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去年我媳妇看邻村的种蘑菇赚了钱,就给我出主意,让我在猪场里建个大棚,正好可以将猪粪废物利用。 我一琢磨猪场才多大地方啊,要干就干个大的,。 我那猪场你是没去过,当初建猪场时村里人怕臭味大,所以村长就给我批了一块距离村子挺远的荒地。 后来我请村长喝了一顿酒,把猪场周围没人种的近两百亩荒地都包了下来,开始种菜。 最开始只是简单的搭了一个大棚,今年赚了些钱,我又建了三个大棚,从附近村里请了几个人帮忙。 菜种多了周围几个村子不缺菜,自家又吃不了,我就就往城里卖,搞批发!这叫绿色无污染蔬菜,过年过节的菜价可贵了,一年下来,也能为猪场创收不少。”
大胖咧嘴笑道。 (当年没有卫星拍照,也就是俗称的“卫片”,国土部门也不可能吃饱了往荒山野地跑,所以跑马占地的事没人管) “大胖,行啊!你们两口子挺能折腾啊!恭喜你娶了一个好媳妇!”
王川一脸的羡慕道。 “实话说我们两口的都没什么大文化,只能在家边做点小买卖赚点钱糊口!”
大胖嘿嘿笑道。 “你们先聊,我给你们做饭去。大胖,尝尝我们家自己磨的豆腐,回头带点回去哈。”
王川母亲说完,向西厢房走去。 见王川父亲正在院中的案板上切猪肉,大胖走了过去:“叔,我来吧,这个我拿手。您帮我找个围裙就行。”
不到半个小时,半扇猪肉被切成了若干块,被王川父亲收了起来。此时饭菜已经做好,王川母亲包了羊肉馅饺子,又弄了八个菜。 王川父亲拿出来一瓶扳倒井酒,放在了桌子上。 “叔,我开车呢,不能喝酒。”
大胖见王川父亲给他倒酒,急忙站起来道。 “今天你还想走啊,天都快黑了,今天就住这儿了,快给嫂子打个电话,快点!”
王川催促道。 “得!我就住一宿,明天一早再走!”
大胖笑道。 “这就对了,我爸这酒都放了一年多了。一直没有人陪他喝,今天你来了正好跟我爸喝两杯。”
王川笑道。 几杯酒下肚,大胖打开了话匣子。 “叔,你家这院子,这房子设计的真好。要说还是咱这独门独户的住着舒服,都嚷嚷着住楼房,那楼房跟个鸽子笼子似的,哪有咱们这小院接地气!”
大胖大咧咧道。 “这话我爱听!要说舒服还是这独门独院……”几杯酒下肚,王川父亲难得碰到个谈得来的酒友,敞开喝敞开聊。 平日里总是一个人喝闷酒,现在两个人喝酒不尽兴怎么能成。 次日日上三竿大胖才起来。 “完了!昨天晚上喝多了,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大胖走出房门,在刺眼的阳光下揉揉眼道。 “大胖!快过来吃早饭。”
王川母亲热情的招呼道。 吃过早饭,大胖媳妇打来了电话催促大胖回去,王川母亲给大胖拿了不少豆腐、粘豆包,还有冻柿子。 “大胖!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这豆腐是你叔亲手磨的,这冻柿子好吃,都是自家山上的,我让你叔给你放车上哈。”
王川母亲一边张罗一边道。 “好嘞,谢谢婶!谢谢叔!”
大胖寒暄一阵开上皮卡车缓缓向村外驶去。 送走了大胖,王川一家开始准备年货,左邻右舍的来串门,院子又开始热闹起来。 村里人一般见家里来了客就不再会去串门,现在客人走了,又恢复如初,该串门串门,该打牌打牌。 大年三十晚上,律所的扣扣大群里穆怀瑾和老牛给大家拜年,小群里也是热闹非凡。就连平日里很少说话的潘+金莲也参与了聊天。 次日大年初一,按照村里的传统天不亮,王川一家便去给村里的长辈磕头。现在村里磕头拜年的人越来越少了,只有些老人还保留着传统。 如今比的不是谁家辈分大,而是谁家的钱多。谁家钱多权多,拜年的人才多!王川家自从翻盖了新房后,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今年过年来串门和拜年的人明显多了不少。 大年初三,王川一家坐着电动三轮车去了大姑家拜年。 来到大姑家门前,只见大铁门锁着,打过电话才知道大姑在大儿子家过年,没回来。 王川看着大姑家气派而落寞的大门口,一旁积雪犹存,应该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再想想当年来给大姑拜年时大门前车水马龙,拜年的人进进出出的景象,哎!这人啊,平平淡淡才是真! 到了大姑大儿子家,王川见到大姑差点没认出来,去年见大姑时,她还很富态,今日再见大姑,只见她一下苍老了许多,满头花白的头发,身体消瘦,精神也大不如前。 “川儿也来了!看看你们一家多好,再看看我这一家子,……造孽啊!”
大姑禁不住泪水滚落。 王川母亲急忙好言相劝。王川父亲默不做声的坐在一旁抽着王川表哥递过来的香烟。 唠了一会儿,快中午时,王川表哥想留众人吃饭,但王川一家没心情吃饭,又劝了王川大姑几句后便打道回府了。 在家呆了几日后,大年初七,王川蹬上了北上的列车。春天到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王川提着行李箱回到帝都的家时,阿紫和刘海都还没回来。 他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对面住宅楼灯火通明的窗子:我要是在帝都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多好啊!帝都我又回来了,今年我要赚钱!赚大钱! 打开电脑,王川看了看自己做广告的几个法律咨询网站,没有人留言。刚过完年,都在兴头上,没几个人会来咨询,尤其是他擅长的劳资领域。 王川在家吃了几天大鱼大肉,肚子里油水多,楼下的小饭馆老板都回家过年去了,饭馆的大门有铁将军把守,不过正月十五餐馆不会开门。 他想起了床下的方便面和冰箱里的纯肉香肠,正好改善下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