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她像现在这么动心。曾经的自己听到这些话,欣喜的同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想要牢牢地抓住。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握在手上的东西,终于有了种莫名的踏实感。再面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有种落叶归根的归属感。不再是像一缕浮萍,漂泊无依。她偏头打量这个男人,再一次认真的确定,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会变得娇气,会占有欲很强,会相信他,依赖他……这些感觉,很危险,但也充满诱惑。“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在心里编排我?”
霍言深低眸睨着她,眼神不善。因为按照惯例,只要二人之间的氛围温馨一些,她就会煞风景的说出一下奇奇怪怪的话,然后戏精的开始怀疑他意图。夏如槿摇摇头,这次却难得的,没有乱说话。而是笑容甜甜的,嗲声嗲气的撒娇,“那你抱着我出门,就不冷了嘛!”
霍言深眸光沉了些。好半天,才弯唇笑了笑,起身慢条斯理的换衣服。夏如槿瞪大眼,小嘴微张。就,就这么换?男人背对着她解开浴袍,宽肩窄腰,身材线条完美,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背肌轻轻动了下,一件毛衣掩去了所有光景。然后慢条斯理的穿裤子,套上外套……穿好衣服,顺手拿过旁边宽大的羽绒服盖在她肩头,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才拦腰抱起来。“这样?会冷吗?”
“……”夏如槿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向她确认,这样出去会不会冷。意思意思脸红了一下,她抱紧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勉勉强强,出发吧。”
雪天车子行驶很慢。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愣是一个多小时才到。大厅门口。早就有人在等着。夏如槿二人一下车,直接被接进了严焕的办公室。严焕刚整理完最新案子的资料,抬头就看到两张熟悉的脸。视线在夏如槿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后很快看向霍言深。眼神带着询问。霍言深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下意识帮夏如槿拢了拢衣服,声音毫不掩饰的关心,“脸都冻红了,不是说不冷吗?”
夏如槿搓了搓自己的小脸,掌心贴了一会儿,确实没感觉多冷啊?“待会儿让司机再送件外套进来。”
夏如槿乖乖的点头,伸出小手帮他拢了下衣服,“拿两件,你也多穿点。本身就自带制冷系统,在冬天更冷了。”
霍言深忍不住笑出了声,“夏夏,你在调侃我?”
夏如槿捂着脸,两只大眼睛从指缝看他,“咦?这么明显呀?”
“嗯,写在脑门儿上了。”
霍言深戳了戳她的脑门,唇角微微勾起,声音带着愉悦。夏如槿嘿嘿直笑,看起来有点傻。坐在一旁被忽视的严焕满脸黑沉,觉得自己也有点冷。不想问为什么两人突然大晚上过来了,直接将人往审讯室里带,路上言简意赅的介绍审讯出来的一些疑点。“那女人在死者出差期间,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先前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只是现在突然找上门,想要让孩子认祖归宗。目标性太强,出现的时间也很碰巧,有足够的作案动机……”夏如槿被霍言深牵着走,听着这些话,好奇的问,“她在死者生前就找上门过?”
“对,找过一两次,但都被那边打发了。”
“怎么打发的?”
“……”严焕转头,看着她这幅很认真的样子,挑了挑眉,“如果你的爱慕者屡次三番找上门来,还带着足够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想要跟你和好,你会怎么打发?”
夏如槿微张着小嘴,有些惊讶。听个故事还需要考试?认真思索了片刻,“先把证据抢回来,然后胖揍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来找我?他还不知悔改的话,就给他下药,让他尝尝被毒虫追杀的滋味……”严焕眼角抽了抽,看着她像看怪物一样。再看了看霍言深,似乎对她这回答毫不意外,甚至嘴角还稍稍上扬。视线落在那张清纯漂亮的小脸上,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幸好你没有追求者。”
话落,推开审讯室走了进去。夏如槿瞪大眼,不满的看着那人的背影。然后猛的转头看向霍言深,“他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嘲笑我?”
“不是,夸你呢。”
“……”夏如槿将信将疑,跟着霍言深走进去。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让我在这儿待一下午了,水都没有一杯!当我孤儿寡母好欺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