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吓成这样,怕是知道重生的真实身份。”
洛长安眯起危险的眸,“就算不知真实身份,定然也知道一些底下。”
横竖,司马青知道得比她洛长安多。“真是经不起诈。”
吾谷叹着气摇头。公子轻飘飘一句话,司马青居然就信了。“走!”
洛长安缓步往前走,“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瞒着我什么。”
趁着重生还没回来,把该办的事儿,都给办齐全了。司马青是急怒攻心,抬回了房间之后,护院给按了按,这会已经醒了,只是醒来之后,神情不太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慌乱,略显精神恍惚。“司马公子?”
洛长安满面愧疚,“终是我对不住你,没能把丁掌柜带回来。”
这不提还好,一提……司马青呼吸微促,“丁掌柜、掌柜他……他、他真的、真的……”瞅瞅,这结巴的样子,足以证明他紧张到了极点。之前司马晨出事,也没见着司马青紧张成这样,可现在一个掌柜出事,他居然成了这般慌乱之色,可见这丁掌柜身份不俗啊!“是啊!”
洛长安哽咽,“是我不好!我没能把他一起带回来。”
司马青面色发白,整个人抖如筛糠,仿佛是惊惧到了极点,“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这可如何是好,该、该怎么办?”
“丁掌柜是不是身份不俗?”
洛长安假意愣怔,“难道他是你爹?”
司马青捂着脑袋,“他、他……哎呦,比我爹还重要,若是丁掌柜出事,只怕我、我整个司马家都会有灭、灭门之灾,快、快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丁、丁掌柜,找、找回来!”
护院们应声,当即蜂拥而出。“灭门之灾?”
洛长安皱眉,“朝廷的人?”
而且,是朝廷的贵人!会是谁呢?四方门的人?皇帝的人?丞相府……不可能,若然是爹的人,爹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毕竟重生和她山洞的那一夜,足以让爹宰了这不要脸的东西。那么问题来了,重生到底是谁的人?“他到底是谁?”
洛长安追问。司马青满面惶恐,仿佛不敢言说。“你若不说,我如何帮你?到时候有人追究下来,司马家难逃一劫,我不得让我爹,帮你一把吗?”
洛长安连哄带骗,“司马青,九族性命都在你手上,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司马青连连点头,“丁掌柜是假的,其实他是……”“咳咳咳!”
门口,丁掌柜叹然伫立,“让公子担心,是奴才的不是。”
司马青有些腿软,下意识的扭头望着洛长安。方才的话,也不知道丁掌柜听到了多少?洛长安咬着后槽牙,笑得何其无辜,“丁掌柜终于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最好!”
差一点,就从司马青的口中,把实话套出来了。这小子回来得,真不是时候!“洛公子无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丁掌柜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洛长安。这眼神,看得洛长安浑身发怵,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立起。“没事就好!”
洛长安抬步就走,“那个正好……正好我也累了,吾谷,走!”
瞧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丁掌柜眯了眯眼眸,若不是他早回来一步,只怕什么都被她诓出来了吧?!思及此处,他目色冷冽的横了司马青一眼,“公子似乎忘了之前的承诺。”
“不敢!”
司马青骇然,“是洛公子……”丁掌柜冷笑两声,“她是什么人,无需公子多言,咱们心里清楚,有些东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还望公子以后能管住自己的嘴,管住了嘴,就能管住自己的脑袋!”
音落,丁掌柜拂袖而去。呵,他得去收拾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洛长安回了屋子,赶紧合上了房门,顺带用桌椅板凳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洛长安捂着心口,“气死小爷了,居然这个时候回来,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套出了司马青口中的实话!”
吾谷点头,“是差一点。”
有时候,差一点和差很多,其实没区别。“不对,我回来这么久,宋墨怎么没动静?”
洛长安刚坐定,又站了起来,“你来找我的时候,没惊动宋墨?”
吾谷摇头,“奴才特意吩咐了,不要惊动王爷!”
“那也不太对。”
洛长安摇头,“你去看看,如果确定宋墨在房中,我也好放心。”
吾谷瞧着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口,“现在吗?”
“你一走,我便将窗户也堵上。”
洛长安环顾四周,“你快去快回。”
吾谷颔首,当即爬窗而出。确定吾谷走远,洛长安赶紧合上窗户,现下,她有得忙活,毕竟整个宅子里,就属她这屋子最是通透明亮,自然不止一扇窗户。最后一扇窗户还来不及合上,那人就已经窜了进来。洛长安:“……”重生:“呵!”
四目相对,一个转身就跳窗,一个当即伸手捞。健壮的胳膊,正好圈住洛长安的腰肢,直接将半挂在窗口的人,拽回了屋子。单手扛人,拂袖关窗,重生的动作一气呵成。转瞬间,洛长安已经被摁在了床榻上。重生顶着丁掌柜那张脸,目色如狼,幽幽冷冷的盯着她,“洛长安!”
“在!”
她旋即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重生,你没事最好,我之前还担心你,怕你被那孪生子给缠住,到时候又得带着伤回来。”
重生低喝,“你是巴不得我死在外头吗?”
“哪有哪有,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我说过要罩着你不是?”
洛长安伸手,将掌心贴在他的心口上,“我一直担着心呢!”
重生低嗤,“真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洛长安信誓旦旦,举起了三根手指头。其实,重生也明白,别说三根手指头,她就算把脚趾头都举起来了,嘴里也没半句实话。“方才在套司马青嘴里的话?”
重生兀的捏起她精致的下颚,“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来问我,反而要问别的男人?”
洛长安:“……”这是吃醋吗?“我问了,你会回答我吗?”
洛长安问。重生的胳膊抵在她的面颊两侧,俯首在她唇上辗转,半晌才轻咬着她的唇瓣,含糊不清的开口,“你可以试试!”
“你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