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按着原路返回了田家,水墨把马车稳稳的停在了田家的大门口,水千寒一行人下马车。下了马车之后水千寒牵着儿子,没等田家父子直接就进田府,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她们进门遇到的丫鬟,让她带着她们去了大少奶奶的院子里。因为水千寒知道此时田家父子应该是有话和她说,但是她却不想说,更不想就在大门口说。独留水墨在后面等着田家父子,毕竟水千寒要去的地方属于内院,他一个成年男子不太方便去。“水夫人你们回来了?我爹和二哥呢!”
正要出院子的田小姐,恰好遇到了被人领进来的水千寒一行人。没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二哥,于是担心的问。她想知道大哥的情况,但是也担心父亲和二哥。“他们大概在前院吧,你嫂子怎么样了,可有醒来?”
水千寒很随意的回了一句。“我大嫂醒了,刚醒来。母亲让我去厨房叮嘱一声让他们给让嫂子煮碗粥。母亲担心我大嫂要是不吃东西身体熬不住。”
此时水千寒倒是信任林媛媛说的田家人对她不错了,看来她也不用在担心她了。这次如果能救出田仁光,她大概就可以彻底的放下心结了。“那你去吧,我进去看看你嫂子。”
“好。”
水千寒和田灵芝错身离开,走了院子里。“你爹和川儿已经去看光儿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们都信任那件事情不是光儿做的。你现在先把身子养好再说,你还有荣儿要照顾。刚才荣儿还在找母亲呢,我让人哄着他去院子里玩去了。等你吃点东西见见他,要不然那孩子我可看不住了。”
田夫人看着脸色惨白,比寻常要虚弱的几分的儿媳,想怪她不知道怜惜自己的身子,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能拿孙子说事情了。“对呀,你就是为了你的孩子也不能做傻事情,明知道那人不怀好意,你还听她的。你看如今把自己弄得一身病,你这何苦来哉呢!再说当年那间事情也不是你错的,要是真的说起来,你还是受她的牵连,要不然荣儿也不会遭了那次大劫。”
“你姨丈和你表哥已经在找学院里的先生了,即便是看在先生众位先生联名保举的面子上,府衙那边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想必也不会把仁光怎么的。”
林媛媛的姨妈也在后面跟着劝说。林媛媛的姨丈是书院的教书先生,也算是看着田仁光长大的,要不是了解他,了解他的人品,也不会自己的外甥女嫁给他。再说田仁光的学识在学院也一直都是佼佼者,是个很有前途的学生,学院不会不管的。就在林媛媛想要回答婆婆和姨母的时候,外面有声音传来:“少夫人,水夫人来了。”
“是千寒来了,赶快请她进来。阿月扶我起来,我……”“你就躺着吧,和我还客气什么?看来你这几年的日子是真的过得不错的,要不然不会只是一场小风寒就让你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水千寒说着话就走了了卧房,进去之后只是冲着两位长辈点点头,然后坐到林媛媛的床边,给她把脉。“再吃两副药就好了,方子暂时不用换,你放宽心吧,你家相公如果是冤枉的,我会让他回家的。”
但是如果不是冤枉的,她也不会亡故律法,但是却能尽量不让田家受到牵连。“你刚才是不是去见我相公了,我相公他现在这么样了,他说什么了?有没有问题我和儿子?”
水千寒说了这么多林媛媛似乎都没在意,她唯一在意的是在监牢里的相公。“情况不太好,换成谁在监牢里的情况都不会太好了,我没和他说话。我们又不认识,能说什么。你有什么想问的,还是问你公爹他们吧!”
水千寒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害怕自己实话林媛媛和另外两人承受不住。“我……”林媛媛还想在问的时候,水千寒就把自己的儿子叫上前。“这就是我儿子,寒亦然。然儿叫人。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林姨。”
寒亦然站在水千寒身边,乖乖的开口叫人。“乖孩子,长的真好。和你娘亲说的一样漂亮、可爱。千寒我这生着病呢,你怎么把他带来过了,赶快带出去,不要过了病气给他。”
林媛媛此时哪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要是放在往常,她不会少了寒亦然的见面里礼。“丹青,先带然儿出去玩去吧。”
水千寒顺着林媛媛的话让儿子出去。就在水千寒和林媛媛说话的时候,一个嬷嬷走进去把田夫人叫了出去。就连林媛媛的姨母也一起出去了,留下地方让她们两人叙旧。“老爷,你怎么来这里了?可有见到光儿,光儿怎么样了?是不是瘦了,他可有说什么,光儿可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田夫人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丈夫虽然很奇怪,因为丈夫是从不会来儿子的院子里。是为了避嫌,毕竟这个院子如今已经不是只有儿子住,还有儿媳一同住。但是此时她所有的心神都在大儿子的身上,所以也就忽略了其他的事情。“娘,我们见到了大哥,但是没和大哥说上话。大哥受了刑罚,都已经昏迷了。要不是我们今天去了,大哥可能就会……”田仁川的话说不下去了,但是田夫人也明白他剩下的话里的意思。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差点就没有了,田夫人一着急昏了过去,院子里就乱了起来。这外面一乱,里面的人也听到了,水千寒率先走了出来。她看着站在院子里的田家父子大概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扶她坐下吧,想来这是受刺激了,应该无碍,我先看看。”
水千寒走上前检查一下,发现这人就是受不了刺激导致的昏厥,她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她的鼻子下转两下,人就悠悠的醒来了。“我的光儿,他爹,光儿他……我们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帮到他?他一个文弱书生,那些刑罚他怎么经受的住。早知道如此就不让他去干什么文书小吏了。我们家有不少那些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