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申,魔道之人真的很让人讨厌吗?”
伊洛儿用委屈的神态看向白乾,看的白乾心头一颤。 伊洛儿用手擦去泪水,也无心再看比赛了,带着白乾回到了自己的仓库里。 两人从比武台走回去的,路上凡是看见他们的人,都惊慌的躲开了。 随着天色也是暗淡了。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洒在地上,映衬在两人单薄的身上。 白乾忽然有点后悔,带着伊洛儿来大道盟了。 伊洛儿孩子心性,根本不计后果。纯粹是觉得好玩,才来这里走这一遭的。 如今收到大道盟之人的排挤,白乾又无可奈何,实在是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乾和伊洛儿缓缓走回仓库,伊洛儿很快就躺下睡着了。 白乾把白小麟召唤出来,云雾弥漫,伊洛儿也能做个好梦了。 做完这些,白乾躺在硬板床上,越想越气得慌。 自己了解的前世质子,哪个不是在敌国里过的风生水起? 自己跑到大道盟当质子,却如此憋屈,受人白眼又不能出言反对,这要是白乾以前的性格,肯定会被气疯的。 白乾此时的头脑却非常的冷静。 有什么办法,可以提高自己和伊洛儿在大道盟的声誉吗? 最起码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处处遭人排挤! 白乾想着想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小心翼翼的走出了仓库,来到了大道盟外面。 接下来一天,伊洛儿和白乾都一直在李老伯的房屋四周游荡,也不再去人员密集的地方找不痛快了。 不过虽然白乾白天没有前往其他人的地方,去和他们闹什么矛盾,但是晚上的白乾可确实是几乎把大道盟的整个营地都转遍了。 要问白乾这些天在干什么? 答曰:装神弄鬼! 说是装神弄鬼也不尽相同。因为白乾是真的有鬼的。 白乾直接穿着魄丝附魂甲,身体隐身,凌波微步展开,就跑到大道盟的人的屋边家家户户放鬼去了。 当然,白乾一共招了两次鬼,一次三百左右,魄丝附魂甲也只吸收了六百鬼怪,白乾是不可能每家每户都放鬼吓人的,所以只能隔几家放一个。 当然不是正大光明的吓人了,而是将鬼怪放入做梦人的身边。邪气缭绕之间,自然而然就开始做噩梦了。 当天看张子凡的比赛的一人,也是坐在伊洛儿和白乾身边,最先跑掉的那人,此时就愁眉苦脸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的睡姿扭曲成了一团。 一只白乾放出的恶鬼就趴在他的床边,满面含着诡异笑容的看着此人。阴侧侧的笑脸在月光下更显诡异。 这个少年的梦里,有好多人,也有好多鬼。 “你们快看啊!那是什么?”
“是什么?”
“是一个穿黑色衣服,身上带血的鬼!”
“不会吧!那么多的鲜血......” “我刚才看见他进了大门,好像是......张子凡!”
“什么?真是太可怕了!”
少年的梦里,张子凡就化作了一只厉鬼,他的眼珠变成血红色,看起来异常恐怖,他张口咬向身边的人。 那个被他咬中的人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的脖颈上立刻出现了五道血痕,鲜血从那个伤口处喷涌而出,然后染红了身体。 那个人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双目圆睁。 那是一种怎样的死法啊! 张子凡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我说,这世界上,除了一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让我死!”
张子凡脸上的表情才恢复了平静,他转身离开。 这个梦里的少年,一直偷偷的躲在一边,亲眼目睹着这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从背后袭来,他猛的回头,然后整个人便僵硬的站着一动也不动了。 因为,一柄匕首刺穿了他的胸膛。 少年不敢置信的回头,只见张子凡的面容,桀桀怪笑扭曲着翻着白眼看着他,脸上满是鲜血。 少年一下子在梦中惊醒了。 当他惊醒以后,他床边的鬼在白乾的指令下迅速遁入了虚无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个少年仿佛是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他坐直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脑袋都是刚才的恶梦。 “呼呼......” 少年大口喘息,刚才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差点就从嘴巴里面蹦出来,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逼真的噩梦。 跌跌撞撞的从黑夜中燃气红烛,照亮了整个屋子。 大道盟营地,一间间屋子犹如萤火虫的光影一般,点燃了整片荒野。一盏盏烛火燃起,全是做噩梦的人从梦中惊醒后,点燃烛火后后怕不已的缓神。 而做出这一切的白乾,一边将醒了的人的床头的鬼魂收起,一边满脸坏笑的遁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个个顶着黑眼圈的大道盟成员,满脸困意的走出了屋子。 彼此互相交流间,才发现了彼此都做了噩梦。 “怎么着?噩梦会传染吗?”
“哈哈哈,你不会怕噩梦了吧?胆子这么小啊?”
“去你的,你才怕了呢,我就是觉得奇怪,还有同时做噩梦这么巧的事情吗?”
“害,管他呢,噩梦而已,小爷就算是天天做噩梦,也不会影响到我的睡眠的。”
“我昨天可是在噩梦里亲手把鬼抓起来打了,你们也太弱了。”
“……” …… 那个梦见恐怖张子凡的人,心有余悸的说着,和身边的人打趣着,也没有多么在意这种事情。 毕竟,修仙之人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偶尔做次噩梦,就吓得魂不守舍,胆战心惊,实在是没有如此胆小。 在众人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中,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又愉快的过去了。 很快,夜幕再次笼罩了这片大陆。 那个梦见恐怖张子凡的人,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准备睡觉了。 “他奶奶的,今天总不会接着做噩梦了吧?”
梦见张子凡之人暗骂一声倒霉,随即将脑袋再次埋入了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