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见月也没去文人院看,而是飞到了拍卖行的房顶上坐着。他们想玩就任他们玩会,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轻松了呢。看着天边泛着的红光,不由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她生的崽崽会是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荧。两个孩子明明没多大,却要开始背负这个世界的平衡了。像是感应到她的想法了似的,天边的红霞肉眼可见的闪了闪,然后暗了下来。舒见月惊得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用想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征兆。那光亮可代表着昱川,这突然暗淡了,岂不是在说他有危险?可下一瞬间红霞又亮了起来,直到红霞又恢复到原来的亮度,舒见月这才舒了口气,但那暗淡的瞬间却印在了她的脑海中。这事肯定不会是偶然,一定有着某种预警。她自己搞不明白,回去得好好问问重灸。舒见月坐了会,云归望就回来了,将李家父女俩带了回来。将俩人按在云归宗床前道:“给他解毒。”
李菲菲看到云归宗愣了下问道:“你们是在哪找到他的?”
“而且,他中毒为何找我们解?”
舒见月微眯起了眼,“所以,你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我怎么可能知道。”
李菲菲看了下云归宗中的毒。别说,不是她不承认,她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舒见月看着她道:“他是在你们李家后院找到的,你确定不知道?”
李菲菲摇头,“这个毒我没见过,不是我们李家的毒。”
虽然她已经躺平了,但没也必要揽这种不必要的罪名在身上。这几日没杀他们,想来不会杀他们了。所以,能交好,就没必要再得罪人了。能活着,总好过死不是么。舒见月眉头皱了起来,“不是李家的毒,但人却是被困在李家后院的暗室里的。”
“你们李家有什么特殊的外来人员吗?”
李菲菲摇头,“除了嫁进李家的人,并没有外来人,能进后院的就更少了。”
舒见月看向云归望问道:“李家的人都行刑了吗?”
云归望摇头,“问斩时间是三日后午时。”
“什么意思?”
李菲菲看向他们。“看好他们,我去一趟天牢。”
舒见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完就走了。李菲菲看向了云归望,“你刚才说李家怎么了?”
云归望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李家灭九族,三日后问斩。”
李菲菲跳了起来,“他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想造反被抓获,抄家灭族不是很正常么。”
云归望冷笑道。“你们李家都是邪修,不被抄家灭族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话虽如此,但那终究是自己的族人。李铭一脸苍白的坐在地上,“完了……”他和李菲菲如今也是囚中鸟,不死就算好的了。想到了还在圣星宗的李丝丝,希望她不会被殃及。舒见月直接就来到天牢,找到关押李家人的地方,走过去。“你们三日后问斩,想活命的,我这有一个机会给他。”
李家家眷们一下就涌了过来,“我,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一个个的都想表现,能活着谁想死?舒见月看了眼两边的牢房,“很好,谁给云霄拍卖行的前管事云归宗投毒的,站出来,本尊可以带他出去。”
“或者,有解药的也可以,本尊一样可以带他出去。”
牢房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几个不大的孩子悄悄的看向了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动的一个女人。舒见月自然不会错过,看了过去,“那是谁?”
几个扒在牢房门上的人看向那人都沉默了。安静了一会,对面男人的牢房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她是大少爷的夫人,宋嘉宁,也是圣星宗央瑞的大弟子。”
舒见月挑眉看向宋嘉宁,“哦,云归宗的毒是你下的?”
宋嘉宁瞥向她,眼神冰冷无情,没有一点起伏,犹如一潭死水。看了她一眼就垂下了眸子,好像没听明白她的话一样。舒见月眯了下眼,这种眼神可不是一朝一夕会出现的。可拥有这样的眼神的人,都不争不抢的,怎么会给云归宗下毒?舒见月想了下,“今日,本尊将央瑞夫妻二人杀了,他们是你的师尊师娘,可想替他们报仇?”
宋嘉宁刷的一下抬起头,声音沙哑的问道:“当真?”
“嗯哼,本尊需要拿这个骗你?”
舒见月有些意外却又有些意料之中。一个掌宗首徒会出现这种眼神,她猜的她是与央瑞闹掰了,而在宋家也不如意。现在看她的表情,说明她猜对了一大半了。宋嘉宁慢慢起身走了过来,看着舒见月再次问道:“他们真的死了?”
舒见月看着她点头,“所以,云归宗的毒是你下的?”
宋嘉宁摇头,“是李俣下的,他想契约那个人,但那个人一直不肯,所以他就下毒折磨他。”
可他已经死了,舒见月眉头蹙了起来,“那你可有解药?”
宋嘉宁还是摇头,“没有,他的东西从来不让我碰的。”
“他虽然在外人看来很随和,但那不过是他装的而已,他阴险狡诈,手段毒辣。”
舒见月看了她一眼就朝外走去,没有解药就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了。宋嘉宁见状喊道:“你可以去他书房看看,他书房有一个暗室,如果你能找出来,应该能找到你要的东西。”
舒见月脚步没停的往外走,虽然没有带她出去,但传音给了朱旸,让他留她一命。出了天牢,直接就往李家掠去。来到李家大门外,看着已经贴了封条的大门,就站在门外,展开精神力仔细的查看李家的所有房屋,找到暗室后,这才往那边掠去。李家像是让人打劫了一遍似的,乱糟糟的,值钱的一件不剩,不值钱的丢的满地都是。舒见月直接来到书房,推开贴了封条的门,来到一个博古架前,拉了旁边柱子上的帘绳,博古架便缓缓朝旁边移开。博古架移开后,露出了一个壁画,看似什么都没有,但上前的人物画就是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