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要心怀希望的继续去寻找机会。阮雪定定的望着阮国强的车看了一会儿,心里头冒出一丝丝疑惑:父亲今天这么早回家?难道是终于谈成了一个可以做的项目?待她进屋后听见父母的谈话声才知道,她完全猜错了!父亲今天之所以回来这么早,不是因为他谈到了项目,而是回来和母亲商量事情的。他要让母亲拿出她所有的嫁妆拿去当铺当掉,把建材厂里工人的工资结算一下,建材厂已经撑不下去了,要破产了。外面雨声很大,阮雪进屋的动静放的很轻,阮国强和严妍两人坐在客厅里说话,完全不知道阮雪进了屋,这会儿就站在玄关处安静的听着。“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严妍搓着手低头落泪,“家里的古董你说拿去卖了给建材厂做流动资金,好,卖就卖了。现在又要卖我的嫁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卖房子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
阮国强叹气道:“实话告诉你吧,这几年为了得到银行的资金支持,我名下的所有房屋厂房,都在银行抵押着。现在我手里就剩下一个建材厂,还接不到活干,银行那边还不上利息,他们就起诉了我,我今天已经收到了有关部门的信函,要求我们十天之内把这房子腾出来。”
房子要被收走这种话很难开口,作为一家之主却让家人无处可居,很无奈,很羞愧。但既然严妍提到了房子,他就只得硬着头皮把这话说了出来。“什么?房子也要没了?房子没了咱们一家人去哪里住?要睡到大街上去吗?”
严妍猛地抬头盯着阮国强,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你不是说再去找找莫北吗?咱们能够为安然的清白作证这一点就是和莫北谈判的筹码,只要他需要,咱们全家能帮他和安然证明。就这样莫北都不肯帮我们?”
“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
阮国强的视线落在严妍那双粗糙了好多的手上,是啊,现在的她每天要收拾家务,要去菜市场讨价还价,要做饭,哪里还能像从前那样喝着茶水看着报纸?她根本没有时间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