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都忘了写到哪儿了。”
“对对,我刚刚一不小心手抖,这幅画全毁了。“……”佣人们七嘴八舌,生硬的助攻。霍言深清冷的俊脸,染上了几丝可疑的红晕。也不是,不可以……但总有人不解风情,“你们是不是不想帮我写?我走了,你们就可以偷懒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想都不要想!今晚不写完,谁都不准睡觉!”
霍言深,“……”钱叔,“……”佣人,“……”没见过让别人帮忙,还这么横的。夏如槿放完话,转头认真的看向霍言深,不好意思的挠头,“你能不能再讲一遍?这次我克制一下自己,一定认真听!”
霍言深薄唇微抿,然后重新讲。夏如槿果然很克制,这次尽量不往他脸上瞟,听得很认真。“这也太简单了!我要是好好学习的话,还有学霸的事儿?”
她听完步骤,笑容得意,微抬的小下巴满是傲娇。手肘撑着桌子,偏头的时候,长发从肩膀滑了下来,懒洋洋的贴在白皙的小脸上,平添明媚诱惑。飘飘然的同时也没忘形,“老公你真厉害!今日份美貌和智慧也正常营业哎!竟然这么难的高数题都信手拈来,这是什么绝世大宝贝!”
“你要是去当老师的话,我们学校老师肯定羞愧集体离职!”
“……”“你希望我去当老师?”
霍言深挑眉,嗓音含笑。夏如槿忙摇头,“不希望不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教我,不许教被人!”
笑话,他要去学校当老师,她的储备后宫怎么办?钱叔握笔的手微微颤抖,视线不经意扫过旁边亮着的电脑屏幕。太太,我怀疑你刚刚在网页上恶补彩虹屁。而且我有足够的证据。但……我又不敢说。因为先生现在心情似乎很好,唇角上扬的弧度晃得他眼都花了。男人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夏如槿的鼻子,嗓音磁性又好听,“去玩儿吧。”
“谢谢老公!”
“……”钱叔收回视线,没眼看。夏如槿表情潋滟,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位置,像只刚打了胜仗昂首阔步的波斯猫,优雅又自信。路过美术作业时,她顿了下脚步,眼睑的瞥见女佣正在发消息。她弯腰凑近,“还看手机,你画不完了。”
女佣正在用手机回消息,耳边冷幽幽的声音响起,让她一个激灵。惊恐的站起来,转身,“太太,对不起!我……”夏如槿被吓得后退好几步,包着纱布的小手戒备的挡在身前,看着她一脸无语。“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吓死我了!”
“……”霍言深抬头,看着这边的动静,眉心微蹙。那女佣脸上惊恐的样子僵了几秒,随即转化成小心翼翼,“您突然凑过来,吓了我一跳,这张又废掉了。”
“行行,你快画吧。”
夏如槿摆摆手,一副不耐烦。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叫晚晴是吧?”
“是,是的……怎么了?”
女佣忐忑的回答,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试探。夏如槿咧嘴笑,一口小白牙森森然,“没事儿,确定一下。全家就你一个人会画画,让钱叔下个月给你涨工资。”
“……谢谢太太!”
凌晨两点。所有人写得头昏眼花,有轻微的鼾声,从电脑后面传出来。霍言深其实早就处理完了,见氛围出奇的融洽,于是处理了几份文件。听到声音抬头,就看见夏如槿已经趴在键盘上睡着了。他上前,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往楼上走去。夏如槿半梦半醒中,感觉落入了一个温暖又踏实的怀抱。鼻尖清冽的男性气息,熟悉的让她沉醉,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砸吧砸吧小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阖上眸子任由他抱。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才懒洋洋的掀开眸子,触及那张清冷的俊脸,她愣神了几秒。“……霍言深。”
拉扯间,女孩子睡衣凌乱,半截小蛮腰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在暖色的灯光下,被笼上了一层蜜色。男人眸光有些黯,扯过一旁的薄被帮她盖上。“继续睡。”
起身的时候,夏如槿还抓着他的衣襟。“怎么了?”
他轻声问。“……”夏如槿脑子一片空白,她想跟他说什么来着,忘了。男人低眸看着她,黑眸深邃宛如星海,嗓音带着蛊惑,“想跟我一起睡?”
夏如槿骤然松手了。霍言深低低的笑,弯腰帮她关了灯。黑暗中,小手骤然握住他的手腕,声音细声细气的,“我想起来了,那个晚晴,她有问题。”
她刚睡醒,声音有些哑,带着几分慵懒,听起来别有一番感觉。霍言深拧了拧眉,“你发现了什么?”
“我看到她上面的聊天记录,给别人发了我们院子里晒着的虫子,我估计她在监视我们。”
说着话,她打了个呵欠,“明天再开除她吧,等她把作业写完。”
“……”霍言深忍不住轻笑,“你倒是会物尽其用。”
“当然了,不用白不用嘛。”
她翻了个身,朝向他这边,半闭着眸子咕哝,“如果能不开除更好,以后都可以帮我写作业。”
“你想得美。”
“我长得也很美,嘿嘿。”
“……”男人低眸看着睡梦中的女孩子,精致得过分的小脸,在朦胧的壁灯光下,如梦似幻。确实,是很美。伸手帮她捋了捋头发,顿了几秒,起身走出去。夜凉如水。阳台上。男人长身而立,微微低头点了根烟,目光黝黑而深邃,像是在思考什么。皎洁的月光洒在那张俊美清冷的脸上,无端让人觉得森冷。站了一会儿,他拨出去一个电话,“多派几个人保护太太,另外,查一下霍凌宇身边的女人,有没有叫腾其萱的。”
挂了电话,屏幕上有一条未读消息。是陆禹丞,【霍奶奶状态不是很好,对我们现有的研究药也产生了抗体。照这么下去,最多两个月。】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两个月……脑子里不自觉想起,下午在车上跟夏如槿的对话。她或许,真的有办法。默了一瞬,回复,【知道了。】陆禹丞刚整理完病例,就收到这条消息。看了看时间,【你还没睡?】霍言深回复,【没,帮我老婆写作业。】陆禹丞,【……】不可置信的一个字儿一个字儿拆开看。他原地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