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大清早互撕脸皮。 堂堂天界神川,这缥缈云海的后花园,还真是鸡犬不宁。 就在二人斗得两败俱伤,气喘吁吁时,白闲庭端出一笼屉刚整好的包子,木讷地喊了句:“吃早饭了。”
“你敢不敢跟我比赛吃包子?”
白月谌意犹未尽,依然斗志昂扬。 “我很忙,没空同你浪费时间。”
晴月说着,正要往书房走去,却被白月谌踩住衣角,险些跌倒。 “你……!”
晴月回头望她,白月谌吐着舌头一脸得意,黑黢黢的手里攥着一个肉包子,又扔给晴月一个。 “还好我跟你分开了。”
晴月一脸嫌弃道。 “比赛吃包子,三局两胜。谁先吃完六个谁就胜,若谁输了,就离开这后花园,永远不要回来!”
白月谌信誓旦旦地攥着包子,生怕晴月耍赖,干脆先塞满一嘴。 “呵,你这。”
晴月无奈地摇摇头。 这点小儿科的把戏,别说六个包子,六十个包子都不在话下,稳赢。 晴月淡定地捏起一个白胖的包子,放在嘴边,刚张开樱桃小嘴,包子就不见了。 “一个。”
晴月幽幽地数着,紧接着又拿起一个。 此刻,正大口啃包子的白月谌惊愕极了,她从没见过这吃法,眼看自己输定了。 “不算不算,再来再来!”
白月谌突然反悔,把包子随手一丢在笼屉中。 “我们再比点别的……扛冬瓜怎么样?”
白月谌指着院中白闲庭种的矮冬瓜,眼前一亮。 “好啊。”
晴月答应得干脆,连白月谌都没动身,她已走进菜园。 “哼哼,看我让你出丑!”
白月谌幸灾乐祸,偷偷在冬瓜上使诈。虽是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冬瓜,其实有一个被术法灌了铅,所以格外沉。 晴月看出白月谌的小伎俩,并没揭穿,而是极淡定地抱起一颗矮冬瓜,单手举了起来。 “什么?!”
白月谌大惊失色。 当轮到白月谌扛冬瓜的时候,她神气地拍拍手,正准备单手拎东瓜,却被现实狠狠打击道。 别说单手扛了,叫上一帮人来,都不一定抬得动。 直到白月谌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依然未挪动这冬瓜分毫,可是灌了千斤铅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晴月潇洒地走过白月谌身旁,挥了挥秀发,得意道:“抱歉无法继续奉陪,我要去束发了。”
就在晴月转身时,白月谌依然不死心地拉住她的裙摆。 “三局两胜,我虽输了两局,但是第三局,我一定有信心打败你!”
白月谌信誓旦旦。 “好啊。”
晴月脸上带着笑,蹲在地上望着累趴在地的白月谌,“不过最好远离吃的,不然白叔会发飙的。”
二人同时朝白闲庭看去,此刻他正板着一张脸,生无可恋地吃着凉包子,扛着铅冬瓜。 白月谌灵机一动,挑战道:“好,这一局,我们比功夫!”
两个姑娘齐刷刷地扎起高马尾,活动了几下拳脚,拨开层层云团,准备一决高下。 “晴月,我就不信,四海八荒人人忌惮的铁拳,你也敢对战!”
白月谌不屑道:“或许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愿赌服输。”
晴月已经做好准备迎战了。 白月谌挥舞着铁拳,鲁莽地冲向晴月,正准备放大招时,身子却被一道蓝光固定住了。 再看晴月,她怀中抱着一个巨大冷凝枪,因为温度低,枪口还冒着丝丝冷烟。 白月谌被凝固的动弹不得,急的直叫唤。 “你这又用的什么卑鄙手段!快放开我,我抬得手腕都要麻了!”
白月谌叽叽喳喳。 “不放。”
晴月站在她身旁,坚决道:“三局两胜,长公主惨败。请问你是自己离开这,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你……你你你!”
白月谌理亏,又语无伦次道:“本公主刚才同你闹着玩的,统统不算数。”
“呵,白月谌,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有点担当?”
晴月无奈道: “不如我们换个玩法,依然是三局两胜,谁输了,谁就去公主学院进修。”
“公主学院?”
白月谌以前听过这名词。相当于女子学校,学习礼仪和待人接物常识的地方。 这地方相当于一个鸟笼,关进去容易,想逃出来可就难咯!白月谌还要留在水沼泽,陪伴自己心心念念的炎华君呢。 一定要打败晴月,不能去公主学院! 许是白月谌暗自加劲儿,认真当回事的缘故,二人这番的较量充满挑战和烟火气。 “第一回合:作一首诗,不要求字正腔圆,对仗押韵即可。”
晴月清了清嗓子道:“若实在为难,你也可以选择弃权。”
“哈,作就作,我还怕你不成?”
白月谌豪迈地撸起袖子,从草丛间拔下一根狗尾巴草插在头上。 “你这是干嘛?”
晴月不解。 “作诗啊,这有何难,今个我就作个《狗尾巴草》的打油诗。”
白月谌晃荡着脑袋,仰望着天上的云朵,一字一顿道: “狗,狗,狗尾巴草,插在头上两边倒……” 看着白月谌绞尽脑汁的样子,晴月不禁掩面偷笑。 “倒,倒,倒到东西南北,它还是狗尾巴草……” 白月谌终于坑坑巴巴地作完一首诗。 “这就没了?”
晴月不可思议地问。 “不然呢?该你了!我就不信你能作的比我还好。”
白月谌扭脸一哼。 晴月踱步向前,颇有意境地揽下一颗藏在云后的星星,抒情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当晴月声情并茂地完这首诗,白月谌几乎愣住了,一双小手竟禁不住击掌喝彩。 晴月看着白月谌这山炮样子,心中感慨,这可是L星苏大佬的词,打败白月谌绰绰有余。 然而,当白月谌回过神,赶紧放下击掌的手,耍赖道:“光咱们俩在这比划算什么,得有个证人评判才对,这局不算数!”
“你……”晴月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