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啸爵的视线遥遥的集中在人群中某些人的身上,眉梢挑起,淡淡的笑:“你们刚刚谁说了什么,现在再给我重复一遍。”
人群中一片死寂。足足一分钟,无人敢说话。这下,瞿啸爵便彻底笑了起来,从沙发上起身:“怎么?有些人已经孬种到这种地步,敢说却不敢认?”
可能是他的身形过于挺拔,又或者是他朝前走了一步,总归是有一种最原始的压迫和危险感迎面扑来,令人群中的某些人刹那间软了腿脚。“爵……爵爷。”
他们踉跄着步子走出来,脸色是比哭还难看:“我们不敢了,您别生气。”
“不敢了?”
瞿啸爵挑唇似笑非笑着,居高临下,有着说不出的睥睨感:“那你们说说,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我们……”两个软脚虾般的公子哥不敢说话。说实话,凭着肖家的层面是根本和瞿家搭不上线的,更是请不来瞿啸爵的。所以跟肖家交好的这些公子哥们,也跟瞿啸爵根本不在同一个阶层,平日里连见都见不上,哪怕是想要巴结也根本找不到巴结的机会。但任由谁都没有想过,今天竟然得罪的干干净净。两个人相互搀扶才没能摔倒在地,也顾不得脸面,连忙求饶着:“爵爷,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们这次吧……”他们觉得自己运气很背。他们不过是瞧着柳臻颃的背影,意.淫了她两句,便被从身后走过来的瞿啸爵听得清清楚楚。睨着众人忌惮的眼神,瞿啸爵毫无温度的轻笑了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态度讥讽的很:“瞧你们这话说的,就好像不放过你们便是我的错一样。”
“没有……我们不敢这么想……”“不敢?”
他要笑不笑:“就还是会这么想?”
细密的汗从两个男人的额角滴下来:“没有的,我们……”“这样吧。”
轻描淡写的打断,配合着中央空调吹出来的淡淡凉风,他眼眸出现了分明的讥诮,就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一般,直视过去:“我现在心情还挺不好的,不如你们俩打一架,谁打赢了我就放过谁,怎么样?”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爵……爵爷。”
“打一架如何?”
“爵爷,您别生气,我们真的……”“怎么?”
噙着淡淡躁意的两个字落下,横在面前的沙发就被瞿啸爵一脚踹出去。虽说没有翻倒,但沙发腿和地板摩擦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巨大的声响令半个大厅都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就剩下他温淡的嗓音,嗤笑一声:“你们俩还真当老子的话是放屁不成?还是说……”他掀眸:“你们俩都想死?”
空气中有一刹那的死寂。接下来,也不知道谁先动了手,两个男人开始撕扯扭打在了一起,谁也没敢留手。一片混乱中,瞿啸爵眯起剑眸,本就狷狂的五官染上某种危险的情绪,堂而皇之的坐在沙发扶手上,别有兴致的瞧着两狗打架的画面。柳臻颃对大厅里的闹剧全然不知。此时,她正笑眯眯的对着镜头,脆生生的唤:“师父,你都胖了。”
师父正在吃花生米的手一顿。接下来,他底气十足的嗓音徒然暗藏了三分暴躁:“詹姆斯绘画奖的奖杯和奖金发到我这来了,需要我帮你转寄走吗?”
说实话,奖杯柳臻颃并不怎么感兴趣,但奖金……她立刻笑起来:“谢谢师父,你帮我……”“好说。”
师父打断她,一粒花生米扔到口中:“给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