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萧君赫面色凝重的看着朝中的大臣,抬手揉了揉眉心。“我……朕旧伤未愈,头疼的厉害,视线所及之处,皆有些看不清众位爱卿的长相,如若有看错的时候,也请不要惊讶。”
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皇帝陛下这是眼睛看不清了?“听说是头部在掉下悬崖的时候受到了冲击,眼睛很长一段时间是看不见的,这才刚刚可以视物。”
“陛下……这眼睛可还能恢复?”
有朝臣担忧的问着。如今内忧外患,陛下绝对不能再出事端了。否则,民心不稳,军心不稳,朝堂更加不稳。有心之人怕是要开始肆意妄为的蹦跶了。“好好休息,自然是能恢复的。”
皇后沈凝笑着开口。“在陛下眼睛能完全看清楚之前,本宫会先陪着陛下,但朝政本宫绝不会再插手了。”
听到皇后说不再插手朝政,很多大臣都松了口气。“陛下,霍小将军至今未归不知去了何处,如今边关接连起战争,臣担心朝中无可用之人。”
有朝臣担忧。这确实也是沈凝现在所担忧的。“霍城还是霍家老将军的孙子,武功高强,在京都失踪,想来绝对不是偶然。”
沈伯仲上前。“陛下,您可下令彻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霍小将军。”
“朕已经下旨。”
萧君赫点头。“朕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丞相了。”
萧君赫记得丞相,因为这是沈凝的父亲。“是老臣应该做的。”
沈伯仲没有多说。没有朝臣准奏,沈凝便让他们退下了。“陛下可记清楚了?”
沈凝方才一一将大臣们的名字都按照站的位置写了下来,画了个分布图,就在桌案之上。萧君赫笑了笑,看着桌案上各位大臣的名字。“凝儿你真聪明,这么一来我便知道谁是谁了,即使偶然说错了,他们也只是以为我眼睛看不见。”
沈凝偷笑。“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陛下还是要尽快记住才好。”
“不知那霍城……到底去了哪里。”
萧君赫有些担忧,如若霍城真的是良将,那缺失着实可惜。“霍城失踪……”沈凝也有些摸不准了,毕竟前世的记忆里,还没有到霍城失踪这一步。揉了揉眉心,沈凝挽着萧君赫的胳膊离开。“今日要去太后宫中行礼,还能见见我们的儿子阿晏。”
萧君赫有点紧张,还有些迫不及待。“我们的儿子……”“自然。”
沈凝笑了。“不然身为皇子,还能是别人的?”
萧君赫沉了沉脸色。“不许胡说。”
沈凝就知道,萧君赫还在介意阿珠肚子里的孩子。这个阿珠……很有本事啊。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偷梁换柱珠胎暗结的呢?“娘娘,陛下,霍思年确实离开了霍家,去了陈国。”
暗卫来报。沈凝冷笑,霍思年去陈国,无非就是奔着萧承胤去的。她如今已经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了。离开皇宫前用手段帮阿珠要上这个孩子,她手中就有了威胁和利用阿珠的筹码。她人已经离开秦国,却还是要留好筹码,以便将来插手宫中之事。“看来,阿珠就是霍思年留在宫中的一颗棋子。”
沈凝看了萧君赫一眼。“你好端端的失忆,我掉下悬崖被困在山上等你救我,你倒好,竟给我招惹麻烦。”
萧君赫有点着急,还十分愧疚。“凝儿我……”“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阿珠被霍思年留下做棋子未必就是坏事,我们要想办法将她变成可利用的棋子,那岂不是为我们所用了?”
沈凝深意的笑着。萧君赫是有些不懂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只会帮倒忙。沈凝整日为国事还有边关事宜后宫之事操心,他却只能看着。去了太后的寝宫。沈凝带着萧君赫给太后问安。“阿晏。”
接过阿晏,沈凝放在了萧君赫怀里。萧君赫僵硬的抱着一个小白奶团子,紧张到不行。这居然是他的儿子。阿晏就那么乖顺的看着萧君赫,萧君赫也那么看着阿晏,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就那么互相看着。直到阿晏呲牙笑出声,小手去捧萧君赫的脸颊。“娘亲……”阿晏说话早,已经可以清晰的喊娘亲。“喊父皇。”
沈凝教阿晏喊萧君赫。可阿晏只是看着萧君赫,咯咯笑。萧君赫被儿子的笑声感染,脸上也带着笑意。沈凝安静的看着父子两人,这样平和的时光真的好幸福,可惜……不能永远留住。“听闻霍家要反。”
太后叹了口气。“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刘家的隐患刚解决,如今又来了一个霍家,霍思年不该放出宫啊。”
太后也觉得应该将霍思年当作人质留在宫中。沈凝叹了口气。“霍家老将军的人,我们又岂能动,留下诟病。”
留与不留都是隐患。“霍城失踪了?”
太后担心,霍家唯一忠心为主的唯有霍老将军和霍城。如今霍老将军病重,霍城失踪,怕是……霍家真的要反啊。“霍金忠手中握着十万大军,虽然虎符不在他手中,可这么多年他在边关有自己的亲卫军,带走三万人马应该不成问题。”
太后担忧的开口。“一旦霍金忠反了,就意味着天下要大乱了。”
秦国边关各国虎视眈眈,陈国、赵国等国家都在远远观望。有沈凝赵国公主的身份在,赵国倒是暂时可以不用考虑,可陈国……皇帝居然是萧承胤。萧承胤这个人心思深沉,居然能成为赵国的皇帝。可见此人真的难以对付。“凝儿,若是真的起了战争,朝中无可用之人,你打算如何?让皇帝御驾亲征?”
太后担心,沈凝不舍。可霍城不在,边关没有能信任的大将军,萧君赫迟早是要御驾亲征的。“我不想……”沈凝知道自己自私,可萧承胤他们就等着萧君赫御驾亲征呢。他们想在皇都城杀萧君赫很难,可如若萧君赫去了边关,他们有很多种方式害他。“到了万不得已,也由不得我们不愿啊。”
太后叹了口气。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哀。自己的一生和命运,都寄托在那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