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没到,蔡小锷就已经将车开进了琅琊,车却没有进入市区,而是在郊区的一栋单独的别墅前停下。朱厚照扫了一下这个别墅,红墙绿瓦,做工很是气派,别墅外围环绕着一大片松柏,前边有假山、喷泉,后边有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别墅里面的院子也很宽阔,都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了,院子中央是草坪,停了几辆豪华的轿车,能在城市的外围拥有这么大一个庄园式规模的别墅,足可见住在这别墅的人,绝对是一个有钱又有路子的主。“你在后面帮我拎着箱子,一切按我的眼色行事。”
蔡小锷下车后对朱厚照吧唧吧唧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考虑到这是一次秘密行动,牵涉面可能很广,朱厚照并不想因此惹上什么仇家,影响到自己在穿校的正常的学习生活,于是他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之前购买的大号鸭舌帽和大号墨镜,又掏出一个偏大口罩戴上,整张脸差不多遮住了,最后才拎起蔡小锷让他拿的箱子。蔡小锷看了看朱厚照打扮的样子,眼里闪着一丝疑惑,但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他不明白朱煜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本在他看来这朱煜傻逼逼的,绝对会想不到乔装打扮这透着精明的套路,但眼下朱煜偏偏就这样的做了。虽然朱厚照这一出令蔡小锷有些意外,不过他的这一装扮倒是显得非常的酷,撇开那大口罩,竟有种地下工作者的味道在里面。“切,这样也不错。”
蔡小锷玩味的看着朱厚照,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带上拎起箱子的朱厚照走进了别墅。 别墅门口立着两尊真狮一般大小的石狮,石狮边站着两名门卫,朱厚照扫了一眼,这两名门卫见蔡小锷进来了,并没有阻拦,甚至连问都没问,更别说检查了,就放朱厚照和蔡小锷两人进去了。朱厚照现在的神识范围太小,只能看见周围五六米的地方,甚至还有些模糊,所以他也不能检查这个别墅。“哈哈,蔡少帅,虎父无犬子,你们父子俩报国挣钱两不误,令人钦佩之至啊,来,给蔡少帅看座倒茶。”
朱厚照和蔡小锷刚跨入大厅,一道朱厚照熟悉的公鸡嗓子声音便响起。朱厚照抬眼望去,令他大为吃惊的是发出这道声音的居然是大岛熊二,一个绝对是出乎他意外的傢伙。大岛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神犀利还有些闪烁,这是一个多疑的家伙,能混到坐上外佬在华商界首把交椅,说明他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过对于朱厚照来说,这家伙再阴险多疑,他也没有放在眼里,咱一切拳头见,在实力面前你诡计多端也是浮云。先前,朱厚照只知道大岛这傢伙在华经商办厂,干些榨取华夏民脂民膏的坏事,沒想到现在又干起掠夺华夏文物的勾当来了,我靠,这是在掘咱华夏的祖坟,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虽然朱厚照看到了大岛,但因朱厚照大半张脸遮住了,大岛并沒有认出朱厚照来。此刻,大岛的左右两侧各站了两名身上带有一股阴冷杀气的彪悍男子,不过这两人却空着手。这绝对不符合大岛狡猾的气质。果然,朱厚照的神识一扫,就立即发现这大厅旁边还躲了四个人,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枪。 “倒茶就不用了,我需要立即交易,交易完我马上就走,以后各不相干。”
蔡小锷听完大岛的话,手一摆,干脆利落的说道。“呵呵,不急、不急!蔡少帅,先看看你带来干货的成色咱再说交易的事情吧,至于钱吗,绝对沒有问题,无论是大洋、美金、法朗、马克或者日元我都准备好了!验货完咱们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你应该没意见吧。”
大岛慢条斯理的说道。“可以……”蔡小锷说完这两个字后,脸色一变,却对朱厚照说道:“你把箱子打开让大岛先生看看。”
朱厚照见蔡小锷的脸色变了,就知道已经他发现了躲在边上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但是既然他发现了,就说明他有他的办法。“蔡少帅,本人知道你厉害,穿校那个高手云集的学堂当过教官是吧?嘿嘿,咱们在这文物贩卖道上混的人个个都是刀尖上行走过,不是个等闲之辈!所以咱们一切就讲个童叟无欺,你只要是文物货真价实,我也决不会为难你,否则若想耍小心眼,使什么么娥子,你下场决好不到哪去。所以我还是想希望大家不要冲动的好。”
这大岛说完坐了下来,有些讥讽的盯着蔡小锷。朱厚照也有些诧异,他不知道蔡小锷哪里来的底气和扶桑人来交易,难道不知道扶桑人是从来不讲江湖道义,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吗?“大岛先生这话说的好,不过据蔡某看来,不地道的人应该是你,你叫人拿着枪埋伏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不讲道义,把文物劫了再杀人灭口是不?你脑残啊?在蔡某看来,你这样做了下场绝对也好不到哪去,”蔡小锷丝毫不紧张的说道,似乎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当然不会有好脸色给大岛看。“哈哈,蔡少帅果然是老到啊,什么都让你给看破了!能当教官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大岛佩服佩服!“大岛脸上露出一丝玄妙的笑容。“其实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巳,蔡少帅英豪威名在外,我不得不防着一手。“蔡小锷的话一语道中了大岛的死穴,大岛本来就想来上黑吃黑这么一出,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哑巴吃黃连说还没地方说去,贩卖文物本就是违法的,你若侥幸不死,也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水往肚里咽,活该,认命吧!沒想到,他打的小九九现在一切都让大岛给看穿了,他不得不拍了拍手掌,说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出来吧。”
听到大岛的声音,几名埋伏的扶桑人拿着枪走了进来,拿起枪对着蔡小锷和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