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然儿的时候,是有这样的担忧的。那个孩子缩在墙角,眼中无神也不敢看人一直都是低着头。甚至他开口叫他的时候,他的身子似乎都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吓着了。他不知道那个还在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惊弓之鸟一样一般不敢见人。在接下来的相处中,他又发现这个孩子对外界似乎都抱有很大的敌意,像是随时都会亮出自己的那不具有威慑力的牙齿,对所有他觉得有可能伤害他的人咬上一口。他不让人靠近,即便是身为他父亲的他,都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可以靠近他。代价就是他被这个孩子咬了好几口。那时候的他一度很担心这个孩子的未来,如今他却是丝毫的不担心了。然儿他曾今心中的那些伤,都已经在这半年里治愈了。可见她是真的对然儿下了心,也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去照顾,去疼爱。用自己的温暖去改变了他,要不然然儿也不会有怎么大的改变。“我不知道他曾今经历过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他以后不在经历同样的事情了。他的未来是一片光明,而且完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任何人想强求他去做不想做的事情,那就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再说吧!”
“当然这些人也包括你在内。”
她不会再让重复上一世的事情了。水千寒这是担心寒君绝让儿子做什么难以选择的事情,或者是如果有一天他们可以回到海外之地,寒家的人想着去牺牲然儿换取自己的利益。毕竟然儿不是在他们身边长的,根本就谈不上有亲情可言。有关寒家的一切她都是听寒君绝说的,而且他所知道的又都是从他父母的口中听说的。人们再说一件事情的事情,总是习惯性的把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缩减掉。这不是说故意或者是什么,那是人天生的自我保护的一种体现。其实很多人是根本就没发现自己有这个特制的。传了两道的话有多少是删掉了?如果是这样寒君绝他说的话又有几成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她对于他的话是有所保留的。“你怎么会说这么想,我怎么会让然儿做什么违背他心意的事情?不是他的责任是不需要他去承担的,也不需要他去背负。这点我可以像你保证。”
“事情没发生的时候,什么话都可以说。我不信你如今任何的保证,我只在未来如果是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如何选择。还有真的有那一天,希望你不要愧对然儿叫你的一声“爹”。”
也不是水千寒突然间的无理取闹吧,她是真的有这么一份的担忧,毕竟然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有一天在他自己的孩子和然儿之间他会怎么选择?不过水千寒这样的怀疑要是被寒君绝知道了,他肯定要说是他的孩子难道就不是她的孩子了吗?这辈子他可没打算另外再娶一位妻子,能为他生孩子也只有她了。当然水千寒也不知道寒君绝打着这样的主意,要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打残了他。“好,那我现在什么都不说了你,到时候你看我怎么做,只会证明我的选择。”
夫妻二人各有自己的心思,但是却还是可以聊到一起去,只是这路程实在是有些短了,他们很快就到了寒家村。在进入村口之后水千寒让水墨下车,然后有易容过的寒君绝驾车,他们去寒天途的家里。水墨则是送柳氏夫二人去族长家。柳氏夫妻对于水千寒的决定虽然是有异议,但是却也没说什么。当然他们是希望水千寒送他们的过去,那样会给人一种水千寒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假象。但是水千寒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即便是水墨到了族长家也没给他们先说话的机会,就替他们把来意说了,甚至连柳万福去寒宅的事情也说了。这就让族长认为水千寒是被柳氏夫妻给气着了,才把人送到他这里的。“那劳烦侍卫大人去回去转告侯府夫人,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稍后我会让人去请夫人过来商议事情。”
“好,我会替族长转达你的意思的,人如今我也已经送到了,那告辞了。”
“劳烦大人了,我送大人出去。”
自从知道了水墨的身份,族长他们对水墨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敢再把他当做一个随便的侯府下人对待了。虽然君安侯府出自他们寒氏一族,但是他们寒氏一族的不少人也都是白丁而已。水墨却是领着皇粮有品阶的官员,他们自然会客客气气的。族长送水墨出门,然后进入邀请柳氏夫妻坐下,毕竟如今双方还没有撕破脸,当然是有事情大家坐下一起协商了。“柳老爷、柳夫人,别来无恙?我们之间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我们上次见面是去上京给侯爷道贺吧?”
族长坐在让自己的儿子去泡茶,他倒是先开口了。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们虽然也算是亲戚,但是毕竟他们两家也不是亲家,所以平时也很少见面。其实他们也差不多是陌生人。“是呀,怎么一向也都好多年了。侯爷也真的是年少有为了,不知道多少人在羡慕寒氏一族,还说要学寒氏一族好好的教导族中的子孙可以为国为民,寒氏的族人可是大家学习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