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阮雪怒道:“我就说顾安然是个白眼狼吧!人家现在有了江冷当干爹,她眼里还能容的下咱们一家?她这是开始跟咱们算账了!”
阮国强马上为顾安然辩解:“这事不可能和安然有关系,安然不是个爱在背后搞卑鄙小动作的人。就算是莫北干的,也是他背着安然偷偷干的。我现在给安然打电话问问,莫北最听安然的话,让安然去问他是不是知道你妈妈的下落。”
阮雪要被父亲的话气死了,不论这事是不是顾安然和莫北做的,父亲那颗心早就是歪的了!偏袒!偏袒!是不是顾安然亲手把他们一家按到断头台上,父母还要相信顾安然她是有苦衷的,是不得已的?阮雪气到声音颤抖:“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替顾安然说话?顾安然和莫北他们是两口子!臭味相投,穿一条裤子!你问她,她能说实话吗?”
阮雪言辞激动间忽然听见阮博衍喊了一声:“爸!妈回来了!”
随即阮国强也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心情过于紧张了,把所有人都当成坏人看。你妈妈要是再晚回来一会,你能把全世界的人想象成绑架犯。”
“回、回来了?”
阮雪诧异的低喃并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是,你没听错,回来了!你妈浑身湿透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女儿的!这种天气还要气的你妈往回跑!”
父亲的冷言冷语又一次激怒了阮雪,她说话阴阳怪气起来:“呦,您这语气,是怪我了?是,我这个女儿当的不够格!和顾安然没办法比!她好,她多好啊!她都不稀罕承认她是阮家的人!”
“你抽时间去看看心理吧!让医生帮你休养休养身心,你这种说急眼就急眼的脾气到了贺家怎么站稳脚跟?”
“我不是神经病!”
阮雪吼了句就用力挂掉了电话,她转动脑袋想寻找一个人找点茬骂几句,保姆早就躲进了厨房。外面的雷雨天气还在继续,阮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里头憋着气,胸口起起伏伏的,眼珠子都憋通红。一个人在沙发里坐了许久,为了不被这口恶气憋死,只得自己开导自己:没关系,慢慢都会好的,等我当上了贺家的少奶奶,等我有了真正的权利,就不信不能干翻顾安然!她顾安然虽说背靠着江冷这棵大树又能怎么样?现在的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阮雪的眼神逐渐变得恐怖阴森,她攥紧拳头低声哼笑:“顾安然,我会先搞垮你和莫北的商业帝国!然后再好好的折磨你这个白眼狼!”
脑子里想的都是顾安然和莫北将来有一天落到她手里之后她要怎么对待他们的画面,嘴角慢慢扬了上去,心里暗爽了一把。外面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阵有规律的沉稳敲门声让阮雪疑惑的皱眉看向门口。保姆也听见了敲门声,连忙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的双手湿漉漉的,一边走出来一边不停的往围裙上擦着,让人一看就觉得她刚刚一定是在厨房里面忙活着什么。保姆出现在阮雪的视线内,停下来脸上堆起笑容微微垂首说道:“夫人,我去开门,您……您先去换身衣服再下来见客人?”
阮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她的身上只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她这个样子,的确不能见人。只不过这大晚上的,又刚下过那么一场大暴雨,谁会来敲门?她起身,将松松垮垮的浴巾往上扯了扯,眼睛瞄着门口的方向,敲门声依旧还在。“我先上楼去,你去开门看看,要是找贺秋实的,就告诉对方贺总不在,把人打发走。要是找我的……算了,不会有人来找我。”
“好的夫人。”
阮雪单薄的如一片飘摇枯叶的身子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保姆这才快步走向门口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前面这个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见到保姆直接道出来意。“你好,阮小姐在家吗?我们老板想和阮小姐谈一笔她很感兴趣的大买卖。”
保姆听了一愣,还头一次有人来找夫人谈生意。她往这个假笑男人的身后看去,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头微抬,锐利的目光直达保姆的眼底。好可怕的目光!好强大的气场!她一个保姆,哪里招架的住这种锐利的打量?这目光逼着她双脚后退,让出了路。眼瞅着两个男人从自己眼前经过,走进了屋里,保姆才后知后觉的后悔。呀!也没仔细问问他们二人的身份,找夫人要谈什么生意!这大晚上了,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放了两个大男人进来,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她一个个小小的保姆怎么负责?保姆紧跑几步拦在他们面前询问道:“你们二位怎么称呼啊?要找我家夫人谈什么买卖啊?”
目光锐利气场强大的男人默不作声的扭身坐在了沙发上,假笑男脸上的笑容变得神秘兮兮的,对保姆笑着说道:“你只需要去告诉你家夫人,我家老板要和她谈的生意是她心里最渴望的那一单。”
保姆听得迷迷糊糊的,上楼去把这两人的原话学给了阮雪听。几分钟后,阮雪坐在了男人对面,在看清楚来的这两个男人后,她的目光复杂的闪烁了几下,挥挥手对保姆说:“你回屋去吧,我和他们谈谈。”
支走了保姆,阮雪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冷笑出声:“竟然是你们!我就说么,怎么会那么巧,在暴雨天气中能遇到一个好心人送我妈回家,看来你们一直在监视着我。”
阮雪的目光凝在对面的中年男人脸上,与之对视了几秒钟,她便匆匆移开了眼:该死!还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早就能轻松应对各种目光的审视了,怎么才一眼就败下阵来了!她稍稍调整了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垂眸问道:“你们来都来了,就直说吧!为什么要监视我?”
男人嘴巴微张,没任何情绪波动的说:“刚才就说了,想和你谈一个买卖。想帮你实现你心里最渴望得到的一个愿望。”
阮雪仰头哼笑了一下:“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你又凭什么会好心帮我?”
男人拉平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你想让顾安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