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长定侯府的人还在找洛长安的下落,只不过,杜双奇听说抓住了一个女人,当下心中好奇,以为是丞相府的奴婢,又或者是花楼里的人。地牢内。南歌脊背挺得笔直,坐在那里悠闲饮茶。狱卒围拢在周遭,瞧着她这一身做派和气势,竟也没敢靠近,没人敢拿她怎样,只怕她知道得不少,便等着自家小侯爷来处置。脚步声,纷至沓来。南歌头也不回,只淡淡然的将杯盏放下,瞧一眼桌案上明灭不定的烛火。“你是洛长安的什么人?”
杜双奇开口便问。南歌侧过脸,就这么不温不火的斜睨他一眼,“我若说,我是洛长安的师父,你可信?”
“师父?”
杜双奇愣了愣,“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洛长安有什么师父。”
南歌轻嗤,“你跟长安相处过多久?”
“你……”杜双奇哑然。相处?呸,他才不屑跟那顽劣不堪的废物相处。“你来京陵城的日子都不长,还说什么从来没听说过,不怕旁人笑掉大牙?”
南歌端起杯盏,优雅浅呷,“我是个大夫,洛长安是我徒弟,她那点皮毛都是我教的。”
瞧着她说得这般煞有其事,杜双奇心里有些打鼓。上下仔细一打量,这女人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段消瘦,但眉眼间凝着清朗之色,瞧着倒是有几分清冷之气。说的,不像是假话。“你说你是洛长安的师父,口说无凭,可有什么证据?”
杜双奇把底下人奉上的皮面,随手丢在地上,“就凭这个?你若是喜欢,我能给你做成千上百张,不过是皮面罢了,有什么打紧的?”
南歌轻呵,少年人可真够狂妄的?!“她身上有几道疤,有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南歌勾唇,“你是不是要把长安扒了,跟我对质一下?”
杜双奇愤然,“你敢耍我!”
“耍你?”
南歌徐徐站起身来,烛光里,身段颀长,负手而立,“我耍你都是轻的,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逗个趣儿罢了,不会让你兴师动众,但是宫里那位就不似我这么善良了!”
杜双奇眉心陡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知道,洛长安在哪吗?”
南歌勾勾手指头,“你靠近点,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