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邻桌的女生突然开口：“你不想为自己受到的痛苦，做出反击吗？现在是个很好的机会。”

“我一直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念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我叫晓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挺，勇敢？”

赵念寒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在她看来，这个叫晓晓的女孩儿比王芷珊还要可恶的多，冷漠、自私、势利又愚蠢。她看了一眼被众人推倒在地的王芷珊，叹了一口气。“风水轮流转啊，但是你们谁又能保证，不会再转回来？真没意思。”

晓晓笑了一声，无辜的看着赵念寒：“一个人或者十个人欺负一个人，这叫欺凌，但是一群人，就叫做正义，我们不过是在做正确的事情。”

推开门后，清新的空气和阳光一瞬间涌进了教室，但这样的瞬间，转瞬即逝，好像没人听懂赵念寒的提示，他们就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的恶犬一股脑全扑了上去。尖叫声被尽数堵在嗓子眼儿，拼命地挣扎也逃不开这群疯子的殴打，这一刻王芷珊才真正懂了，什么是绝望，什么叫地狱。——周五很快就到了，这段时间，王芷珊整个人的形象在学校直线下降，当所有人知道王芷珊家里出事之后，她就被拉下了神坛。上完最后一节课，赵念寒就准备离开了，她从来不参与任何一节自习课，自习课不过是三班用来掩饰罪恶的借口。刚走出教室，就听到很多人在讨论王芷珊的事情。“我以前就觉得她不好看啊！整天用鼻孔看人，烦死了！”

“真的？你以前不是说她是你的女神吗？整天想着，怎么让她注意到你。”

“才没有好吗？我那是开玩笑的！谁会喜欢她啊？”

两个男生讨论的很激动，各执一词，但是总体都在说王芷珊的坏话。孟文瑞背着书包，有些紧张地走到了赵念寒身边，今天，她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了。“我们走吧。”

赵念寒点点头，带着孟文瑞去了学校的楼顶，这几天她看见王芷珊和黄锡被人欺负的很惨，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反而更不想待下去。“你在担心什么？”

“有的时候我在想，人是不是真的一出生就是坏的，为什么才十几岁，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很不理解，甚至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人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孟文瑞看着远方：“我也不知道，可能人本来就是冷漠麻木的。”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小寒的事情了吗？”

赵念寒说：“其实你也猜到了不是吗？跟你想的一样，小寒死了。”

她坦诚的让孟文瑞有些没反应过来，原来真的是这样，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小寒了。“怎么死的。”

赵念寒看了一眼孟文瑞，他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冷静。“自-杀，因为陈佐。”

“你想利用我，是吗？”

“是。”

赵念寒记得孟文瑞跟她讲过，有一位老师对他过于的关心了......“好，我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证据。”

“还是要以自身的安全为重。”

“我知道了。”

赵念寒和孟文瑞制定好了计划，看着渐渐隐去光芒的夕阳，没来由的伤感。赵念寒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陈佐办公室的监控动了。”

两人立马凑在一起，观察这个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办公室。被打的有些面目全非的王芷珊，站在办公室里，有些害怕。“老师，你叫我来是要干什么？”

陈佐看着逐渐变空的校园：“黄锡人呢？”

“他家有事，被接回去了。”

其实黄锡家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不过他一直跟在王芷珊身边，所以大家都以为他们家也跟王芷珊一样。“哦。”

他关上了门，上锁的声音让王芷珊脊背发凉。“你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这是知道的吧。”

王芷珊有些警惕的看着陈佐：“知道。”

陈佐打开了办公室的空调，他觉得有些热：“这段时间，是不是过的很不好啊？”

他很早以前就注意到王芷珊了，她跟小寒的确是整个学校最漂亮的女生，比起小寒的清纯，王芷珊多了一些娇纵的少女感。只不过，他以前不敢动有钱人家的女生，现在王芷珊跟以前不一样了，她现在的处境很难，需要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你想干什么？”

陈佐的眼神让王芷珊觉得很恶心，她抱着自己的书包连连后退，想打开门离开。“老师可以保护你，不过，需要你帮帮老师。”

“帮什么？”

陈佐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你说呢？”

“帮你妈！你疯了！”

王芷珊将自己的书包扔到陈佐身上，想阻止他的靠近，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满身的肥肉，浑身上下散发着男人的臭味。“珊珊啊，不要不知好歹的，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帮你了，这样被人欺负的日子很难熬吧，只有我能帮你。”

“滚！我警告你别过来啊！我现在挺好的，不需要你，赶紧给我放出去！”

王芷珊要吐了，她宁愿再被打一顿，还叫她珊珊！！！好恶心！！！陈佐毫不在意，直接走上前，将王芷珊扯了过来。“你疯了！赶紧放开我！！！”

“老师喜欢你很久了，珊珊，真的忍不住了。”

王芷珊一脚踹在陈佐的肚子上：“你特么，喜欢个屁！”

“咚咚咚！陈老师，我是赵念寒，你在里面吗？”

孟文瑞很不理解，为什么赵念寒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帮王芷珊，如果陈佐真的成功了，这段视频就能成为证据。“在！”

王芷珊听见外面的声音，立马喊了一声！陈佐恶狠狠地看了王芷珊一眼，急匆匆的穿上裤子：“把你的衣服拉好，要是让她看出来，我保证能让你过的更惨。”

打开门，王芷珊就立马跑了出去，看见找赵念寒和孟文瑞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念寒啊，你有什么事找我啊？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陈佐满脸堆笑的样子，让赵念寒等人更加恶心。“没什么，老师，我想问问这个周末的作业我可以不写吗？我不太会。”

“啊？可，可以，不会就不要勉强自己了，这个周末好好休息。”

赵念寒笑的很灿烂：“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