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的那个陶瓷存钱罐。只要他提起那个陶瓷的存钱罐,藏在它后面的那卷胶卷就保不住了。郑安安给了顾安然一个眼神就朝着贺秋实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将摔东西红了眼睛的贺秋实撞的后退了几步。“你抽什么疯?你凭什么摔我的东西?”
郑安安指着满地狼藉质问贺秋实。“你问我凭什么?”
贺秋实指了下窗户又指向地上被他摔坏的望远镜,“我倒想问问你在干什么?你躲在这里监视我?”
说完他又拿起桌子上的一沓信件,那都是郑安安截胡的洛美写给贺秋实的信件。“洛美说给我写过很多信,我还纳闷,为什么我没收到?原来都在你这里!”
贺秋实气恼的质问,“郑安安,你是有多信不过我?你有什么疑问就不能当面问清楚吗?”
“我没有疑问。”
郑安安轻蔑的看着贺秋实,“信中写的很明白,你的初恋情人对你余情未了,她从国外回来找你了。你们两人有情有义,我不愿做你们中间的绊脚石,我让位。”
“你明白个屁!我要是能和洛美有结果早就有结果了。”
贺秋实当着郑安安的面亲手撕掉了这些信件,撕的粉碎。他大手一扬,碎纸屑如同雪花般从头顶飘落。纸屑纷飞中,贺秋实对郑安安说:“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以各种理由拒绝回家了!那天你就看到了那张明信片是不是?你离开家却又放不下我,所以才在这里租房监视我!”
郑安安含泪冷笑,“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负?我租房监视你是因为放不下你?我是为了实打实的抓到你和洛美偷腥的证据,然后让你净身出户!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要我的儿子,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好吗?”
贺秋实的眸光震动,不可思议的看着郑安安,“你说什么?你想让我净身出户?夫妻一场,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怎么?不可以吗?”
郑安安反问,“你不是也想让我净身出户吗?”
“我那是气话!”
贺秋实指着地上的相机残骸,“但你是认真的!”
他们俩吵架吵得很凶,眼神如刀,言语似剑。顾安然在这刀剑对决中,成功拿到了那卷胶卷,没有被贺秋实发现。收好胶卷,她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争吵。“你们先停一下,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郑安安低下了头,贺秋实叉着腰喘着粗气说,“你说。”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从你们刚才的吵架中听到了些问题。贺先生的意思是,你和初恋情人的关系并不是安安姐认为的那样。对吗贺先生?”
贺秋实沉吟片刻说道:“洛美在国外学的是服装设计,我现在正在做服装生意,我第一次做服装生意,需要她的帮忙。”
顾安然挑眉,“那可不可以理解成贺先生在利用洛小姐对你的旧情,来达到发展自己服装事业的目的?”
“随便你怎么理解。”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对洛美假意逢迎的时候,在你和洛小姐手挽手参加各大商业晚会的时候,在你们互通暧昧信件的时候,你的老婆是什么心情?她会开心吗?”
贺秋实生气的看向郑安安,“她使用的手段还不是一样?她难道不是仗着电视台同学的关系才把广告顺利的打出去的?她和男同学之间绯闻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她想过我会是什么心情吗?”
“那不一样。贺先生你是主动的一方,你不给希望的话,洛小姐是不会盲目的跑回来找你的。安安姐是被动的一方,她去电视台周旋之前并不知道她的这个同学在那里工作,这个同学是给安安姐帮了许多忙,也表示喜欢安安姐,但安安姐一直都拒绝的很明确。”
顾安然把自己作为局外人的一个看法和他们说了:他们之间没有信任,没法沟通。这是造成这个局面的主要原因。夫妻之间的事情两个人最清楚,顾安然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一聊,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一说话就互相诋毁。聚也好散也罢,夫妻一场,就算分手也尽量体面一些才好。她拿胶卷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两口子之间的谈话,她不适宜在场干预。她说完自己的看法就去了楼下,王凯还躺在楼下呢!她得去叫一辆出租车将这家伙送走。贺秋实一脸不屑,“你拒绝的明确?要是那样那男人还会上门来找你吗?还会明知被拒绝也要对你求婚吗?”
贺秋实一贯爱狡辩,这一点郑安安自是清楚,她不想再和他争辩下去了。洛美写给贺秋实的信件毁了,好歹她保留住了胶卷!有胶卷在手,她还可以对他提出些要求。郑安安疲惫的停止争辩,“你爱信不信!既然我们之间没办法沟通,那就离婚!饮料厂是我救活的,本身也是我的陪嫁,我要。孩子是我生的,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要。其他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
郑安安一提出离婚,贺秋实就气到不行,饮料厂做起来了,翅膀硬了,有他没他都行了?贺秋实心想:好,不是要离婚么?你想要的我偏偏什么都不给你,我看你还敢不敢提离婚!“要离婚?好,饮料厂和孩子,你什么都得不到!你说和我洛美有染,你没证据!但是我却能找到人证,证明那小子向你求婚了,还有这周围的邻居,哪个没看见你们抱在一起?”
郑安安撩了下她的长卷发,歪着头冲他讥笑,“你真的以为我是个软柿子,我好拿捏是不是?前几天贺章被你带走,我脑子空白了,不会转了。现在我冷静了,清醒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王凯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怕你干什么?倒是你,不想你的服装生意毁于一旦你就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