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身体不会赖在床上,听到一点点动静就会醒来,幼小的心灵喜欢作伴,一起打开立柜换上崭新的衣服。你的新衣比我的好,我嫉妒了,我的嫉妒却没有带着丁点恶意,嘭!崩!一个双响的冲天炮唤醒了所有人,各式各样的炮仗都出来了,仿佛是听到了冲锋号,一瞬间整个世界硝烟弥漫。神说要有光,于是我掏出了我珍藏已久的烟花,黎明还未来到,那便用我的烟花提前唤醒沉睡的心灵。黑暗中五颜六色的光飞舞而起,红色的砸在地上变成了彼岸花的形状,绿色的飘在空中犹如鬼火,还有紫色照着年轻的脸庞散发出烟火的花香,各种各样的光在交织,虽然没有飞上天空,可上帝你看,这是属于我的光。街上的路灯站了一夜的岗,等到我和你来到开心的让灯泡更亮,整条街都没有人,这是多么的孤独,快来人,快来人吧!如我所想,一下子大小巷子跑出来了好多人,就像他们一直就在哪里一样,大人带着小孩,小孩跟着小孩。大人手里拿着香烛贡品,小子手里带着炮仗烟花,所有人开始说话,窃窃私语,大声喧哗,自言自语。不要光说不动啊!大家动起来!整个个大街上人影开始错错交织,有了正常动作,我和你加入了进去,你说马上就要开庙了,得准备好塑料袋。是啊,不能浪费粮食,空间一阵蠕动,黎明变为子夜。庙门开了,一阵阵烟火味儿从寺庙里飘出来,人们光进不出,你说这庙好大的胃口,吃了这么多的人,都不见肚子圆起来。我想带着你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摆摆手,说你害怕进去就出不来。拿着塑料袋我就融入了人流中,我转身对着你说,你就在庙门口等我,我装满塑料袋就出来,你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寺庙里一个和尚道士都没有,怎么你们是嫌油水太少,所以才未在此驻足吗?一个巨大的鼎中插满了香,那鼎温度高的骇人,可还是有人不断的往里面插着香,插香人表情虔诚,即使被烫到脸上表情也未曾改变。难道这是假象,这鼎看起来烫,其实不烫,我试着用手摸了一下结果烫出了一个水泡,啊!我被烫的大叫,用嘴吹那个泡泡,结果那个水泡就真的被吹跑了。对了,我来是装贡品的,大人烧完香,剩下的贡品菩萨神仙吃不了,小娃娃可以拿走。于是我立马跑向大殿,虔诚的善男信女磕头如捣蒜,放下贡品心里暗暗许着愿望祈福,我等着完成仪式,抓起一把饼干放进袋子里。我从观音庙一路捡到了送子娘娘这里,来这里拜的都是年轻妇女,希望自己能怀一个男孩,这样老丈母娘就会对自己好点,丈夫等着妻子拜完,自己也过去虔诚的磕一个 ,起身出门在一个大汽油桶里放一挂鞭炮。鞭炮的噼啪声整得我耳朵疼,一挂接着一挂,从进庙的时候它就在响,真是讨厌,这人怎么都喜欢求孩子。我抓了点饼干赶紧离开了这里,不知不觉到了孔子像前,一位母亲扯下来一节红布,给自己小孩系手腕上,“娃,快拜拜你的干爹。”
哈哈,我笑了,孔子可是圣人,怎么会认你当干儿子,你不够,不够格。庙里的神仙很多,人们不管有需要没有都要一路磕过去,甚至就连台阶旁的大狮子也要磕上一磕,我可是有福了,人们祈完福,我就跟在后面收拾小饼干,转了一圈我的布袋子就满了。我知道你在外面等着我,于是我赶紧穿过人群去找你,可这门卫不让我出去,说我一个头没磕,一炷香没有烧。我只好返回去从大殿开始磕,磕到头破了,周围没有人了,才放我出去,大门外,我看不见你的影子,你是不是丢下我自己回去了,我拿着满满一包小饼干,呼喊着你,“快出来,吃饼干了,我不和你抢,都是你的。”
果然你笑眯眯的出现了,东方的山顶上出现了一抹亮光,鸡叫了,你说你要回去了,要把所有饼干都带走,我说:“好的,好的,你都拿走,我不爱吃这些。”
黎明的曙光照在我的脸上,刺的我眼睛睁不开,我用手挡住,让眼睛慢慢适应光亮,可这道光是那样的讨厌,让我的眼睛一直受罪。我开始默默祈祷,月亮月亮快出来吧!于是太阳在东方,月亮在西方,日月凌空,我在黑暗和光明的中间,一边银河璀璨,一边碧空如洗。我想要月亮,月亮就硬生生的往东边挤,跟随月亮的银河也呼喊着,把蓝蓝的天空往东边的山头塞。月亮在我的支持下获得了胜利,我不用担心白昼的光了,现在的我即使是在黑夜里也看的一清二楚,我想要那颗星星点灯,那颗星星就会变得特别的亮,我自由我快乐,我又点起了烟花。红的像彼岸花,绿的像鬼火,你拿着一包小饼干从山上下来了,我问你为什么不带我去你家坐坐客,你说家太小,太冷,太黑,怕我不喜欢。我说没关系,你说不可以,好吧!不行就算了,那咱们一起去走亲戚吧!好,你问我要去哪一家?我说我要去火车站,你说你要和我一起去,于是我们搬了一箱方便面就出发了,到了亲戚家,就给了咱十块钱,一人五块,不要枪不要闹,我的都给你。有了钱我说咱们去买烟花吧!你却说钱能生钱,拉着我去供销社换了一万亿,好吧!现在你和我可是富可敌国了,你说要带我去买烟花,于是就拉着我去了一家特别大的商场,选了一根特别大的烟花。站在平顶山上,我有些害怕,以前老人经常跟自己说这里有很多吊死鬼,我问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你说这里挺好。山顶上开始人影错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你和我点燃了那根烟火,烟火的引线有十米长,烧了有个一分钟,在这短暂的间隙里,你拉着我跑到了学校,然后那根占据整个山顶的烟花爆炸了,将错错人影炸成灰烬。挺好的,烟花很美丽,红的像彼岸花,绿的像鬼火,漫漫长夜中能有它是真不错,你说是吧!你真调皮,你又跑了,我又不吃你的小饼干,你看,这是你用过的桌子,呀!好多灰,让我给你打打,好了,桌子干净了,你快出来,坐着吃,我不和你抢,你放心。“哥,哥,你快醒醒。”
沐晨一直摇晃着沐阳,沐阳却不肯醒来。“妈,你快来看看,我哥哥睡癔症了。”
叫不醒沐阳,沐晨只能喊来妈妈。摇了半天沐阳还是没反应,父亲听到动静过来了,直接用手掐着沐阳的人中,沐阳深吸一口气,然后冒出大量虚汗,虚弱的看着眼前的家人。“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让人省心,昨天又跑哪里玩去了,这都能睡癔症。”
沐阳妈妈抱怨着。“妈,我胳膊没有力气。”
沐阳的声音宛如呓语,小声呢喃着让人一听就感觉像是生病了,沐阳母亲一摸他的手是凉的,赶紧让沐晨去拿针线,扎了几针,流的都是黑血,沐阳在流了黑血以后,自己也感觉到身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