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栋:“他是什么人我的确不清楚,不过这是神医带来的人,我们不能做这样恩断义绝的事。”
陈立本:“我们尊重神医,也信任他的人品不会有问题,但这并不等于说他身边的人也一样可信,万一是神医看人不准,走了眼,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那样也会对神医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我想神医是一个开明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区区的小徒跟我们过不去,况且我们也是为神医好,如果真是别有用心之人,神医身边安插着炸弹,那多不安全。”
吴国栋气的鼻子都歪了,这是啥歪理邪说,口口声声为了别人,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我就是孙校长嘴里的那个顽敌,如今到了他眼皮底下,他能放过我?只是他不想暴露他就是王东的主子,所以中午他先铲除了王东,然后再过来收拾我。吴国栋:“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管,你可以在除了这个地方以外任何地方处置这个事,在我的地盘,不行!”
他说的很坚决,还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陈立本:“将军息怒,我也是听到一些传言想证实一下,没有想为难神医的意思,既然将军这样说,我不过问就是,将军休息吧,我这就回去。”
吴国栋:“把你分内的事做好,别一天天想着歪门邪道的事,不是你的钱,想也没用!”
陈立本:“将军,我记下来,您休息,我先告辞。”
说完他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出去,临走还不忘不怀好意的看我一眼。我平视着看着他,对视中他把眼睛移到了别处,走了出去。将军看他走远了,说:“这是向我公开叫板了,看来我们得抓紧行动才行,他不会给我们留太多时间。”
我说:“三公子,你那里有多少人可以用?”
吴老三:“我在禅邦有一支秘密特种部队,大概有三百人,个个都身怀绝技,功力至少跟陈立本的顶级杀手相当,我身边还有二十个特种兵,他们就更不用说,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都不在他们话下。所有这些人,兄弟要用,随时调遣。”
我说:“好,你从你的身边给我抽调十个汉语流利的人员,跟我去瑞丽,然后调一支一百人的特种兵分队,驻扎在边境附近,随时听我调遣。”
吴老三:“好,这一百人我来带,你尽管放心。”
我说:“将军这里全部换上你的人,以前的侍卫除了内室这两个全部换到你的基地隔离起来,不是不相信他们,是为了安全,在审查结束之前不让他们跟任何人接触。”
我想这里肯定不只是王东一个人,万一还有卧底的,那这里还是等于暴露在陈立本眼皮底下。吴老三出去,安排把侍卫撤换的事情,接着让所有跟着他的特种兵过来,让我过目挑选。我先让他们各自说了几句汉语,然后再看他们的体格和身材,太魁梧扎眼的不能选,我要的是杀手,越不显眼越好。吴老三虽然还是嬉皮士打扮,我感觉出他的确是吴将军说的,这只是他隐藏自己的一个手段,不得不说,这个手段很高明,成功的混淆了所有人的视听,为吴国栋留了一步好棋。我们重新又回到将军房间,吴国栋说:“目前的形势,对毒品交易很不利,东南亚各国成立联合清剿部队,对三角地区已经形成了围剿局势,以前的好多条成熟输出渠道都已经被摧毁,所以他们急需一条新的通道,虽然他们知道你们对毒品打击更加严厉,可还是铤而走险,妄图打造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线路。”
我说:“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虽然他们自认为他们编织的网络万无一失,但是事情做了就会留下痕迹,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
吴国栋:“看陈立本的意思,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和神医做一下准备,把房间里伪装成住宿的样子,然后你和神医换上老三卫队的服装,让他们护送你俩离开。”
吴国栋果然厉害,他已经想到了这一步,陈立本当然不会放过我,在瑞丽就一直想置于我死地,何况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我交代了侍卫把药按时给将军吃,接着我俩回房间收拾了一下,弄成住人的样子,然后换了拿过来的衣服,把门反锁,悄悄的离开。我们没有去跟将军告别,按照约定我们去了后门,那里有人接应我们。到了后门位置,我学了一声鸟叫,这时从树后走出两个黑衣人,他们低声说:“可以走了。”
后门是一个很窄的小门,平时给巡逻的士兵用的,观察外边的情况。外边还有八个黑衣人等着我们,这几个人跟我们过去后就留在了我身边。从后门出来走了好久的小路,然后从一处过河的绳索上滑到了河对面。河对面是一个村寨,夜里的寨子一片漆黑,这里虽然已经通电,却很不正常,三天到有两天停。估计又是停电了,黑乎乎和街道里安静的掉个针都能听到。这里虽然盛产罂粟,粮食却奇缺,粮食短缺,就没有多余的剩菜剩饭养狗,所以这里跟内地村寨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夜里走在街上,如果没碰到人,就和走到鬼街一样,太安静。我第一次夜里走他们的村寨,比那天夜里去神医居住的深山还瘆人。一座座破房子矗立在那里,没有灯光,没有声响,再有一阵风吹来,把树上的枝条吹得摇起来,更加吓人。好在这里的村寨并不大,没走几步就又走进了泥泞的羊肠小路上。这里大都是丘陵,有一条人们踩出来的小路通往镇上。我们几个一直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寨子,这时有一个黑衣人走到我跟前,跟我说/“我叫阿泰,我负责他们几个,以后您有啥指示直接招呼我。前面有我们一辆面包车,我们现在去边境。”
他们先把我俩送到口岸出去,他们再想办法过来找我们。我跟着他们走到路旁一户人家,有一个人去院子里开车,我们几个等着。这是一台九座面包车,我和神医坐在第二排,他们几个挤着坐在后面。车子在高低不平的小路上开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比较平坦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