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再来上早点的时候倒是没有多看了,上早点时也低着头,上完说了个:“客官慢用。”
便退出了雅间儿。冷落月吃了几个虾饺,一个叉烧包,喝了一碗粥,就吃饱了。小猫儿吃两个虾饺,吃了半碗蛋羹。冷落月吃完,就抱着他站在窗口看外面。窗外这充满人间烟火的世界,对小猫儿来说十分的新奇,冒着热气的包子摊儿,还有叫卖的声音,都让他觉得十分的有意思。“下……”小猫儿直接街上说,就差把想下去玩儿写脸上了。冷落月捏着他软呼呼的小手手道:“等你父皇吃完了再下去。”
“对了,猫猫现在不能叫父皇父皇,要叫爹爹。”
在外头自然是是不能再叫父皇的,不然就暴露身份了。小猫儿似懂非懂的歪着头说:“蝶蝶。”
“没错爹爹。”
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但也听得出来是在叫爹爹,对一个才一岁的小朋友要求不能太高。“蝶蝶。”
小猫儿立刻回头叫了一声。这一声“爹爹”让凤城寒的心底涌出一股不一样的感觉,就像他和小猫儿也成了寻常父子。“嗯。”
凤城寒应了一声,用王信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和嘴。小猫儿对这个称呼十分的感兴趣,一直“蝶蝶,蝶蝶。”
的叫个不停,凤城寒知道他在叫着玩儿,就没应她。清晨的大街上,一辆没棚的马车在街上飞驰着。清晨街上人少,但是驾这么快,也不怕会撞到摊子吗?冷落月刚在心里说完,楼下的包子摊儿,就被马车挂到了笼屉,笼屉倒了,包子撒了一地。驾车的人见挂到了东西还停了一下,马车上坐车的婆子,连忙催促:“停什么,还不快走,府上还等着菜做早膳呢!”
卖包子的是一堆儿年轻夫妇,一听马车挂到了她们的笼屉,不打算赔钱就要走。女人连忙跑上前,抓住了车夫也抓着的缰绳。“你们的马车挂到了我的笼屉,包子全糟蹋了,你们得赔。”
坐在车上的婆子鄙夷的看了女人一眼,趾高气扬的道:“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吗?你也敢叫我们赔钱。赶紧把手撒开,不然耽误了我们长安王府做早膳,让我们家王爷饿了肚子,你们可赔不起。”
冷落月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她刷脸刷好感度的时候来了。把小猫儿往采薇怀里一塞,便往楼下跑。凤城寒见她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不由皱了皱眉,她的仪态呢!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反应过来的小猫儿,不高兴的撅起了小嘴儿,喊着:“蝶蝶……”要下楼。女人听到王府什么的虽然也有些发怵,但是她也认一个理儿,不管是啥人,撞倒了谁家的东西,那都得赔钱。“你们的马车挂到了我得笼屉,就得赔钱。我五笼屉包子,一百五十个,素的一百,一文一个,肉的五十个,两文一个。你们得赔我两百文。”
女人冲车上的婆子伸出了手。“没错。”
卖包子得男人,把散落得包子拢到一起,附和着自家媳妇儿。街上的摊贩,都看了过来。“那是长安王府每日拉菜的马车吧?”
“是啊!每天天还没亮,就会去市集买菜,大清早的就在大街上飞驰,上次还挂到了一个买饼的老太太呢!”
“我瞧见了,老太太一听说是王爷家的车,怕惹事儿,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了。”
“上次也差点儿挂到我的摊子呢!幸好我把摊子拉住了。”
“明明成里有规矩,不管是马车还是骑马都不可在城中疾驰,这长安王府的人却不遵守。”
摊贩们皆对这每日清晨在街上急奔的马车感到讨厌。“呸。”
车上的婆子直接对着女人摊着的手啐了一口。女人连忙收回手,恶心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愤怒的道:“你咋这样?”
“老娘就这样,赶紧滚,敢叫长安王府赔钱,不想要命了?信不信我回去叫上几个人来来砸了你这摊子?让你们做不了生意。”
每天早上她出门买菜,都会多睡一会儿,去市集和回王府的时候,让车夫把车驾快些,也不回耽误府上的厨娘准备早膳。以前虽然也出过因为马车驾得太快,挂到人和摊子的情况,但是只要她把长安王府一搬出来,那些人便灰溜溜的走了。“哟!长安王府的贱奴好大的口气,隔这么远我都闻到了,真臭。”
一个好听悦耳的声音响起。街上的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飘逸纱衣,宛如神仙一般的人物,缓缓朝马车走去,手还不停的扇着,彷佛真闻到什么臭味儿了一般。街上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美的女子,都屏住呼吸,怕自己喘个气儿,这仙女儿就消失不见了。那长安王府的婆子看到说话之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嫉妒和恼怒之色。嫉妒人美,恼怒人骂她贱奴。见她穿戴得虽然漂亮,但是那头上的首饰不是过便宜的银饰,猜她不过是个小户人家的小姐,便恶狠狠的道:“骂谁贱奴呢?长安王府的闲事你少管。”
“我还就管了。”
冷落月走到近前,“你们在街上疾驰,挂到了人家的笼屉,让人产生了损失,就算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也得赔偿。”
“可你不赔偿不说,还出言威胁,真当自己是长安王府得贱奴,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长安王府的婆子:“你……”“我记得,京都有不可在大街上疾驰的规矩吧?”
冷落月打断了婆子的话。“在大街上纵马或者驾车疾驰,是要罚五百文,打五大板的。”
凤城寒抱着小猫儿走了过来,边走边冷声说道。这规矩还是他出的,目的就是为了治京都这些在大街上纵马撞倒人的王孙贵族。这长安王府的人可是比他那好舅舅都还要嚣张呢!不过一个贱奴,便敢叫嚣着要人性命,砸人摊子。街上的人一瞧见抱着孩子的凤城寒,就觉得这个人不一般,甚至还有人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此人是谁?在何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