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的声音落了之后一直纤纤素手,挑着马车上窗户上的帘子伸出来,一算眼睛看着外面的众人。“尚知府免礼,是本宫不请自来,还请勿怪。此次登门只是有两件事情本宫需要贵府的人给答疑解惑。”
马车里传来水千寒的声音,站子马车旁的知府听到这声音觉得耳熟,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他因为着急出了大门口所有的心思都在马车里“公主”的身上,所以并没有看到站在一边的素描和水墨,要不然他就不会只是觉得水千寒的声音耳熟了。“寒舍今日能迎来公主大驾,那是我们一家的荣幸。还请公主入府。”
没有再有回声,但是低着的众人却听到了打开门的声音,明显是车上人下来了。“知府大人,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说起来本宫和你们一家也算是有缘了,尚公子,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不知二位近日过得可好?”
水千寒扶着素描的手下车,看着门口的众人笑着开口,还特意的点名了其中的两人。“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是公主殿下?”
被水千寒点名的两人抬起头,就看到水千寒在对着他们笑。当看到眼前之人是谁的时候,兄妹两人是同样的神情,眼中充满了意外和不可思议。“我是公主让你们很吃惊吗?你们不是已经见过我身边的侍卫了吗?”
水千寒回答的风轻云淡的,却完全忽视了她这个身份对其他人造成的冲击。“没……没、没有。”
尚小姐闻言颤抖着声音说,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身边兄长的衣服。努力的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只是她才也才十二三岁,没有经历过什么,即便是努力之后还是失败了。站在她身边的兄长不着痕迹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用自己那单薄的身子替她当着。之后底下头,保持沉默。没人发现他们三人之间的暗涌,甚至还有人在羡慕他们兄妹竟然和公主认识。水千寒把所有人神情都看在眼中,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跟着知府大人进府了。进入正厅之后尚知府让水千寒上座,然后让府中的下人上茶,他们一家人在没有得到水千寒允许的时候全都在大厅里站着。水千寒坐在位置,只是看着他们站着没有说什么,直到她端起下人送上来的茶。她把茶杯端起来都已经端到嘴边了,但是又停住了,站在大厅里的人就听到幽幽的开口:“这茶里没毒吧!”
“公主,公主殿下这是何以?公主如此说,实在是让下官惶恐不安呀,公主……”知府闻言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了,连带着他身后人也全都跪在地上了。只是有些人是真的惶恐不安的,但是有些人却是觉得她有些仗势欺人了。而且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的。“尚知府你这是做什么,本宫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过尚夫人,你觉得本宫这个玩笑好笑吗?”
水千寒把目光放在知府大人身后那个柔弱的夫人身上。她大约四十岁来岁,扶着身边的丫鬟,一身白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尤其是眉心的痣倒是让她多了一丝风情。只是水千寒却觉得这只是她的伪装而已。“臣妇不明白公主何意。”
“哦,是吗?那看来本宫的这个玩笑实在是不好笑了。其实今天本宫来此目的有二,一是想见见府中的表小姐,问问她那日在船上本宫到底是怎么伤到她的?又是伤在哪里了?”
“今早本宫听知府大人说她受伤了,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实在是想不起本宫是何时伤了人。”
“那日因为她险些射伤了本宫的儿子,本宫也的确下令让人把她和贵府公子绑在桅杆冲着她和贵府公子射了一箭。可是射向的是他们大船上的桅杆,可没伤到人。”
“她险些射伤了本宫的儿子,本宫吓唬吓唬她这不为怪吧!这点贵府公子可以作证,尚公子,本宫可有说谎?”
“如今听说她伤了,还是本宫伤的,本宫实在不解?所以想问问她,本宫是如何在和他们分别之后伤了她的?”
“是不是本宫伤的人,其实一问便知。这个不单有贵府公子和小姐作证,还有那天船上的人都是证人,包括船上的船工和水手。知府大人如果不行,可以找他们过来对峙。”
“尚公子,尚小姐,本宫可有说谎?不如你们把真相告诉大家如何,也好为本宫洗刷这冤屈?”
“这误会要是传扬出去,让天下人认为本宫是个心狠手辣的人,那本宫多对不起皇帝舅舅了,万一动摇了皇帝舅舅在民间的威望,那本宫只能以死谢罪了!”
水千寒锐利的目光逼视这那对兄妹,尤其是身为兄长的那个。尚若,上善若水原本是个好名字,但是如今却掺杂了太多的东西。“若儿,敏儿,公主殿下问话的呢,你们怎么不回答?”
知府大人看着站子哪里动也不动的一算儿女,着急的催促了。这都牵连到陛下了,他们尚家要成为千古罪人了。“爹……爹,公主说的是事实。公主那一箭我和表妹只是被吓着了,没什么损伤。”
“那梨儿是怎么伤的,你们回来之后为什么要说谎话?”
尚知府奇怪的问着儿子。“表妹是因为我和人争执的误伤的,我怕被母亲知道了这个事情,会怪罪我于是……”于是就把责任推在一个外人的身上,但是却没想到对方会找上门来。而是又是那样的身份。“华儿,是你伤?那是你表妹,你怎么能伤她。你明明知道伤她我会伤心你怎么还能……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知府夫人闻言,一改柔弱的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儿子的脸上,然后大声的责问到。尚公子被自己的母亲打一巴掌,竟然什么也没说,侧着头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