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是要下地狱的,也不能拉着人家姑娘一起下地狱啊!夏如槿,“……”霍言深,“……”二人同款冷漠脸,懒得搭理他,往楼上而去。左寒转头,张了张嘴想跟钱叔说什么,钱叔朝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去倒水。还不忘嘱咐,“收拾收拾自己,你现在这鬼样子,人姑娘除非眼瞎了!”
左寒愣愣的转身回到客房。云中阁。左寒坐在餐桌前走神。老实说,从醒来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周围的人都能看见他。而且他也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这让他不禁又换了想法:该不会,小太太做了什么手脚,才让他分明死了,也能够用活着的姿态存在吧?也难怪他这么笃定。毕竟黑白无常带着怨气执行这一趟任务,刚刚在梦里把他吓得不轻,明里暗里都在表示,他本来已经该死了。那本来都死了,名字也去了另一个本子,为什么还能醒过来?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对面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孩子落座。“你好,我叫崔宝芸。”
“……”左寒猛的抬头。面前的女孩子二十四五岁,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脸肉乎乎的,红唇不点而朱。齐刘海儿软萌又可爱,娃娃领的裙子更衬乖巧。他眼睛微微发亮,这姑娘,从头发到指脚指甲盖儿,都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只是转瞬间,眼底的光就熄灭了。他现在都是死人了,耽误这么好的姑娘,也太没人性了。满脸纠结,内心挣扎,最终还是决定坦白,他倾身凑近,压低声音,“崔小姐,实不相瞒,我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崔宝芸,“???”
她眼角抱着杯子的小手紧了紧,一双美眸微眯,上下打量了这男人一通,然后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鬼?”
“是的。”
“好巧,我是风水师。”
“……”左寒面色微怔,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脑子里有两个想法难分高低:跑?还是舍命陪未来女朋友?崔宝芸啧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诡异,“这年头,相亲内卷这么严重吗?想引起对方注意,连是鬼的话都能编出来!”
左寒一愣,忙解释,“不是!虽然这很匪夷所思,但我真的不是人!”
崔宝芸,“……”靠窗的餐桌前,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人西装革履,气质不俗,但脸色看起来就像是脑子不太好的样子。女人怔怔的看着他,眼神宛如看一个大病之人。要是左寒知道真相,一定不会在理想型面前,丢这么大的人。夜幕无声落下。霍家别墅已经亮起了灯。夏如槿吃过晚饭,就窝在沙发看电视,霍言深就坐在旁边,任由她躺在自己腿上,手上拿着平板处理工作。夏如槿往嘴里塞了一块儿水果,又往门外看了一眼,声音有些担心。“老公,左寒不会失败了吧?伤心欲绝,不想回来?”
“为什么不是成功了,现在正花前月下?”
霍言深头也不抬,声音淡淡。夏如槿扁扁嘴,不怎么抱希望,“他刚醒过来,脑子错乱,魅力不及平时的十分之一,人女孩子不至于这么眼瞎吧?”
霍言深听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方资料显示,副业是风水师。”
夏如槿额头上满是问号,“副业?风水师?”
“嗯,就因为这点,她在资料里脱颖而出。风水师眼光应该很独到,左寒……”霍言深认真思索了几秒,像是在想形容词。最终得出结论,“很独特。”
夏如槿,“……”左寒的工作性质不单纯,如果对方是风水师,倒是接受能力会更快。但如果左寒脑子抽风,上去就让对方鉴定自己死活就尴尬了。事实证明,夏如槿真相了。晚上九点。左寒一脸生无可恋的回来,看着夏如槿敢怒不敢言。夏如槿倒是没察觉异常,下楼倒水看到回来的左寒,顿时来了兴致,“怎么样?怎么样?那女孩子如何?你喜欢吗?”
左寒默了几秒,认真总结,“理想型,很喜欢。”
夏如槿不太相信,“那你怎么这幅表情?”
说到这个,左寒又抑郁了,“太太,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活着!”
还他在人家面前出这么大丑。夏如槿满脸问号。然后十分不解,“没人说你死了啊!”
左寒,“……”夏如槿恍然,指着他不可思议,“你不会真的,上去就让别人鉴定你是死是活吧?”
左寒冷漠脸,“不是。”
“那就好。”
“我上去就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夏如槿看着他好一会儿,眼神复杂,嘴角抽了抽,像是想说什么最终没说,然后憋出一句,“洗洗早点睡吧。”
话落,端起水杯踩着平稳的步子上楼。当那道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左寒准备离开,就听见楼上传来压抑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寒脚步僵了一下,然后宛如没听见,冷漠回房。因为他看见,不远处的钱叔表情有些扭曲,似乎也憋不住了。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临近年关。夏如槿发回苗疆的消息,终于有了回应——石村长生气了,让他们务必自己把腾其冲带回去!夏如槿回不回的无所谓,宋一心必须得回!得到消息的夏如槿,“???”
她偏头看着坐在旁边的宋一心和原殊然,不可置信,“你们是不是误传情报?阿公那么宠我,怎么可能让我回不回去无所谓?”
宋一心杏眸瞪着她,满是无语,“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跟石村长瞎说,他会让我回去?”
夏如槿笑得心虚,“什么瞎说啊!我是如实禀报!”
宋一心脸色微变,指着夏如槿,转头看着原殊然,“你看看,你看看!你还帮她说话!我就说是她在中间捣鬼!”
原殊然抿唇,谴责的瞥了了一眼夏如槿,“是我高估了你的地位。”
宋一心,“???”
怎么感觉,这话怪怪的。被告状就威胁到地位了吗?还是她过于卑微了?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真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夏如槿,说好的姐妹呢?”
夏如槿笑得圆滑世故,“哎呀,一码归一码,你做好的决定,总该自己去承担后果呀!”
她是同意了,也支持。但是阿公那边,就看她的能力啦……宋一心早就猜到了这一结果,但还是不死心,“你就不担心我在路上出什么意外?你真放心?”
原殊然拧眉不悦,“不是说好了,我送你吗?”
宋一心,“……”“对啊,你姐姐送你!还有我徒弟也会送你,完全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