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这么有趣的事情。”

“什么前世今生？我可是……”本来楚循还想说自己是神的，可是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如果自己以神的身份淹死在白图江中喂了与的话，恐怕到时候会成为整个休仙界的笑柄。“你是谁，怎么可能看到我的前世今生？”

“我？一条在白图江中生活了数千年的鱼而已，算下来应该在最近一次洪荒之灾之前。”

——居然比我的记忆还早？“真是奇怪，居然有你这样的人，这么长的修炼时间本事居然还这么小。难不成……”储蓄忙问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的洞府里应该还有几本上一次洪荒之前留下的书籍，回去研究一下应该能查到些我感兴趣的东西来。”

听不大懂人鱼的话，楚循又问说：“你不是那条被什么老章关起来表演的人鱼？”

“你说的那是我第十八代孙女，她当初可不止被你们这些残忍的人类关起来表演那么简单。”

“那是？”

“拥有我血脉的子女们死后都能形成灵物鱼骨，铸造成法宝的话会拥有治愈的特性，血脉越纯，治愈的效果越好。本来天地间的生物如果死了之后还能为其他活着的生物贡献出自己力量的话也没什么，但是那些贪心的凡人却不满足于偶尔从白图江打捞上来的鱼骨，于是乎有的人便开始收购拥有特殊灵气的鱼骨，生吞活剥的都要。”

“如果妖物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的话，这样残忍的做法当真令人恶心。”

“也是我那第十八代直系孙女倒霉，被白图江中其他妖怪伤了之后，竟然被一个贪心的人类抓了起来，进行什么表演。伤好之后本来她是可以离开了的，可偏偏就在伤即将痊愈之前，几名人类的商人参观了她的表演。再之后，商人们利用你们修仙界的法宝将她关了起来，作为诱饵，诱捕了我白图江中多大数十名后代。”

说到这里的时候人鱼的口气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仿佛在跟楚循的对话重兵又想起了她那些被剥皮抽骨的后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他们？”

“这个……”就在此时，先前跃下江中的空智终于抱着两个已经变成石头的影王城弟子从水中冒了出来。他似乎一直都在听人鱼述说着自己的故事，刚一出水，便劝解眼前高大的人鱼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如果在这里杀了他的话，那么他的子孙必定会记下仇怨，来日入白图江找你寻仇……”空智的话还没说完，人鱼便特意将自己的满头蛇发轻轻拨开了，露出了其中正在拼命挣扎的精瘦管员外。“你是什么时候抓到他的？”

人鱼冷哼了一声，道：“就在跟你说话的时候，我的蛇发偷偷进入船尾的木洞，轻而易举地便将他拖了出来。他将是第十一个被我报复的人类，接下来还有三人将接受惩罚。”

“干嘛跟我说这些，我又没说要管他们。”

楚循向来视凡间的生物为草芥，只是因为现在自身为人之后才会想着关心一下自己的同类，肯定不愿意再多管闲事。谁知空智听了楚循的话之后立即劝解他说：“楚施主，但凡生活在这个世间的生物均有灵性，其生命不应当被凡间的……”正在楚循觉得空智实在啰嗦之时，慕容寒雪不知道怎么竟然也从水底之下冒了出来，她的身后一连串已经变成了石头的凡人和普通溺水者统统躺在装货物的木箱和木板之上，只要人鱼不再兴风作浪，应该暂时都不会有性命之忧。见慕容寒雪救下来落水的众人，人鱼只是稍微瞥了一眼，便欺近了楚循的耳边，轻声说道：“一个连我都看不清前世今生的人，只能是活得比我还要长，你今年多少岁了？”

“多少岁？”

关于这个问题楚循自己也有想过。在自己的记忆范围之内，四千多年已经是极限了，那是自最近一次洪荒之灾到现在的时间。至于在那以前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他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