。长安王妃听下人说,王爷带人去搜媚姨娘那贱人的院子了,连忙带了人来凑热闹,若是这搜出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在旁边点点火,这小惩,便可变成大惩。家丁在媚姨娘的屋里一通翻找,还真搜出了点儿东西来,那是一些用油纸包着,藏在衣柜之中的褐色粉末,味道十分刺鼻。媚儿见东西被找到了,顿时吓得膝盖发软。虽然王爷平日里也会吃药,但是那药跟这药可是不能比的。长安王让人叫了府医前来,正好府医来的时候,遇到了长安王妃,二人便一起到了媚姨娘住的院子。府医一到,长安王便让他检查那粉末是何物?府医用手指拈起一点儿,送到鼻尖处闻了闻,刺鼻的味道钻入鼻尖,府医顿时打了个喷嚏,面色也变得有些潮红。好霸道的药。府医用袖子挡住口鼻回道:“如果小人没有认错的话,此药应该是一种叫做迷醉的春药。使用时常被放在香炉之中,只要一闻到香味儿,便会激起人的欲望,并且让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不知疲惫更不知节制。”
“可会伤身?”
长安王妃追问。府医点了点头:“若长期吸入,男子精力会越来越差,会有腰痛掉发的症状。”
长期吸入这虎狼之药,不知节制,这身体再好的人都会肾虚,肾虚精力就会差,也会腰痛掉发。平日里他给王爷调的壮阳之药,是不会这样的。“我就说王爷前额的头发怎么越来越少了,原来竟是你这贱人,给王爷用了那虎狼之药。”
长安王妃指着媚姨娘破口大骂。“来人,将这伤王爷身子的贱人给拖下去,打五十板子,扔出府去。”
作为当家主母的长安王妃直接开口处置起来,这种对王爷用虎狼之药的贱人,自然该撵出府去。那媚儿瘫坐在地上,抱着长安王的腿,哭得我见尤怜,“王爷饶命,媚儿会用这种药,是因为媚儿太爱王爷,太想获得王爷的宠爱了。还请王爷看在媚儿这一腔真心的份儿上,饶了媚儿这一回。”
长安王妃怕王爷因为这贱人一哭着求饶,便心软放过了她,忙道:“王爷,你可别被这贱人的花言巧语给糊弄过去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该用那伤您身子的虎狼之药。”
“拖出去,杖毙。”
长安王狠戾的说道。长安王妃和那媚儿听见这话,皆是一怔,没想到王爷竟然会这么狠。“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看在妾尽心尽力……啊……”媚儿话还未说完,便被家丁给拖出去了。长安王站在原地,脸色阴沉狠戾得可怕。媚姨娘那贱人真的给他下了药,狂野书生知道连他都不知道的事儿,显然是媚姨娘这院儿中有他的眼线。媚姨娘被杖毙后,长安王便将她院儿中伺候的丫环,都抓到了暗之中,严刑拷打,然而,那几个丫环在被打死前,都还在说她们不认识什么狂野书生。于是,长安王便又让管家在暗中查,是谁把他们长安王府的事儿给泄露了出去。他哪里知道,他长安王府压根儿就没有出叛徒,而是天上长了只眼睛。冷落月这会儿正在乐工坊叫歌伶唱《感恩的心》,并不知道长安王府发生的事儿。到了七月,这天确实更热了,离了冰夜里都没有办法睡觉,京都就七月初五的时候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滋润了一下干枯的大地。然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州,百姓看着干裂的大地,枯死的庄稼,陷入了绝望之中。西州本就干旱,两月未曾下雨,还日日暴晒,溪流井水干枯,草木庄稼枯死。没有水喝,不但西州的穷苦百姓都选择外出逃难,就连城中的商人富户,也关了铺子,拖家带口的逃往别处。只余驻军还在西州苦苦坚守,就靠从北境用马拉来的水度日。用马拉水,所耗甚大,一趟便要十几日功夫,在路上还会损耗一半,也只能保证西州驻军能不被渴死罢了。西州的旱情,也渐渐的传入了京都之中。伴随着西州的旱情,冷妃是魅惑君主的妖妃,老天爷看不得君主被妖妃所迷惑,故而降下天灾警醒世人的谣言,也在京都之中慢慢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