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龙都的空气这么清甜。”

来的路上，叶凡已经告诉了她，乌衣巷要救她，让她路上安分一点，所以南宫素嗅到自由的气息。只有鬼门关徘徊过的人，才知道新鲜空气的可贵。“发出这种感慨，看来你们乌衣巷在龙都啊，至少你和沈红袖是在龙都成长。”

叶凡瞥了她一眼：“你们胆子还真是大，敢藏在这种龙虎聚集之地，不担心被人一窝端了吗？”

他一度觉得，沈红袖把自己引来龙都，纯粹是方便交换林秋玲，现在看来，龙都还是沈红袖熟悉之地。如此看来，沈红袖这次就不仅仅是换人这么简单了，还可能在自己熟悉地盘上设局对付自己。毕竟沈红袖还惦记着自己这颗脑袋。南宫素俏脸微变，没想到自己随意感叹，叶凡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随后她又不甘示弱哼出一声：“一窝端？你高看自己，也高看这个世界了。”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青楼和杀手是千年不灭的职业吗？”

她脸上露出骄傲神情，显然对自己是杀手很自豪。叶凡笑了笑：“青楼灭不灭，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现在捏着你这个杀手的命。”

“那只是我一时大意。”

南宫素昂起了脖子：“你现在还不是要乖乖放我？”

“你们乌衣巷太不是东西了！”

车子前行中，唐若雪看到南宫素得意嘴脸就来气：“收钱杀人已经犯法，现在还绑架无辜人做筹码？”

“你们要不要点脸？”

唐若雪对林秋玲作风也越来越看不惯，但怎么说也是她亲生母亲，现在被杀手绑架做人质，心里自然焦虑。她恨不得一枪爆了南宫素脑袋，只是她派出的人手搜寻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出林秋玲的下落。林秋玲是在商场上洗手间失踪的，还是在两名保镖眼皮子底下不见。她让人调看附近监控，才发现一辆清洁车曾经出入洗手间，猜测林秋玲是被打晕用车子推出来。唐若雪恼怒敌人的无耻时，也惊讶对方诸多手段。“成王败寇，过程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南宫素咳嗽一声：“我失手了，我认栽，你们出纰漏了，自然也该自己担着。”

说到失手的时候，她有些尴尬，有些恼怒，全力一击，竟然杀不了赤脚医生，南宫素有点憋屈。“牙尖嘴利。”

叶凡淡淡一笑：“看你年纪也就二十，青春年华干点什么不好？”

“你这样傻乎乎去做杀手，还学艺未精，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补充一句：“乌衣巷能救你一次，未必能救你第二次。”

叶凡自始至终没有透露是沈红袖救她，目的就是希望南宫素回去闹的鸡犬不宁。“下一次，我不会再失手的。”

南宫素流露出滔天战意：“我一定可以杀了你们。”

她发誓，她在叶凡身上丢失的信心，一定要在叶凡身上找回来。“下一次？”

叶凡突然笑了：“你们杀手界，有下一次这个机会吗？”

南宫素的笑容瞬间僵滞了。叶凡没有再理会她，踩着油门飞速疾驰。高速出来后，就按照唐若雪指引，拐入快速通道去唐家。几乎是叶凡刚刚变道，后边两辆奥迪就呼啸急追，一黑一白，距离越来越近。“来得这么快？”

叶凡看了一眼后视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车子飞驰十多分钟后，公路上的车辆渐渐稀疏，叶凡稍微点了下刹车。“嘎！”

商务车速度骤降，瞬间使跟踪的白色奥迪拉近了距离，差点追尾，连续三次，引得对方狼狈不堪。奥迪的墨镜壮汉怒不可斥，很是清晰骂了一声：“大爷！”

接着他一踩油门冲了上来，贴住叶凡的白色商务车。怒火都让他忘记自己职责，忘记要跟着叶凡到落脚处的优先使命，准备超车挡住叶凡直接拿下。另一辆奥迪添补后方位置，夹住叶凡所在的车子，似乎不给后者丝毫周旋余地。车子呜呜大作。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叶凡故意让出来的超车道紧邻隔离带。隔离带那边是逆行道，对面一堆车子呼啸。正当这群家伙要堵住叶凡时，叶凡笑容恬淡地猛打方向盘，商务车狠狠挤向白色奥迪。白色奥迪一个不察，发现端倪已经被挤上了隔离带。“轰——”白色奥迪失控颠簸前冲十几米，如疯牛一样撞断了栏杆，呼啸着撞入逆行道。迎面一辆大巴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在白色奥迪的车头，让后者彻底翻了出去，擦出一连串的火星。白色奥迪前冲几十米才停住。几个墨镜壮汉勉强爬出，但已经头破血流，毫无战斗力。“嗖！”

搞定白色奥迪的叶凡，没有丝毫停滞，一踩刹车让黑色奥迪追尾。拉近距离后，他身子一侧，左手猛地探出，直接拍碎了对方车窗。车窗玻璃碎裂，几十枚玻璃飞射。“啊——”三声惨叫之后，黑色奥迪一偏，撞在旁边灯柱。车头爆裂，三名黑衣女子身子晃动，口鼻吐血晕了过去。南宫素惊讶看着这一幕，没想到叶凡强悍到这地步。“呜——”叶凡一踩油门，车子向前窜出几米，脱离黑色奥迪的追尾，接着又冲向了前面四名墨镜壮汉。车子快要到的时候，车尾猛地一甩。车身直接扫翻了他们。四人再度喷血倒地，手里的弩弓也甩向天空……独孤殇还顺势抓走一人腰中对讲机和一把弩弓。弩弓只有三枚弩箭，但弩箭比常规要粗，箭头还都是红色。“红莲怒箭？”

南宫素声音一抖：“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叶凡正要问什么事红莲怒箭，对讲机传出一个鸭嗓子声音：“红猫，红猫，汇报情况。”

“红你大爷的！”

叶凡拿过对讲机吼道：“你们是要换人，还是要杀人？”

对方先是一愣，随后淡漠出声：“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