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之陆的使者,居然要约子言在谕尚尊者的小院里头见面。子言和张茶闻言,二人面面相觑,同时从里头感觉到了些不对劲,他们二人都感觉这件事情很不简单。“要不,我和你一同去小院里瞧瞧,看这使者为何要拉着你到谕尚尊者的小院里头见面,如何?”
张茶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而子言闻言,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毕竟他们都不知道这来人的底细,再加上二人都感觉这件事情非常怪异,如独自一人前去赴约,出了什么事情,那便遭了。“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倒是想瞧瞧这炎之陆的使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二人一起回到了山中的小院,子言轻轻的推开门,见没有埋伏,心中的警惕性便少了许多,他们二人按照方才传言的规定,二人都来到了小院里。走着走着,子言和张茶就见不远处,一颗传说有数百年树龄的巨大银杏树下站着一窈窕身姿的女子。恰巧微风徐过,这银杏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直接落在了那窈窕身姿的女子青丝上方,子言和张茶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静静的观察着一切。那女子感觉自己的青丝上一直传来很怪异的感觉,便抬起头来往上面一瞧,见这一颗银杏树掉落了许多银杏。她眼睛带着光,举起双手,看着一片一片的银杏叶子掉落在自己的手里,心里感觉有些许欢雀。子言瞧见那窈窕身姿的女子侧脸,感觉有些许熟悉,他定晴一看,见那个窈窕女子正是自己的师妹妙歌,不禁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他脱口而出叫道:“妙歌?”
张茶有些奇怪的看向子言,低声说道:“你认识人家吗?突然大叫,如果不是你认识的人,会有些许尴尬唉。”
子言闻言顿时摇了摇头,低声笑道:“这是我师妹,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多久的感情了,对方的容貌怎会看错就看错。”
而子言那一声叫唤,站在银杏树下的窈窕女子立马闻声扭头看去,见子言和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起,一开始妙歌还有些疑惑,但想到自己好久都没见到子言了,便立即把手上的银杏扔在草地上,自己则是朝着子言飞奔过去。妙歌飞奔站在子言的面前,她仰头看着子言,脆声喊道:“子言哥,好久不见,你又长帅了!”
子言闻言,顿时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妙歌,他举起食指,在妙歌的额头上轻轻一点,无奈说道:“贫嘴。”
但妙歌却做出子言很用力的一点自己的额头一般,双手把自己的额头盖住了,而手下的那一双眼目,有些狡猾的转了转,随即暗笑一番。下一刻,她伸出双手,直接抱住子言的脖子,拥抱着子言,后者见此,更加无奈的回抱住妙歌,不过心中非常惊讶,毕竟妙歌之前一直在云游之中,这突然回来,让子言有些许吃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立即松开手,让妙歌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随即,子言的双手放在妙歌的双肩上,看着妙歌,低声问道:“你近日可看见一些非常奇怪的人,有没有?”
说着的同时,子言脑海中想着那炎之陆的使者,想到这里他有些疑惑,他们已经按照约定来到这银杏树下了,为何炎之陆的使者迟迟没有现身出来。妙歌则对子言的话赶紧有些许迷茫。在一旁盯着他们的张茶见此,顿时有些忍不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尽量放轻自己的音量,“我们之前收到一个叫做炎之陆的使者,他让我和你师哥来到这里,但一直都没看见到他,所以才想问问你今日有没有看见很奇怪的人。”
此话一出,妙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嗤笑一番,她想忍住笑意,导致肩膀一直在颤抖之中。这让张茶突然有些怀疑方才自己说的是不是太搞笑了,这才让面前的人突然笑出声来。而妙歌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在擦着眼角的泪花,“我正疑惑为何师哥方才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你们是在找炎之陆的使者啊,可是你们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想着想着,二人的目光不约而至的落在了妙歌的身上,子言吞了吞口水,问道:“妙歌,你该不会就是那个炎之陆的使者吧?”
妙歌连忙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无语的看着子言,“师哥,你该不会现在才知道我是炎之陆的使者吧?”
子言顿时感觉有些一言难尽,他也只好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但更多的是惊讶至极,连同张茶也非常惊讶,毕竟这么年轻又貌美的使者,他们二人才见到。这时,张茶和子言同时对视一眼,他们都想到了之前寒之陆的统治者,蛇相人,这也让他们以为,不管是统治者还是使者,不是面露狠色,高大威猛,就是肌肉发达。而眼前比他们矮了一截的女子,时不时眨着她那一双大眼睛,任谁都看不出眼前的少女竟然便是使者。但子言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他低眉看着妙歌,质问道:“先前我可是听说过了,炎之陆的统治者,凶恶无比,那你待在炎之陆,还做着使者的任务,岂不是天天被炎之陆的统治者给凶。”
但妙歌闻言,却摇了摇头,兴许是三人站着聊天聊累了,三人便来到了银杏树下的石凳上做着。妙歌晃悠着她那一双细腿,摇头摇脑的说着,“其实吧,炎之陆的统治者,根本就跟传闻之中的说的粗暴完全不一样,他分明就是一位仁慈之人,他待我极好的。”
但这话却得了子言的不认同,他紧紧皱起眉头说道:“你还是赶紧离开地方吧,也不要继续做炎之陆的使者了。”
此话一出,妙歌立马站了起来,她也和子言一样,紧锁秀眉,她扁了扁嘴,“为什么?我在炎之陆当着使者当的开开心心的,为何师哥要让我不要继续坐炎之陆的使者了?师哥好歹也要给我一个解释吧?”
“就因为师哥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再说了,身为统治者,心中肯定是有强大的野心的,如到时候遇到危险,炎之陆的统治者为了野心放弃你,到时候谁会去救你?”
“再说了,近年寒之陆和炎之陆之间的战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归属于寒之陆,你是想到时候我与你在战场上见面?”
可妙歌却一直不赞同子言说的话,她深呼吸一口气,捋了捋脑海中的思维,继续和子言辩解道:“那师哥你可以和我一起待在炎之陆啊,那样我受到危险,你也可以及时救助我,不是嘛?”
但子言却要被妙歌给气笑了,他呼出一口浊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他冷笑的看着妙歌,“寒之陆是我的朋友,最为保障,炎之陆在我心里是没有保障的懂吗?”
妙歌见此,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她绞尽脑汁在想该如何是好,想着想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抬头看向子言,开心的说道。“那只要寒之陆和炎之陆合并,那大陆肯定会变得非常和平的,你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子言直接把石桌上的东西直接砸到地面上,他站起来,敲着石桌,眼睛有些许红,“你这个猪脑子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合并?这直接给炎之陆那个人占了多大的便宜你知不知道?”
“一旦合并,到时候肯定是炎之陆的统治者来出来说要独自掌控权利,到时候你能控制他不要这么做吗?你不能控制,既然不行,你凭什么能说出这些话?”
妙歌被子言这一摔东西给摔傻了,她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久久都没有缓过神来,而张茶见此,心中也有些惊讶,但自己也不好去劝说,如劝说不好,自己也会被卷入斗争之中的。想到这里,张茶觉得自己还是乖乖在一边闭嘴看戏最好。随后,妙歌回过神来,她吸了吸鼻子,直接和子言大吵一架,在她心里炎之陆的统治者明明很是仁慈,并非子言说的那般恶毒,粗暴。但子言却不这么觉得,因为他发现,自己和妙歌谈论此事,妙歌十句有八局都是句句不离炎之陆的统治者有多么好的事情。这让子言发觉,妙歌去云游的时候,定然是发生了什么,随即被炎之陆的统治者灌下了迷魂汤,这才让妙歌一直对他言听计从,连他这个师哥也说不得什么了。想到这里,子言认为,妙歌肯定是被那个炎之陆的统治者给蒙蔽了双眼,这让妙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懵懵懂懂的为炎之陆的统治者说话。之前子言多次想让妙歌认清炎之陆的统治者,但妙歌都是一副炎之陆统治者很仁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