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乾话音落下,苏卿兰原先的位置上,李暗卫的身影忽然浮现出来。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白乾竟然造反收了宗主大人。直接一个闪身持刀劈砍向白乾。 可是白乾身边的伊东风凭借敏锐的灵力感知力,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率先一步挡在白乾身前,东风剑发出“叮”一声脆响,闪烁着寒芒,气势直逼李暗卫。 李暗卫一直跟在苏卿兰身边,倒也不是修为特别高,实在是隐身效果太好。其真实修为,也才源海四重而已。 所以伊东风灵力汹涌下,只直接瞬息和李暗卫连过数招,刀剑相撞罡风四起。 “黄口小儿,胡闹至极!快快放了苏宗主!”
此时的二到五长老,众客卿、供奉、执事,也是回过神来,纷纷释放出自己的须弥境,源海如同山崩海啸,遮天蔽日仿佛人间末日,呼啸着直接朝着白乾伊东风二人涌来。 白乾和伊东风因为站在比武台上,有阵法加持保护,所以暂时没有收到外界威压的影响。 叶紫衣等人则是纷纷跳下比武台,他们现在已经极度恐惧了,就和众多反应过来的弟子一样,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宗主被人绑架了,青云宗有史以来闻所未闻。 而且好像还是他们惹出来的祸事,怎能让人不怕? 许天泽此时却是面容复杂的站在原地。 他是苏卿兰的手下,必须要救苏卿兰。 但是他和白乾之间也是关系颇好,实在是下不了手啊! 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甚至向后退了退,给赶来的执事客卿长老,还有一种宗门护卫留出来位置。 白乾面对着漫天源海浪潮,最高达到了八十里,说明人群中最高修为的人有源海八重修为,但是却面容上没有一丝惊慌。 白乾将手持葫芦,高高举起。 金丝红衣在四散的罡风中款款翻飞起舞,白乾站在漫天源海的中心处,眼神中满是嘲讽。 刚刚自己受人指责,为何这众多高手默不作声的看戏? 好戏真正来了,又跑来指责自己? “这葫芦宝器已和我本命相连,若是将我击杀,或是我一个念头下达,葫芦就会炸毁,内部空间遗失,你们的宗主大人也会当场毙命!”
原本呼啸而来的源海,以及站在源海中间前来救援的众人,纷纷定在了原地。 伊东风也是和李暗卫杀得难解难分,感受着漫天源海的压迫感,忽然停滞下来,两人都是微微错愕。 白乾竟然和手中葫芦宝器本命相连? 站在众源海中间的,微胖的二长老,此时也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身边的三长老更是直接提剑而起,一把推开二张老的手,就要持剑向着白乾砍去。 “老张,苏宗主在他手里!砍不得,砍不得啊!”
二张老焦急的运用灵力,将三长老手中的的宝剑的恢宏气势拦腰阻拦,三长老长剑如银河坠地,被二张老一截,轰然绽放出漫天霞光。 “老二,你听这小子鬼话?我今天不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反贼,我是不会停手的!”
三长老此时也是气糊涂了,非要冲上来解决白乾。 众执事连忙在二张老的眼神下,把三长老困了起来。 “老二,你糊涂啊!助纣为虐,不分黑白了!”
三长老在众人的围困下,终于是束手就擒了。 白乾冷眼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自信的笑容。 也正是白乾这幅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二张老不能拿苏卿兰的性命冒险。 要知道,别看他们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仗,都是敌不过苏卿兰一人的。 也正因如此,苏卿兰的身边才没有强者保护。因为宗门内外已经找不到可以保护她的人了。 苏卿兰也才是青云宗今后立足、发扬光大的根本。 这也是为什么二张老要不惜代价的,和白乾这么一个晚辈谈判的原因。 白乾之所以从容不迫,倒也真不是他真的和紫金葫芦本命相连,一毁具毁了。 还是他实在是太了解青云宗这些,上层人物的做派了。 哪怕是苏卿兰也好,二张老也罢。虽然关心青云宗的安危没错,但是却太过圆滑,没有底线。 二张老将身后众人安稳住,众人这才缓缓将漫天源海消散殆尽。 大概二十四五人,就那么悬空站在天上,缓缓审视着这个身穿红衣的少年。 “你们也别站在天上装模作样了,怪累的。其他人都走吧,二长老我们好好谈谈。”
白乾随手摇着葫芦,似乎完全不把天空上的人放在眼里。 此时白乾身后伊东风和李暗卫的战斗也停止了,伊东风带有询问意义的看向白乾。 “东风,许大哥,李暗卫,你们也走吧,此事因我而起,我就和二张老单独聊上一会儿,我会没事的,你们放心吧。”
白乾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但是却总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伊东风下意识点了点头,暗叹一声拍了拍白乾的肩膀。 他也知道事情闹大了,似乎不是他们可以压的下来的事情了。 二张老也是轻叹一声,缓缓摇头。 记得第一次救白乾的时候,还是因为苏卿兰说白乾是破局之人,自己才在大长老手下救下来了白乾。 没想到以前那个让自己都瞧不起的毛头小子,已经让自己这些青云宗高层,都不得不妥协了。 白乾就这样托着葫芦,眼睁睁看着一众源海境高手,在自己眼前退走。 白乾也看见了郝子奇客卿,白乾对其微微鞠躬表达了歉意。郝子奇也是微微错愕,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随后,热闹非凡的宗主峰瞬间连一只鸟雀都无法步入了,除了二张老和白乾之外毫无人烟。 白乾笑着看向二张老。 二张老怒斥道: “白乾小子,你可不要以为青云宗因此怕了你。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乾也笑了,明眸皓齿,迎着一身红衣,格外好看: “二张老喜怒,晚辈实在没有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