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十月封冻是跟美人鱼有关?”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据说在过了那一年的封冻期之后,白图江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虽然也有人落入白图江淹死,但事后大部分都被证明了是意外死亡。”
“所以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想要过江,再等上几天吧。”
“哈哈,这怪谈当真邪性。可是,能确定是真的吗?”
“我也是过江的时候听一个老船工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估计要找当地上了岁数的人询问才知道了。不过,都说那些参观过美人鱼表演的人都淹死了,留下来的老人估计也不清楚有没有这么一回事了吧。”
“那倒也是。”
听隔壁桌说完了渡口镇的传说之后,慕容寒雪轻轻敲了敲桌面。等到楚循和刘松都回过神来之时,才说道:“方才我去白图江边看了下,的确如店里伙计说的那样,江面被一层薄薄的冰层封住了。”
“是不是那个美人鱼干的?”
慕容寒雪看了刘松一眼,问说:“美人鱼,那是什么妖怪?”
“额,就是那种上面是人参,下面是鱼尾的东西。”
“这样奇怪的妖怪,难道不是邪魔外道修炼出来的妖兽吗?”
“生活在白图江中,应该不是简单的妖兽吧。对了慕容你已经去过了白图江,又发现妖气?”
摇了摇头,慕容寒雪道:“江冰中感觉不到邪气,如果真是一个杀了那么多人的美人鱼所做,免不了会有邪气的存在。”
“自然形成?不应该吧。白图江冬天都很少冰封,怎么会十月份就固定冰封这几天呢?难道是江中有什么神通广大的妖或者仙在作怪?”
楚循道:“管它呢,我们现在关心的只是什么时候怎么过去镇南郡,渡口镇这里几十年前发生的怪事,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小师叔,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真是有妖怪在白图江作祟的话,我们有能力还是应该帮助当地渔民的,毕竟这也是历练的一种。”
“可西川镇那边怎么办?其他门派可能都是御剑过去的,现在早就应该到了吧?如果我们再在这里耽误些时间的话,估计这次的任务就提前结束了。”
“无妨,本来我们太清山这次就没指望能从坠龙那里得到什么。”
托着自己的下巴,刘松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因为皇城禁卫军的加入吗?难怪不得只派我们这样的弟子前往呢。”
听到刘松说自己是“这样的弟子”,楚循立即举手向慕容寒雪道:“我觉得两方面都要照顾的话,不如由你带着我御剑飞过白图江,把刘松一个人留在这里调查白图江的妖怪,怎么样?”
慕容寒雪还没表示,刘松立即站起来反对道:“不行,我们是一个整体,怎么能轻易分开呢?况且中庭的捕快可都是有一定修仙基础的,都淹死在了白图江中,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最末代弟子,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学着刘松的模样,楚循托着下巴道:“也对,要是你死了话,回去也不大好交代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就在此时那个先前揽客的店家伙计又及时地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笑呵呵地问道:“三位这是急着过江?”
楚循跟陶非然学了一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得太急,于是说道:“急倒是不急,但如果能早点走的话,可能更好。你有什么比较常规的办法吗?”
“嘿嘿,其他人不好说,但三位是太清山的修仙之人,想必肯定有自己的本事。如果不怕在江中遇到大鱼袭击船体的话,倒是有那么几条船愿意这个时候过江,每个人只要二两银子,上马的话翻倍。”
许是害怕自己被留在渡口镇,刘松赶紧问道:“哪里,快说。”
这时候楚循拦住了他,转而对伙计说:“我们三人今夜已经乏了,有什么办法的话明天再说吧。刚好听隔壁桌说这个时候的镇上有好多大戏可以看,多留几日也是好事。”
“那好,如果三位客官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我就在店里招呼客人。”
“好。”
等到伙计走了之后,刘松赶紧问楚循说:“为什么不问他我们直接走?”
“陶非然说绝对不能让对手知道自己很着急,否则会被人宰的。”
“可我也在乎那点钱啊?只要能早点过江到达西川镇,多花点钱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
“额,难道你就不想明天逛一逛渡口镇?全中庭的大戏班子、水灵灵的……说不定还有异域风情的……”知道刘松好色,楚循这么一说,他立即改变先前看似坚定的立场,道:“我觉得躲在此地留上一天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在玩。”
“水灵灵的……异域风情的……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楚循和刘松尴尬地回答道。“你们是像出去找姑娘吗?”
慕容寒雪的问题震惊到了刘松,他们都没想到“找姑娘”这样的话居然会从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口中说出。“小师叔,慕容师姐怎么……怎么……她在我的心中可是女神,女神啊……”楚循对慕容寒雪之类的凡间女孩本就不感兴趣,只知道“神”这个字不能乱用,于是乎立即纠正他说:“记住,神以前只有一个,现在连一个都没有了。”
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楚循,刘松道:“小师叔?你懂女神的意思?”
“洪建木师叔和张开诚师叔经常说出去找姑娘,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啊?”
慕容寒雪脸不红心不跳的答说。“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不懂。”
“那慕容师姐你没跟着他们一起去吧?”
“我自己便是女子,怎么会跟他们出去找姑娘呢?凡间的俗世对我来说本是无趣,但我却也不能管束别人的喜好。”
刘松听后长舒了一口气,用一种劫后余生的口吻说道:“啊,还好,还好……”楚循这一年来虽然跟陶非然学了许多俗世的东西,但那都是些正经的礼仪和交流,并不涉及俗世的糟粕。这也让他感慨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极少,在心中下定决心要熟悉这个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