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风,还有一切“美丽”的风景,蛤蟆鼻子冒泡的正做着美梦。 随着他修为的精深,前世里的记忆,已经复苏的差不多了。 然而那一世已成过往,这一世正在进行时,所以他不太会去缅怀。 但是梦境这种东西并非是他所能控制的,只是这梦里的东西属实是不差,不禁让人联想菲菲的有些飘飘然。 于是在洞中正在小心照顾着他的小丫头,忽然就发现了他的异样,似乎…… “姐姐,你说这只蛤蟆也是真怪……你看……” 瞅着小狐女伸手拽出来的东西, 正瞅过来的白红薇立马脸色一红的又转过了脸。 而更加过分的是,小狐女此时正用她那纤细的小手好奇的左拽右捏。 那小东西迅速的就大了起来。 小丫头瞪大了水汪汪的一对大眼睛,相对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惊奇。 再看那只蛤蟆,那嘴角咧的,都快要到了耳根子上,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嘴角上扬的那叫一个惬意和舒坦。 白红薇已经不忍直视的抚摸起了自己的额头,刚想拉小丫头起身,怎奈何后者竟然在这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呀,血!”
说着话,纤细的小手已经拿了出来,再一瞅,却又让小狐女有些惊奇道:“这颜色……!”
“还装死!给我起来!”
咣的一声,白红薇已经气急了踢出一脚,还是正脚背的抽射,当即就把躺在地上假寐的蛤蟆给一脚抽飞了出去。 尽管摔的七荤八素,可蛤蟆还是强装镇定的悠悠的睁开了眼,然后装傻充愣道:“我是谁?我在哪?”
小丫头一边往自己的身上擦拭着手,一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脸红,心里边更是又羞又恼,说不出的恶心。 可再瞅蛤蟆的那个倒霉样,不由得讥笑道:“姐姐这只蛤蟆好像傻了。”
白红薇气呼呼的斜了一眼这只不要脸的蛤蟆道:“真傻了才好!”
宋钰则翻了个身,伸了伸舌头,再好像狗一样舒展了一下自己肥嘟嘟的身体道:“这一觉睡的,好舒服啊。”
“那只飞蝗你杀了吗?”
小丫头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 “嗯呐,都在老子的肚子里,要不要吐出来给你瞧瞧?”
蛤蟆不以为然的说着,小丫头却鼻子一抽的做出恶心状:“才不要,你真恶心。”
一听这话,宋钰竟然下意识的瞅了瞅她那只惯用的小右手,然后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 白红薇则道:“给我一个妖婴!”
“凭啥?”
蛤蟆的鱼泡眼一眯,故意做出了一幅颇为傲娇的神情。 后者皱眉,竟然没有立马反唇相讥,而小丫头却不干了,怒气冲冲的回怼道:“就凭红姐姐救了你的命。”
“这话何意?”
蛤蟆大大咧咧的挺了挺自己根本看不出腰身的腰板。 小丫头则气不过的大嗓门道:“要不是我和姐姐及时赶到,你早就被外边的人面蝎给撕碎了!”
“啊……” 这事儿有点…… “你还真挺关心我的哈!”
蛤蟆贼眉鼠眼的瞥向了白红薇。 可惜后者还是一言不发的冷着脸,伸手拉起小丫头道:“咱们走!”
“呦,这还挺有脾气的!”
宋钰嘿嘿一笑的时候,白红薇真就转身要走。 宋钰则不慌不忙的继续道:“观你妖气聚顶,丹腹之气暗红,这是快要突破瓶颈的征兆,给你妖婴也行,但你得……” 蛤蟆的那张脸完全就是一副猪哥相。 “不要脸!”
未等白红薇回话,小丫头就先不乐意了,这让蛤蟆很烦,但一想到方才她是帮过自己的,又又笑眼眯眯的原谅了她。 “给是不给呢!”
蛤蟆开始耍起了无赖。 刚刚站住的白红薇气急而笑,回头一望,居然露出了一副极为妩媚的笑容:“行啊,你想我让怎么做。”
蛤蟆一见她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儿,下意识的抻了抻腿。 但一瞅白红薇的小眼神,宋钰心里不知怎么又一哆嗦。 不过念及对方真就保护了自己,一个妖婴虽然宝贵,但他和白红薇之间…… 蛤蟆嘿嘿一笑:“逗你俩玩呢,谁让我稀罕你俩呢?”
说着话,蛤蟆张口一喷,真就吐出了一团绿色的妖光,并朝着白红薇直飞而去。 后者随手抓住,再定睛一看,只见绿色的妖光里果真包裹着一个迷你小人儿,却是身穿绿袍的那只飞蝗人形化的样子。 “真给我了?”
白红薇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宋钰故作潇洒道:“是不是有点喜欢上我了?”
“呕~” 小丫头顿时做了一个想吐的举动,然后满脸嫌弃的鄙夷道:“也不照照镜子看你那一脸蛤蟆样。”
“切,不懂审美的小丫头片子!”
蛤蟆颇为不屑的回敬着的同时,仿佛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不禁和白红薇一起看向了洞府之外的方向。 此时的外面,正有一大群人面蝎在那吵闹的聚集着,并在几个修为颇深的老太太的带领下,大有攻进这里的意思。 “这帮小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消停。”
蛤蟆有些不满的嘟囔着的同时,浑身的气势顿时一起之际,那唯有洪荒大妖才有的气息,立马从洞府之内冲向了外边。 这让原本还叫嚣着要攻进来的人面蝎们,立马一个个面如土色的没了声音。 甚至让修为底一些的,当场就坐到了地上。 而在洞府之内,小丫头面色惨白,浑身更是好像受着莫大的痛苦一样,浑身颤抖个不停。 白红薇虽然脸色惨白,倒还顶的住。 反观那只大马金刀般的蛤蟆,正气势如虹的威风凛凛道:“都给杂家退下山头,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是敢擅自登峰,看老子不扒了你们的蝎子壳!”
一瞬间,洞口之外,又传来了鸡飞狗跳般的喧闹声,但没过多久又变得鸦雀无声,似乎是已经跑光了。 而那只气势如虹的蛤蟆,随即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变得萎靡不振,浑身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属实是刚才的爆发,已经耗尽了他仅存的神念,而这时就好像一个无力的病人一样的呻吟道:“丫头啊,快来,给哥揉揉刚才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