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仰脸,笑得亲昵又自如:“师父,我回来了。”
瞿啸爵原本还在考虑是否要跟着一起跪下的,谁曾想,师父在瞧见柳臻颃的瞬间,脸色猛然就变了。不是往日里在视频那头那副状似恼怒的模样,而是一种冷沉的压迫感,无形却异常浓重,像是一张看不见的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下一秒,他唤道:“谭阑。”
“师父。”
谭阑上前一步,就听见师父朝他吩咐:“瞿施主是第一次来观里,想必对这里是很好奇的,你带着他到四处去走一走。”
这是变相的将他们支出去。虽说瞿啸爵心底狐疑,但在和柳臻颃对视一眼后,还是跟着谭阑半鞠躬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厚重又结实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发出木制吱扎的声音。师父走到正殿的香案前,静静的将香点上,插在香炉里,也没有回头,就这么道:“过来,跪下。”
“是,师父。”
柳臻颃起身上前,乖乖的重新跪在蒲团上。师父这才转身过来,将浮尘搁在桌子上,动作不轻不重,却震得杯中的水纹潋滟,他嗓音很轻:“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跪吗?”
“知道。”
“为什么?”
柳臻颃垂下眼皮,语气很轻:“修为倒退,道心不稳,犯了杀戒。”
“你知道就好。”
师父在瞧见柳臻颃的第一眼就发现了此事,就连她命中的劫难也有隐隐加重的趋势。他蹙眉,重新坐回到椅子中,看着跪在香案前的人:“说吧,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柳臻颃倒也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也没忘了说她借用祖师爷,隔空杀人的事情。“师父,如果是别的事情我就忍了,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动我未婚夫。”
她说完,不仅不认错,反而还梗着脖子,眉眼中全然都是倔强:“所以犯了杀戒,退了修为我都不后悔,道心不稳,我再修习就是,总归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不能受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