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
就连柳琪夏也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睨向柳臻颃:“臻颃姐,盈盈只是心直口快而已,如果她真有让你不高兴的地方,你可以直接给我说,怎么能够用这种手段让盈盈在宴会里丢脸呢?”
哪怕是如此,柳臻颃也不过是抬眸看着她们,抿唇,巴掌大的小脸近乎温凉到毫无温度。半晌,她绯色的唇瓣才轻轻扬起:“我警告过你的。”
“警告?”
许盈是家里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姑娘,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不要提膝头的青紫在白皙如玉的腿上显得格外的刺目。“你根本就没有和我说过话,哪来的警告?”
她几近于炸毛,嗓音尖锐:“我倒是要问问,柳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知不知道我是谁?”
可柳臻颃依旧线条温淡,慢慢的重复:“我警告过你的。”
一模一样的话。后知后觉,许盈才反应过来,这话是说给柳琪夏的。就连柳琪夏都没想到。她立刻蹙眉,仿佛是抑制不住的委屈,却还是按捺着:“臻颃姐,我并没有想要招惹你,毕竟你有爸爸撑腰,我怎么敢呢?”
“琪夏,你可是柳家的正牌小姐,何必对被你家收养的孤女这么委曲求全?”
“盈盈……”待许盈的话说完,柳琪夏才拦住她,温言软语的腔调颇有几分可怜:“你别这么说,我爸很喜欢臻颃姐的。”
停顿了下,她又欲盖弥彰的添了句:“我也很喜欢臻颃姐的,毕竟臻颃姐……”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却留给众人无限的畅想之意。一个小小的孤女,为什么会让柳家家主这般的维护,甚至不惜委屈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难不成……众人的视线在柳臻颃的脸上绕了绕。这个孤女的确颇有几分姿色。满意的瞧见众人别样的神色,柳琪夏拽着许盈的手臂:“盈盈,我们还是先走吧,我怕臻颃姐一会儿再生气。”
“琪夏,你还是太好性子了,要是换做我……”许盈那双噙着厌恶的眸子盯在柳臻颃的脸上,讥笑:“我早就将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打出去了。”
但从始至终,柳臻颃都坐在原位没有动静,唇上仿佛噙着笑意,但却透着一股淡漠的冷清。哪怕是被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嘲弄,她也好似听不懂般,没有任何明显的怒意浮现。的确,柳臻颃不太能听懂两个人夹枪带棒暗指了些什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新得的黄花梨珠子。她决定了,就把它们安置在她那串菩提子手串上。想必一定会合适的。直到面前的两个人要离开了,柳臻颃才仿佛被惊动,五官略有起伏。她掀眸,平仄的嗓音命令:“把我的珠子捡起来。”
“什么?”
许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眸瞪得溜圆:“你让我给你捡珠子?”
柳臻颃现在不该诚惶诚恐的给她道歉吗?怎么敢让她捡珠子?“珠子是用来教育你才被弹出去的。”
柳臻颃单手撑着脑袋,吐字清晰:“你该捡起来还给我。”
“你做梦,我告诉你,你这样的女人……”又一颗珠子擦着许盈左边脸颊,正射进她身后的墙壁上。戛然而止的嗓音。脸颊边火辣辣的感觉,许盈下意识伸手去摸,除了淡淡的红肿痕迹外,她什么都没有摸到。转眸,她身后的墙壁上多了个直径两厘米左右的窟窿,一颗略显紫红的珠子便嵌在里面。这墙面……可是水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