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有个同学,他应聘去了一家英国公司在帝都设立的全资子公司,当时他们总部就明确要求全资子公司的法律顾问只能在大成和金杜之间进行选择,其他律所不在选择范围之内。 虽然这种情况是个案,但是不得不说,在外国公司眼中,金杜和大成代表着国内律师行业的最高水平。 虽然事实上未必如此,但是架不住客户认可。”
王川无奈道。 “这么强?难怪法律部推荐这两家律所。”
红姐惊讶道:“不过没关系,我们公司的业务比较多,需要的法律服务内容也比较多,到时候子公司设立了,咱们再聊,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
“谢谢红姐!”
王川微笑道。 “其实川儿他们这个行业,跟我们行业差不多,很多资源都被行业的前几名把控着,高端市场基本上都被瓜分的差不多了,即便是刚刚进入国内的外企也希望选择头部大所做法律顾问。 就拿我们医院说吧,每天的门诊人流量就能超过一万,这在一般医院想都不敢想,患者多,医院资金周转也快,就有更多的财力和物力引进新设备和技术大牛。 现在帝都的医院一提烧伤广大人民群众肯定会想起积水潭医院,一提疑难杂症肯定会先考虑协和医院,如果是眼疾老百姓肯定首选同仁,这就是品牌的力量。 品牌的巨大光环会吸引更多的行业大咖加入,这是相辅相成的,也可以叫强强联合,虽然很多人不服气,但是无论是知名度,还是收入和客户质量就是不一样。 这就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所以不要攀比,干好自己的事挺好。”
赵建斌道。 “那你们医院呢?”
六哥笑道。 “我们医院?我们医院是集合了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最先进的医疗设备的综合医院,你说我们强不强?”
赵建斌傲气十足道。 “呦呦呦,好像三零一是你们家开的似的。”
六哥嘲笑道:“那我问你,你们医院那个科室最强?”
“我……我……”赵建斌一时语塞。 “说不出来了吧!”
说完,六哥哈哈大笑起来。 “我在那个科室那个科室就是最强!怎么啦!我就说了你把我怎么着吧!”
赵建斌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份的表情,嚷嚷道。 “哎!你们两个,注意影响,怎么好好的见面就掐!都老大不小的了,也不怕人笑话!”
红姐见两人耍小孩子脾气,笑骂道。 “嘿嘿,都是自己人,没事开开玩笑。”
赵建斌笑道。 “快吃菜吧,一会儿都凉了。”
红姐微笑道。 四人在会所包间内一边吃一边聊,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才散。 红姐和赵建斌开车先走了,六哥叫了代驾,本来六哥三人想将王川送回家,但是六哥和赵建斌今天都喝了不少酒,又不顺路,王川便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门口有出租车,但是王川觉得太贵,他的滴滴里有优惠卷可以省下不少钱。就在王川坐在大厅内滴滴打车之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惨叫。王川好奇心顿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站起身走了过去。 只见电梯间内,三个身形彪悍的妇女正在拉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进行殴打和谩骂,至于三人骂的什么王川听不太懂,因为她们一嘴的港台腔,呜哩哇啦的说的很快。 被打的女子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条一条的如墩布一般,她趴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此时一个身穿华服,带着眼镜,涂脂抹粉的老女人从另外一部电梯内走了出来。 “打!给我往死里打,@#¥%!……&。”
涂脂抹粉的老女人气急败坏的骂着。 王川只听懂了前面的两句,后面老女人说了什么他一句没听懂。 这时会所的保安闻讯赶了过来,一位身穿职业装,经理摸样的男人低声喝道:“几位女士请息怒,这是私人会所,禁止大喊大叫。请住手……” 然后他对身旁的保安一使眼色,五六名保安将三位彪悍的妇女拦在一旁,经理模样的男人用身体挡住了涂脂抹粉的老女人。 涂脂抹粉的老女人不依不饶嚷嚷着要去投诉。 “你们要是再在这里捣乱,我就报警了!”
经理模样的男人说着掏出了手机。 涂脂抹粉的老女人一听对方要报警,嚣张的气焰立刻减了三分。 “你个臭狐狸精,就是你把我男人勾引走的,搞的我人财两空!这次便宜了你,做小三捞财,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呸!咱们走!”
涂脂抹粉的老女人指着地上的女人怒骂了一阵后扬长而去。三个身形彪悍的妇女也跟着消失不见。 经理模样的男人可能已经见怪不怪了,伸手从地上将女人搀扶起来。 “女士,我给您打辆车去医院吧。”
经理模样的男人见女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说道。 当女人一瘸一拐的走向会所大门口时,无意中撩了下额前的头发,正好被王川看到,他满脸惊讶,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啊紫!”
女人听到有人叫她,转回头正看到王川吃惊的面容。 王川见阿紫衣衫不整,急忙脱下棉服披在了她身上:“什么都不要说,我先带你去医院。”
也许是见到了熟人,又或许是心存羞耻,被打时没有流一滴泪水咬牙硬挺的阿紫瞬间破防,泪水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王川到了大门外,正好之前王川打的滴滴快车来到近前。 医院的急诊室内,医生给阿紫处理了伤口,好在都是外伤,不太严重,拿了些外服和内服的药,王川打车二人回到了家。 就在阿紫打开屋门的那一刻,她回过头看向王川:“谢谢!”
说完,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不用这么客气,咱们是朋友。应该的!”
王川一笑道。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不一会儿王川听到她的房间里传来了呜呜的哭泣声。 王川想去劝劝她,但是又不知该怎么说。他叹了口气,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