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看来那位人事副总不是仅仅针对我呀！何总，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王川想了想道。　　“您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何亮道。　　“为什么贵司不把相关法律领域拆分开，分别聘请律师呢？比如劳动业务、知识产权、公司业务、投融资、合同业务等分别聘请专业律师，这样可以选择更专业的律师承办业务。　　现在很多国企都是这么做的，您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王川道。　　其实他的本意是，既然公司的法律顾问竞争激烈，自己没机会，那么如果化整为零呢？细分行业内，比如劳动领域，自己团队总该有机会吧！至少机会会大些！　　“嗯，也是个法子！我最近也在头痛这事呢。回头我见到老板提下。”

何亮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如果将法律业务分开选聘律师，那么大家都有利可图，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多分几项法律事务，选聘虽然麻烦点却可以避免现在一家独大专业能力有限的问题，也省的大家在开会时相互指责。　　“何总，打扰您半天了，我也该回去了。什么时候往石景山那边走，告诉我。咱们聚一聚。”

说着，王川站起身来。　　“好，你等我消息哈。”

何亮微笑道。　　王川本以为这个项目不会给自己，也没太关心后续的事，继续忙着招聘律师的事，转眼一周过去了，事情竟然发生了转机。　　这一日上午，王川接到了一个陌生座机的来电。　　“王律师，您好，我是东方控股的，公司给你发了邮件，已经有两天了，一直没收到您的回复。我跟您确认下，我们公司的合规项目你还考虑吗？”

这突如其来的好事，一下将王川砸蒙了！　　“啊！不好意思哈，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没看邮箱。我先看下邮件哈。”

王川兴奋道。　　说着，王川急忙打开电子邮箱，果然有一封来自东方控股的电子邮件。上面写的很清楚，请王川在收到邮件后的三日内给予回复。　　“不好意思哈，刚看到邮件。项目我们做，今天我们过去谈项目合作，贵司方便吗？”

王川问道。　　“好，下午两点您过来吧！”

对方约好时间后便挂断了电话。　　王川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差点丢了一个大项目。　　王川抬头看了一眼，程武、杜文慧和岳珊都在律所，他给程武发了一个微信，五分钟后，两人提着包向楼下停车场走去。　　下午一点四十分，王川二人开车来到了东方控股。这次与他们洽谈项目的是之前王川见过的法务部李总，他身边带着一个年轻的女法务专员。　　“王律师，我对您的专业能力不怀疑，之前我们公司的邮件已经将项目情况和要求都做了说明，只是贵所的报价有点高！”

李总皱了皱眉道。　　“我们报价三十万，是根据贵司的要求和需要匹配的律师人数、工作量确定的。当然律师费的数额是可以谈的，不知道贵司能接受多少？”

王川问道。　　“我们公司对这个项目的预算不是太高，如果只做帝都总部的劳动合规，律师费多少钱？”

李总道。　　“如果外省的二家子公司不做，我们可以将费用降到二十万。因为贵司总部的人员多，涉及的部门多，规章制度也多。外省都是生产部门，员工不过一百人，而且都是生产工，相对比较简单。”

王川道。　　“能不能再降一降，十五万如何？”

李总道。　　“嗯……十八万吧，半个月做完！”

王川道。　　东方控股要求的项目期限是一个月，一个月要将全部风险排查完，并出具整改意见。　　“我跟您说实话吧，我们的预算只有十五万，期限上我们可以弹性些。”

李总无奈道。　　王川看了一眼程武，见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就按照您说的，十五万。不过项目期限要写的灵活一点，我们需要贵司的配合。”

王川道。　　“好，没问题，但是期限最长不得超过两个月。要是没问题，这两天咱们就可以签合同。”

李总道。　　“好，今天晚些时候我会把合同发您。项目现场负责人是程武程律师，他会全面负责现场工作，我负责后期报告和建议的审核。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

王川介绍道。　　“王律师，程律师，这位是小郑，她负责跟你们对接，现场有需要我们配合的直接找她就行。”

李总说着给大家拉了一个项目群。　　王川把项目交给了程武，他打算让程武带着岳珊、童宽、肖长旺进场承做这个项目。　　有了信通公司的劳动合规经验，对于程武等人来说，这个项目的工作量小多了，根据程武初步预估，如果对方配合的好，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把项目做完，当然期限长些团队成员可以做的更细些。　　法律服务合同签订后，程武四人去了东方控股，九月份学校开学后，赵博和洪文回去上课，团队的人手立刻紧张起来。　　不过好在周一强很给力，又给律所派过来了四位研三的学生，王川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九月份的帝都天气凉快了不少，这段时间王川应赵记者的邀请接连参与了两期节目的录制，渐渐有了些名气。　　周末秋高气爽，王川与吴鸿雁吃过早饭后，准备出门去西边爬爬山，散散心，结果刚走到电梯间，从电梯里走出来两人，一个五十多岁，身体微胖，另一个与王川年龄相仿。　　“咦！王川！？”

对面年轻女人看到王川后吃惊道。　　“方华！！”

王川一愣。　　眼前的年轻女人正是当初万胖子给他介绍的女朋友方华，当年因为他没房没车，做律师又不赚钱，最后两人一拍两散，她嫁给了一位拆二代。　　“你住这里？”

方华说完，眼神不住的打量他身旁的吴鸿雁。　　吴鸿雁挽着王川的胳膊，微微一笑。　　“嗯。”

王川点头道。　　五十多岁的女人停住脚步，看了过来，不断的上下打量着王川和吴鸿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