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了。”

刘奶奶眯了眯眼睛。“也是。”

不过，顾书棠已经从她的表情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没有不能说，只是不想说，也不该说。”

“这一切结果，都并非我本意，全当是弥补吧……”刘奶奶说了些模棱良可的话，从竹椅上起来，缓步离开。“不必再来找我了，你若想帮忙，便选最合适的方法，如若不想，便尽早离开。”

苏泠回过神来时，只听到最后一句，回去的路上问顾书棠，“你和刘奶奶说了什么？”

“你猜？”

顾书棠心情很好的反问。苏泠摇摇头。“我已经知道真相了，可以帮你过这一关。”

顾书棠道，“不过……”“不过什么？”

苏泠听到自己要赢，有一些些激动，“你有什么条件。”

顾书棠停下脚步，朝她勾勾手指。苏泠迷茫的凑上去。“如果你能帮我……”顾书棠附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番话。苏泠不解，“你为什么要控制……”“嘘。”

顾书棠食指压在她唇上，“小点声，别打草惊蛇。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你只说有没有办法。”

“有。”

苏泠没什么道德观，对于这个在别人看来可能有些犯罪边缘的要求，毫无心理障碍的同意了。不过……“要等比赛结束之后。”

“好。”

顾书棠同意。……比赛结果的呈现，是以文字的方式进行。写在纸上，统一交给谢家子弟，再由谢老爷子进行评判。苏泠的答案是顾书棠帮她写的，满满一页，写了很多字。晚上八点一过，谢家子弟便进行最后的收集，纸张叠好封好，放在谢老爷子下了禁制的木箱中，统一收呈。结果明天早上会出来，到时候他们也会离开长寿村，前往下一个比赛地点。这一晚，众人都休息的比较早。隔天苏泠起床，便有一个村民过来找她。“村长为道长们准备了宴席，感谢道长们这些天的辛苦，宴席就设在村长家，还望道长们赏脸。”

村民话说的很官方，大概也是不擅长说这种客气的话，他语气有些硬梆梆的。苏泠听到有吃的就高兴，问，“什么时候开饭？”

“一会儿等道长们都到了，就可以开饭。”

那村民说。“那走吧！”

苏泠生怕去晚了饭菜被抢光，火急火燎。一路发挥飞毛腿的优势，把村民都甩下一截，苏泠风风火火冲进了村长家院子，吓了别的天师们一跳，还以为她被狗撵了。“苏道友。”

陆清流坐在桌前，热情的朝她招招手。苏泠坐过去，说，“你来的好早。”

“昨晚睡的早，今晨起的就早，我和师父其实把饭都煮好了，奈何村长热情难却，我们也不好推拒。”

陆清流左右扫了眼，“顾少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苏泠经他提醒，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出院门时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顾书棠不在。“他好像出去了。”

苏泠道。“这么早去哪儿了？”

陆清流问。“不知道。”

苏泠摇头。院内支起大锅，做着菜，铁锅炖肉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苏泠深嗅了两口，有些迫不及待，“怎么还不上菜？”

“还要等一会儿呢，有几位道长没来，估计要等人差不多齐了吧。”

陆清流失笑，“苏道友还是这么贪吃。”

苏泠不置可否，从兜里掏出珍藏的两条牛肉干，塞进嘴里。“我去方便一下，苏道友帮我占着座。”

陆清流起身时交待。苏泠一边嚼一边点头，“去吧。”

“这位小道友，不知师承何处？怎么称呼？”

陆清流离开后，同桌的道长主动和苏泠攀谈起来。“我乃梅宗第三十七代掌门人，苏泠。”

苏泠自报家门。梅宗？问话的两个道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茫然，这个门派，还真是从未听说。两人见苏泠年纪轻轻，又与孙玄和巫婆婆交情不错的样子，以为苏泠是哪个大门派出身，年少天才。谁知竟是这种明不见经转的派系，亏得那孙玄之前话里话外还对苏泠吹捧，说她实力逆天，远在众人之上。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那孙玄没见过世面罢了。“什么梅宗，根本没听过。”

玄深道长小声说，颇有些看不上。苏泠撇他一眼，说，“我师父曾说过，见识短浅的人不识我们门派都是正常的。”

玄深道长被怼的脸色一变，有些气结，“你这是什么话！”

偏偏苏泠毫无怼了人的自觉，话落后陷入对自己的震惊中。她居然又想起关于师父的事了？可待苏泠仔细回想，师父在何种场景下说出这番话的，偏又回忆不起来。“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被无视的玄深道长直接气成了河豚。“玄道友不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黄口小儿，怕不是滥竽充数来的，和他浪费唇舌只会显得咱们掉价。”

旁边的道长拉了拉他，用平常的音量劝说，丝毫不怕苏泠听到。不过苏泠此时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他们身上。因为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