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么清楚理智地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听到他提及傅言,沈初脸色冷了下来:“薄暮年,你从来都是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只在别人身上找原因,却没想过,或许你自己才是最大的错误!”
沈初连表面的友好都不想跟他维持下去了,她残忍地撕开真相,赤裸裸地摆在他的跟前。薄暮年脸色一变,人忽的僵了一下,他难堪又不看地看着她:“说喜欢我的人是你,等我喜欢上你了,说不喜欢我的人也是你。沈初,你有心吗?”
“没有。”
她回答得残忍而又直接:“对着你,我早就没有心了,薄暮年。”
说完,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她走得很决绝,就像是离婚那一天的签字一样。苦涩和莫名的愤怒充斥着薄暮年的身体,理智紧绷着的那一根线就这么断了。他跑上去,一把将沈初拽了回来:“我不信,沈初!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他死死地拽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双目猩红。沈初只觉得手腕吃疼,然而她没说,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她给了薄暮年致命的一击:“觉得不甘心,觉得很不公平是吗?可是薄暮年,你别忘了,我没有要求你在一朝一夕的时间内喜欢上我,也没有要求你在那三年里面爱上我。但凡那三年的时间里面,你有正眼看过我一下,有过那么一下的恻隐,我也不会走得那么坚决。”
“你以为你现在很感人吗?你的喜欢,不过是因为你的不甘、你的高傲让你无法接受曾经一个几乎匍匐到你脚下的女人如今连正眼都不瞧你一下!”
这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薄暮年心底最深处的希冀就这样被沈初三言两语打得支离破碎。他想开口反驳,然而刚张了一下嘴,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她每一字每一句都堵在正正的,他想辩解都不知道应该从何辩解。薄暮年看着沈初,猩红的双眼里面仿佛凝了血,紧绷的脸上青筋四起,他死死地看着沈初,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任何的意思情绪。可除了平淡和冷漠,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