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嫔传信过来说,刘淑贞不想在自己村里学校读书了,问我现在怎么办。我想淑贞既然想要去别的地方读书自然是有原因的,需要我们大人去弄明白。但目前我还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让淑贞去别的地方上学。这个孩子自己不想在本村小学上学的原因我还不是很清楚,我得先去了解一下这个问题。我向厂里请了一天的假,马上赶到家里来。下午淑贞放学回家,我在淑贞吃完晚饭后就与笑嫔将淑贞叫到跟前问话。淑贞吞吞吐吐不肯说,但似乎很恨学校里的同学的,笑嫔多问了一句:淑贞,你有话不同爸妈讲,以后可别后悔,这是你很好的一次机会,你爸来一次家挺不容易的。淑贞听她妈妈这样一说,就指着我哭着说,他不是我爸,我爸死了,别人说,你们是一对猪狗男女,不要脸的,我都与同学打过好几次架了,我不想再在这里读下去了,要么你们给我转学,什么学校都行,要么我就不再读书了。这使我和奚笑嫔大惊失色。这学校里的老师是怎么教书育人的,怎么会将这些学生教育成这样子。我很生气,就准备晚上过学校去讨要说法。奚笑嫔却摇着头阻拦说:“才南,你去了也没有用,老师不会承认自己教育失败的,你去了还不是自取其辱,我想想还是给淑贞想个办法的好,淑贞这娃放在这里只能毁掉她一生,她长大了,也会仇恨我们的。”
笑嫔的话不无道理,这个事也只能这样来处理的了。我们问淑贞喜欢去远一点的学校读书还是离家近一点的学校去上学。淑贞说,她希望离家越远越好,最好能去县城某所学校去。笑嫔与我商量,我说,我去努力一下吧,淑贞这种情况,我们确实应该引起重视。就这样,我通过工厂的一些要好领导前往县城一些学校去活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县城一个排名有点靠后的学校被招录了进去。县城离家太远,而且学校不允许小学生住校,笑嫔只好要放弃家里农活到县城租房陪读去。这样婆媳就也不得不分开来住。我妈年纪大了,对一时笑嫔要离开这个家去县城一点也不习惯。母亲虽然嘴上支持,但内心去恨起这淑贞来。假如淑贞不向我和她妈提出转学的事,我们就不会再浪费这么一大笔钱财来去落实这件事。而且,笑嫔马上也要从家里搬出去住了。但母亲最怎么不舍笑嫔走,笑嫔还是要离开家的。笑嫔与母亲也商量自己将带淑婷和淑雅走,淑美留下来陪奶奶。我母亲对笑嫔的安排嘴上不说,但心里悲凉。笑嫔要搬家那天,母亲前后进进出出在家里徘徊着,显得很是孤单落寞。我就对母亲说,妈,假如离开笑嫔你不习惯,我就让笑嫔先去县城安好家后,过一段时间让你也过去陪她们好不好?母亲这才脸上露出喜色来说:“才南,既是这样,那妈一定乐意过去陪陪笑嫔和淑贞,说实在的,离开笑嫔,妈很不习惯的。”
笑嫔在离开家之前也担忧婆婆一个人在家生活不习惯,在我面前提起过此事,我们实在有点无奈,笑嫔为了节省一点开资,只能租很小的一间房子,房子里只能放下一张床铺,其他地方就都很拥挤的了。我日前也带着母亲去那个房子观看过了,开始母亲以为我是在骗她,但那次过去察看后,母亲也就不提这件事了。我安慰母亲过段时间,我肯定会让笑嫔租上大一点好一点的房子,哪时,自然会让母亲也过去住的。母亲提出搬家去送送笑嫔和孙女被我拒绝了,我知道母亲心里不畅快。因为,第一次搬家,笑嫔需要带去的东西有些多,不管眼前用得到用不到的东西,只要以后有需要,就准备在此次搬家时都带过去,免得以后再拿。笑嫔安慰婆婆说周末一定会带着淑贞来家里陪伴婆婆的,淑贞也显得一下长大懂事了许多,走过来与奶奶脸贴脸亲昵起来,害得我母亲心疼的呜呜大哭了起来。我知道这是母亲某种真情的流露,这回不让她哭个痛快,就会淤积在母亲心口,迟早会憋出心病来的。笑嫔也知道婆婆这回哭是很有必要的,她也不去劝说,等我母亲哭够了,就走过去说:“妈,别伤心了,这是好事,淑贞会用好成绩来回报与奶奶别离的痛苦的。”
我也对我母亲说:“妈,淑贞离开家到县城去读书肯定是刘家的一件大喜事,你应该高兴和支持对不对?将来你孙女有了出息,再来孝顺你,你可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来迎接你孙女的到来呀。”
母亲这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出来:“淑贞、笑嫔、才南,奶奶今天高兴,高兴,难得我孙女有机会去县城去读书,奶奶没有别的话好说,淑贞你一定要答应奶奶把书念好,别的奶奶也不指望什么,你把书读好了比什么都强。”
我母亲从自己怀里取出一个手帕包,将它一层一层打开来,从里面取出大部分的钱,递到淑贞手上去:“乖孙女,奶奶没用,就赚下这么点钱,你拿去,买点好的吃补补身子,把书给我读好。”
淑贞不接这些钱,将奶奶的手推了回来:“奶奶,我不要您这个钱,淑贞会好好读书来回报奶奶对淑贞的期望的。”
我特地在外面叫了一辆小货车,将我们需要搬的东西都放到车厢上去,驾驶室只能坐下一个人,笑嫔抱着淑雅坐进去。我和淑贞、淑婷三人只能坐在后面的车厢里面,驾驶员看见我们这么多人都坐他车子走,就不乐意了,他找了一个很充足的理由要我加价。我据理力争,但笑嫔却说,才南,这师傅说得也有道理,你就加给他吧,不过,我们全家人的安全你一定要替我们保证下来。驾驶员拍着胸脯说,这个自然,没有这个能力我还拉你们做什么。一家人就这样出发了。一路上驾驶员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很快车子就进了县城,离我们租住的房子不到一公里路程了,驾驶员放宽了心,开始在嘴里哼着小调,一只胳膊放在车窗上打着响指。转过弯,眼前就到目的地了,可惜,驾驶员的乐观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紧接着,我们也将要跟着倒霉。前面有车子出了车祸,交警正在指挥疏通道路。我们的车子很快就被交警拦了下来。驾驶员还想抵赖,一直寻找各种理由都没有说动交警放行。由于驾驶员一直说是我们哀求他,他才违规人货混装,即使有责任也是情有可原的。交警于是也要对我本人进行处罚,并教育我要自觉遵守道路交通安全法规,我拖着淑贞和淑婷还要走上一华里远的路才能抵达目的地。一处不顺,处处不顺,当我背着淑婷,牵着淑贞来到我的新家的时候,房东老太婆正在房子里等着我,一看见我进来就大声嚷嚷起来:“你看看你们这一家,整班人马,这屋子就这么点大,还要住这许多人,你当我眼睛不好好欺骗是不是?我当时问过你,住几个人,你说就母女几个,现在跑过来这一家子人,这样你们就违约在先,要么你们加点钱,要么你们退出房子重新去别的地方找一处。我第一次听到竟然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房东,一时气坏了,就说,房东阿姨呀,我们明明早几天把价格定下来,我们还没住进来,你就立地加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要说违约,那是你阿姨呀,而不是我这一方吧。再说,那有像您所说的,说不租就不租了,我交付的定金难道就不算数啦?房东老太强硬地说:“不行,我不能吃明亏,你们一家住几个人,水电费就得按人头数来缴付,少一分都不行的。”
笑嫔就问阿姨要加多少房租才能让我们一家住进去。房东老太太说:“这样吧,你给我每个月加五十元钱,这个房子就还是租给你们,否则,我今天就要将房子收回去。”
我生气了,就说:“那行吧,我们按照合同约定来执行,由于你随意加价行为违约在前,我们同意退租,但您得将定金双倍归还给我,你立马给钱,我一分钟也不停留在这个地方。”
我将手伸到她面前,老太太慌了,就指着我骂道:“你太霸道了,你敢欺侮我一个老人,想讹诈我的钱财,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房子不会租给你,定金也不会退你一分回去的。”
我真的气疯起来,想进一步发作起来。笑嫔将我拉到身后,她对房东老太太说:“阿姨,咱们和气生财,大家都别激动,我男人我也可以说服他。只是,今天这个事,虽然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没有事先向您说清楚到底要住多少人。但我还是认为我们只是向您租了您的房子,您也是按照您房子的现有市场租价来出租给我的这个房子是不是?撇开它不说,阿姨您仔细想一想,您这个房子,地段位置不是说不好,但至少在什么价位上就不用我来说的了吧?再说,我们诚心诚意过来租下您的房子,不说别的,至少也有一点点缘分在吧?我们今天大包小包都大老远搬过来了,又是租车子运输又是被交警违章罚款,还多跑了这些冤枉路,阿姨,这您也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心情谁还会好吗?我男人一时说话难听了点,但也还是有理有据的,阿姨您不分情由就说我们违约,其实呀,阿姨,您想想,我们不租,您房子再空下一个月二个月,这损失不就明摆着吗?阿姨您是急了点,我男人不是在这边上工作,他也不会住在您这房子里,您既然提出来要加一点房租,我觉得您是没有道理的,不过,我也可以给您加一点,但绝对不能随您的这种加法,再说,这周围空房子多的是,您不租自然有人肯租,而且,我要告诉您的是,我们是长期租的,不像别人租个一年半年,这样一进一退阿姨您想一想,这个不用时间吗?这没租出去的时间就不是白白浪费掉了吗?”
经笑嫔这么一说,房东来太太才说,那依你要加多少合适?笑嫔说,最多我们加一十元一个月,否则,我们这房子也不要了,您如定金不肯退也可以,我们会聘请律师来起诉您,有理无理由法院来裁决。老太太走了,我们又将多付十元一个月的房租成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