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心虚道:“矮油,我们父子之间哪有什么真秘密可言,我写日记骂爹地,还不是隔天就被他发现了。”
孔然、孔迟:“……”接着,孔迟又问:“小宸,那你知道爹地为什么要藏一条手帕在书房里吗?”
慕容宸叹了口气:“我也是偷听的断断续续,不知道真假,貌似爹地曾经有个喜欢的女人,这条手帕就是那个人留给他的。”
孔然和孔迟瞪大眼睛,异口同声:“什么?”
“爹地还喜欢过别的人?”
孔然不可置信道。慕容宸虽然难为情,却还是点了点头:“就是爹地遇到妈咪之前,曾经遇到过一个漂亮的阿姨,那个阿姨帮爹地治过伤,爹地就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他越说越小声,心里很是惆怅。唉,为什么那个人就不是妈咪呢?孔然一听这话就怒了:“那渣叔既然有喜欢的人,干嘛还要娶妈咪!”
她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他总针对妈咪了,因为他心里还住着别的女人!孔迟也是皱起小眉头道:“小宸,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我和姐姐说,我要是知道爹地心里有人了,说什么也不会帮你撮合爹地妈咪的。”
慕容宸着急道:“迟哥,然姐,你们别生气,是我错了,你们听我解释,其实爹地心里的那个阿姨早就不在了。”
孔然怔住:“不在了?”
慕容宸点点头:“那个阿姨好像年纪轻轻就去世了,爹地永远都得不到了,大概这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所以才让爹地一直怀念嘛。”
孔然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旁边,孔迟却是若有所思:“小宸,你刚刚说,妈咪绣的这个平安符,和爹地书房里藏的那条手帕上绣花很像?”
慕容宸认真点头:“没错!”
孔然皱眉:“小宸宸,你当时就随便看了一眼,不会看错了吧?很多平安符上都会绣一些花花草草鸟鸟虫虫的图案的。”
慕容宸一听也有些不确定了:“诶呀,是嘛?我倒是忘了那个花花的细节了,就记得是一朵和这个差不多的很漂亮的芍药花,要不我带你们再去看看?”
孔然眼睛一亮:“能去看?”
慕容宸“嘿嘿”道:“我们悄悄的嘛,反正爹地不在家,也不知道,放心,那书房我偷去过好几次了,我熟!”
“好,我们现在就去!”
她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人刺绣的手艺能比得上妈咪!三小只一路偷偷摸摸,避开佣人,推开书房门边溜了进去。很快,慕容宸轻车熟路地便摸到了博古架上的小盒子。盒子赫然就是孔婉歌前几天不小心碰掉的那个。慕容宸朝着孔然和孔迟招了招手,三小只随即蹲到桌子下,凑成一团。“小宸宸,快打开给我们看看。”
孔然催促。慕容宸几下打开了盒子,随后又将里面的小布袋打开。只见里面的确有一条白色的手帕。他小心翼翼拿出来,指着最下面那朵芍药花:“然姐迟哥你们看,是不是很像?”
只见那丝帕绣着精致的两面绣,前面是一只丹顶鹤,后面却是两尾锦鲤。在丝帕的右下角,绣了一朵精致的白芍药。孔然和孔迟凑过去看。半晌,两个人惊了,随即异口同声道:“哎呀,这不是像啊,这手帕就是妈咪绣的啊!”
慕容宸懵了一瞬,转头瞪大眼睛:“迟哥然姐,你们说什么?这手帕是妈咪绣的?”
孔然拿过来,反复又看了看,半晌笃定道:“没错,这就是妈咪的手艺,尤其是最下面,妈咪每次都习惯在自己的绣品右下角绣一朵白芍药的,而且是六蕊双层八瓣的白芍药,很特别!”
孔迟也跟着道:“除了这个绣花外,这条手帕不管是从行针的方式还是布料的选择,都和妈咪曾经给姐姐绣的手帕一模一样,小宸,这条帕子绝对是妈咪绣的没错。”
慕容宸听俩人说完,更懵了:“可是……这手帕不是爹地曾经那个心上人的吗?”
孔迟摸了摸下巴:“如果,妈咪就是当年爹地的心上人呢?”
慕容宸:“?!”
孔然转头比了个大拇指:“小迟迟,你真敢想。”
孔迟看向孔然:“你不觉得很有道理吗?你比我们大了两岁,又是爹地和妈咪亲生的,这说明什么?”
孔然反应了一瞬,惊呼道:“说明爹地和妈咪在你们两个出生前就见过!”
孔迟认真点头:“没错,不止见过,而且很可能爹地和妈咪那时候是相爱的,不然也不会生下姐姐。”
孔然和慕容宸呆滞了。半晌,慕容宸懵懵道:“那爹地为什么说他的心上人死了呢?妈咪不是就在这吗?”
孔然接话道:“是啊,而且渣叔的表现明显是没认出妈咪的样子诶,每天对妈咪高高在上冷嘲热讽,看得我都想锤爆他,这怎么看也不是对待心上人该有的态度哇!”
孔迟摇摇头:“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想不到了,或许他们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慕容宸怔愣了好一会儿,片刻后反应过来,眼睛猛然一亮:“迟哥,你说的很对,一定是爹地和妈咪之间有误会,所以两个人才会互相嫌弃。”
孔迟点点小脑袋:“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慕容宸兴奋:“那是不是说,只要我们帮助爹地和妈咪解除误会,两个人就能和好啦!”
孔迟又点点头:“嗯,没毛病!”
慕容宸腾地起身:“那我们还犹豫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告诉爹地真相呀!”
他一脸激动,却见地上蹲着的哥哥姐姐平静无波。他愣了愣,皱起小眉头:“迟哥然姐,你们怎么没反应呢,这次我可没骗你俩,爹地不是渣男,他喜欢的就是妈咪,难不成你们不想让爹地和妈咪和好了?”
孔迟叹了口气:“小宸,你忘了当年爹地找蝉衣的时候,我们和爹地说了那么多次,爹地是什么反应了吗?”
慕容宸愣了愣,半晌一屁股坐了回去:“诶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爹地脑子不好使,万一我们说了他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