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回了家换下了沾了血迹和泥土的衣服。肉串没有买回来,她寻思着等莫北回来做饭有点晚了,要不先烙个大饼?说干就干。活了好了面她就开始烙饼。这个年头没有电饼铛,烙饼用的锅就是个平底铁锅。用这种锅烙饼,火候全凭着经验。结果这个饼算是做失败了,黑黢黢的,托在手里硬邦邦的,可以当飞碟丢出去。她听见门口有人进来,还以为是莫北下班回来了。她托着手里的饼笑着扭头,“莫北,你瞅瞅我这个饼,好像不能吃了。跟铁一样硬……”顾安然转过身来却发现进来的人不是莫北,而是一个女人。这女人烫着卷发,穿着白色衬衫和格子半身裙,双手握着一个皮包的包带,黑色的羊皮包包垂在身前。这女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大大的眼睛鹅蛋脸,长的挺漂亮的。顾安然打眼一看,这穿着打扮应该是一个富人家的小姐吧?这人顾安然不认识,她刚要问她是不是走错了门,认错了人。她就开口说话了,“你是莫北的老婆?”
顾安然挑眉,“是啊。请问你是哪位?”
她没回答顾安然,却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那审视的目光足足有一分钟之久。顾安然把手里的饼放下,靠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女人一上来就问她是不是莫北的老婆,又用挑剔的眼神审视她。她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她是为莫北而来的。终于,她收起了打量顾安然的目光,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也不过如此,漂亮是有点儿漂亮,但是你农村出来的,连个饼都不会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莫北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回来还要给你做饭,你说这样的生活持续的了吗?有一句话你一定没听过吧?”
呵。顾安然知道莫北的外形很出众,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桃花找上门来。顾安然环抱双臂扯起嘴角笑笑:“你说。我洗耳恭听。”
那女人撩了撩自己的卷发,姿势尽显妩媚,然后伸出手来欣赏着她那染了指甲油的手指,傲慢的说道:“女人呀,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意思就是男人带出去要有面子,在家里要贤惠。”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深奥的话,原来就这个?“哦。”
顾安然敷衍的点头,“知道了。”
女人挺起胸膛质问顾安然:“你一个农村出来的,要背景没有,要气质没有,家里的柴米油盐你也弄不好。你就是莫北的一块绊脚石,你要真的为他好,你就应该离开他。”
“那不行。”
顾安然坚决摇头。“怎么不行?”
女人看上去很生气,紧攥的拳头骨节都泛白了,“相互成就的婚姻才是最好的婚姻,你能带给莫北什么?”
“我能带给他快乐啊!”
顾安然最知道什么话能气死人:“每天晚上莫北都会快乐到起飞。”
女人听了肺都要气炸了,她愤怒的指着顾安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比你差远了。”
顾安然笑眯眯的反击:“最起码我不会明知别人有老婆还想着把人偷过去。”
“你、你说谁偷人?”
女人扬起手就想教训顾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