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打疼雷彦恭这“洞蛮”高季昌帅府议会大厅，冯木白首次参加荆南节度使最高军政会议，参加会议人员节度使高季昌父子，武将倪知进、鲍唐、魏璘，文臣司空熏、王保义。梁震、木白以客卿身份列席。高季昌言道：因倪可福将军坐镇军中，军情紧急，抽不开身，未能到会。倪知进你把现下军情悉数道来：只见一小将起身，二十多岁，身材高大，言道：奉高节将令，吾父倪可福领江陵之兵五千，到达峡州后，在峡州长江沿线筑堤，每日都在堤坝前现身，日夜修堤。雷彦恭部不断有小股兵力骚扰，父帅只让弓箭手射杀。今夜父帅将带五千步兵夜间潜行到公安兵营，峡州只留下两千兵力，父帅怕峡州兵力空虚，恐有兵变，命令我会议完后，马上赶到峡州，已安抚军心。高季昌看上鲍唐，鲍唐言道：倪帅兵到公安后，和我汇兵一处，我带领的公安骑兵三千，步兵一千，共计九千之兵，奉高节令，指挥之权利交与倪帅。王保义道：探马司来报，马殷岳州之兵有频繁调动迹象，于与雷彦恭部合并一处。探马司还探知，马殷第一谋士高郁并不同意这次出兵。其言若攻取荆南，必会结怨梁军。其二，雷彦恭洞蛮之徒，反复无常小人，不可共谋。马殷一时也犹豫不决，但仍派兵两万有其弟马宝领兵。梁震听完汇报，汇总各方面信息，言道：“倪知进回到峡州后，找和你父相似之人，在峡州长江堤坝沿线防御，利用弓箭手退敌即可，不可出战，布好疑兵之计。吾料定见你父帅旗在此，定不会强攻。”
倪知进高喊一声：“末将听令”。鲍将军你和倪帅截断来犯之地粮草，你亲率三千骑兵追杀雷彦恭部，一路只管追杀，追杀百里便回，一定要打疼打怕这雷彦恭，告知倪帅步兵在截断完粮草后，利用地形就地防御，让马殷之兵知难而退，不可追杀，马殷势大，由此强邻，不可结怨太深。此战贵在出奇兵，截断粮草，粮草一断，马殷之兵自会退去。雷彦恭也只有挨打的份。高季昌言道：“如果马殷之兵还是攻打我江陵呢？”
梁震沉默了一会言道：“高郁大才，一定会劝谏马殷，马殷也非昏聩之主，不会因为这荆南之利，而得罪强大的梁军。其二，我猜马殷此次出兵，旨在立威。如我所谋出错，颈上人头自可取下，以祭三军”。高季昌赶紧赔罪道：“前辈严重了，小子我也怕有个闪失，毕竟马殷那木匠可是领了两万大军吓唬我。鲍唐还不领令。”
鲍唐言道：“末将领命”。高季昌续而言道：“告诉倪可福那老小子，不可主动出战，说着解下腰上宝刀，交给魏璘，带上我的宝刀如我亲临，告诉那老小子，不准出击，也不能给我丢人，让他给马军也来个下马威，别欺我荆南无人。”
你也带领我的厅子都牙兵八百随鲍唐前去。三名武将接令后自行离去。高季昌言道：“荆南久经战火，十个州府中只有江陵府得以保全，现在整个荆南是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江陵府虽说得以保全，但城池残破，我打算恢复荆南往日的繁荣，前辈如何教我”。梁震言道，荆南北连汉水中原，西连巴、蜀，南通湖南与马殷毗邻，东部通过长江水道与吴王杨行密、吴越钱镠为表里。九省通衢之地，汉江平原腹地。梁某如何治理荆南有几点浅薄见识，大家参考一下：其一，外交之策，北方是梁王势力是我荆南最大屏障。西面连接蜀王势力，蜀王王建和岐王李茂贞争东川之地，一时也无心他顾。其所都府成都，离我荆南太远，此人一心北进。我荆南也暂时无虑。我们最大之隐患就是强邻马殷。东南都与我们接壤，现在雄踞湖南之地。我们必须要结交权臣高郁，化兵革之危与无形。无兵革之危，才好发展图强。其二，强兵安民之策，荆南虽久经战火，但土地肥沃，流民随波逐流，不下百万，不去种地，皆是因为战祸。一年辛苦种地，收成不知被哪个军阀给收割了。致使土地荒芜，强兵才能安民，让荆南之民有安全感，才能安心种地。收流民为兵，募民与兵，也可募兵与民。做到全民也是我荆南之兵。颁布新的惠民之政，十家为里，每里设一里长，每百里为一乡，设一乡长，十乡为一镇，设一镇长，十镇为一县，设一县长、县尉，县丞，县长为基层属官，负责全县工作，县尉负责全县募兵训练，保境安民，全县治安。县丞辅助县令，统计出每年的钱粮、赋税、生产、青苗工作，县长、县尉有江陵府任命，县丞由县长任命雇佣。战时组成军队，每户出一人，每里出十人，十人为一伍，设一伍长，一乡出一百人，设一乡长，一镇出一千人，设一镇长，一县之兵一万人。一县之兵有县尉统领，武器分发到每乡士兵，由乡统一保管，一镇为基础单位由县尉任命雇佣，农忙种地，不忙时练兵。县尉负责选拔勇武兵卒。一充军营。此策旨在保境安民，让民有所依。安心种地生产。其三，振商之策，打仗打的就是粮草，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荆南是南北东西要道。南来北往贸易多经过我江陵荆州，商人地位低下，只要我们给商人优厚待遇，不轻贱商人，使商人能够定居江陵，相比江陵必会繁荣昌盛，可试行招商令。具体细节合议。其四，高筑城墙，广积粮，高筑荆南之地的城墙，江陵、荆州、峡州三城，把我现在的地盘扎稳脚跟，人心浮动，团结内部力量，有粮食就是民，粮食在乱世中比金银财宝还要金贵，有粮食就意味着可以广征兵源是有生力量的重要保障。梁震说完，拿出自己所写之策，置与案中，高季昌听完觉得荆南繁荣景象就在眼前，新政实施后，一下子能出几万大军。言道：“此策甚好，各位可有补充。”
司空熏和王保义也是赞不绝口，两人双双起身，后学之辈受教了，今日收益匪浅。司空熏言道：“只是落实之事，需的广招天下贤士，委任为基石，方可推行落实。”
王保义随声附和道：“我们现在急缺人才，可颁布招贤令，招揽天下有学之士”。梁震看上冯木白道：“世侄，我见你那几日闭门不出，相比也有良策”。冯木白尴尬一笑：我也有一些拙见，大家姑且听之。正如各位所言，江陵城有九省通衢之利，汉水长江交汇之处，水运四通八达，而今江陵城虽然是没有经太多战火，但是城墙也是残破，扩建江陵城，以江陵城之水利，建成东西南北最大货运码头，商贸交易中心。把江陵打造成当今之世最大繁华都市，已聚天下大商。具体实施计划：其一，我荆南要有自己的主营产业：第一产业武器制造，大乱之世，战争频发，武器制造是一大利，制造出售武器，建立最大兵工厂，出售各国。需的秘密筹建，怀璧其罪各国必会眼馋。第二产业：船运货流，各国商品贸易停滞，皆是因为连年战乱，运输不畅。水运是最好的交通工具，而我江陵城恰是南北东西水运的毕经之地，十字中枢。各国想要发展贸易经济，皆是因为无运输途径，船运货流一通，各割据藩镇急需流通货物，必会交好我荆南。建立自家商号必能畅通无阻。第三产业：钱庄银兑。我的一个大胆设想，如果可成，全国经济命脉皆掌握在我荆南之手。黄金白银是现在硬通货，大乱之世，土匪流寇遍地，大量携带更为不便，且不安全，我想一法：已信物兑现之法。青铜百金，铁质千金，寒铁万金，何为青铜百金，做一青铜环锁，纸契相约黄金几何，最多可兑百金。青铜环锁，一分为二，纸契一分为四，各执两份。铁质千金，寒铁万金一是同理，各藩镇主要城市设一分号，凭证环锁，纸契皆可兑换。分号可合伙经营，需得各藩镇掌权者权臣和贵戚不可，一是可刺探情报，二是有说保障，保证金一千金，放置我江陵总部。第四产业：娱乐场所，青楼、赌坊，酒楼，拍买行、洗浴，为一体，实现一条龙服务，可分艺妓和色妓，每日必有乐舞演出。并设雅座包间。赌坊小赌正常赌博，大赌可赌各藩镇战争之输赢。酒楼要分一等皇家套房只设两间套房，二等分雅室，乐室，一般大厅，拍卖行一周小拍，一月大牌，拍卖文物字画，珠宝、珍贵奇物。任何人都可出奇物珠宝，我们建立专门团队鉴定。周拍之物起拍底价十斤，月拍起拍底价百金。周拍物品不过十件，月拍物品不过五件。洗浴中心服务于这四项产业。刺激鼓励南来北往之人来江陵消费。其二，开办招商局，吸引商人投资，免除商人的部分赋税，财物存放我钱庄一年之内不收取利息，天下颁布招商令，对先来落户我荆南的全国有名商人，只限三户大商，免费安置府邸，免去一年赋税。对一般贩夫走卒、商人提供住宿，食物，鼓励商人消费，外来王公贵族斗富，让江陵城成为一掷千金之地，因为只有刺激消费，比方来说酒楼皇家套房，只此两间，各方豪客，王公贵族来此，身份象征，只此两间，价高者的住，当然物价所值，皇家套房有青楼艺伎色妓相伴，独立浴室，酒楼豪华套餐等等，一次消费养活很多服务之人，让全国大富大贵之人，在此留名传扬。其三，政教巡视员，思想是行为的先导，每县配备一名政教骨干，把荆南的治理理念传达到乡里，统一思想，让他们知道种地出兵是保卫自己家园，只要紧紧团结在一起，以高季昌节度使为中心，才能安居乐业，才能有田可耕。这一切都是高季昌节度使给予的，荆南之地政策才能广泛推广，民心民意一体，荆南必是铁板一块。冯木白说完，议会大厅连声喝彩，高季昌忙问：“兄弟，何为一条龙服务。为何引商只限三名大商此地。”
冯木白随后拿出这几日所画之草图，有江陵城规划图，武器加工作坊，娱乐场所规划图，军船、一些武器制造之图弯刀、弩机等，在坐各位相互传阅查看，也都赞不绝口。冯木白对高季昌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一条龙服务，含糊言道：“一条龙服务，就是让客人吃喝玩乐，一样不缺，宾至如归，只限三名大商只是一种营销手段，预售模式。也让大商门争相而来，多了反而不值钱，也不会着急来此落户。”
梁震心想，这小师弟思想倒是新颖，特别是这钱庄银兑。一旦能够实现，全国经济命脉尽在荆南江陵。众人在一起议论商讨，高季昌也是兴奋不已，不知不觉一到夜晚，高季昌安排人用完晚饭，稍作休息，便在一起讨论，高季昌言道：“一定要形成决议。便要推广实施。”
走到冯木白身边狡邪言道：“我听你说的娱乐场所，一条龙服务，甚合我义，可想好名字，是否有合适人选负责”。冯木白言道：“名字已经想好，你看是否合适。娱乐场所统称百乐门，设一门主，青楼名叫逢春苑，赌坊名为大富豪，酒楼名为醉梦楼，拍卖行名为珍宝阁。洗浴名为圣女池。人选吗？不知道能不能请的动。”
高季昌呵呵一笑：“请的动请的动，我可以的”。冯木白哑然不知怎么回他道：“高节日理万机，此等小事，何须劳你大架。一会共同商议”。议会厅众人觉得每策都是好的策略，关键是没有那么多钱，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二是没有这么多人手。直到翌日下午，形成决议：一，外交大政之策，有梁震总体规划，梁震不就官身，只以客卿身份协理。二，颁布招贤令、招商令各行各业人才都需要，有一技之长。不拘一格招聘各行业也人才。有判官司空熏负责。三，强兵安民策和宣传骨干制度合并实施，统计人口，安置百姓生产，鼓励农耕，鼓励生育，有江陵府尹王保义负责。四，扩建城墙，城池规划，码头建设有高季昌负责，五，钱庄银兑，推举梁白负责，但梁白却推辞，并举荐高不兴负责，从旁协理。六、百乐门筹建有冯木白负责，在高季昌扩建城池的基础上，修建娱乐场所之地。梁白推辞不过，只说先行代理。而兵工厂和船运货流暂时搁置，百乐门之事众人也是打算搁置，高季昌却一票否决，说势在必行。众人也不好说什么。才有此决议。决议一定，众人按决议实施计划，各自散去。木白和梁震二人，也打算离去，高季昌言道：“兄弟，你稍后再走，我带你见一人。前辈辛劳了，你早些休息。”
高季昌拿上冯木白画的草图，二人便来到高府客厅，只听高季昌言道：“我在颍州（今安徽阜阳）防御使时，得以奇人，此人公输丑，自称是鲁班后人，人如其名，确实是丑陋之人，而且性格孤僻，不苟言笑。但其人有真才实学，此人手艺你也见过，前辈所做之马车，便是此人设计，可谓巧夺天工。”
高季昌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外面高喊：“公安大捷”。魏璘便来打大厅，禀报高节，公安大捷，果不出梁先生所料，雷彦恭部粮草辎重经过公安时，倪帅和鲍唐将军突袭雷彦恭部，雷彦恭一见倪帅大旗，方如梦初醒，还以为倪帅在峡州，岂知梁先生的疑兵之计，便劫其粮草，雷彦恭一见此状，便先行逃跑，雷彦恭部一见主帅逃跑，纷纷争相逃命，一下溃不成军，鲍唐将军一路追杀，按梁前辈只是，追杀一百里而回，杀敌五千余人。雷彦恭部败逃之时，马殷部有马宝领军，稍后也来到公安，两军相持不足五百米，倪帅单骑叫阵，马殷部无敢出站之将，倪帅一箭射掉马军主帅帅旗，只听见我部大喊，倪帅威武，倪帅威武。威势震天。倪帅喊话道：“我梁军不愿你等为敌，还不速速退去。”
我军大喊：“杀杀杀”。马殷部便灰溜溜的掉头而去。高季昌大喝道：妈拉个巴子，半夜三更报什么大捷，你现在给我滚回去，明天再报一次大捷，一路之上要声音不断，让荆南百姓都知道，峡州也是如此，现在就给我滚回去，明日下午让倪可福带凯旋之师步兵五千，骑兵两千来江陵城下驻扎，后日进城见我，把兵威给我整利索些。也让荆南之民知道。我高季昌其实赵匡明兄弟、成汭之流。魏璘交出高季昌佩刀领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