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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陆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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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的缘由可以不跟卓岚影说,但是总要跟楚芳菲说一下。

楚芳菲听后,只交代了一句,注意安全,有着老夫老妻的感觉,简单的言语,浓浓的亲情。

两辆黑色商务车趁着夜色行驶在高速路上,速度始终保持着最高限速,每辆车上坐着七个人。

其他人和这两辆价值不菲的商务车都是甘木言向连永胜借来的。

他要去找陆向东,一定是有人教唆陆向东在刑警大队和检察院门口作妖,仅凭陆向东这个乡巴佬,怎么可能有脑子干出这种事。

这个人不仅导演了那出戏,还安排人偷偷进行了录像,他就算不是甘木言要找的幕后黑手,也一定和幕后黑手有关。

陆向东的所有资料,甘木言早就从雷克那边要了过来,他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

正因为陆向东有家室,甘木言就得为接下来的行动多盘算几步,免得影响了他的家人。

跟甘木言一同来的人中,带头的是个叫阿文的男子,年龄三十五,一身腱子肉,很是壮硕,而且不苟言笑,走起路来沉稳有力,总是给人要踏碎地板的感觉。

甘木言与连永胜第一次见面,就见到了阿文,后来的接触中,他们两人还挺聊得来,私交不错。

两人偶尔会一同吃饭,阿文酒量不错,但是甘木言酒量一般,所以每次甘木言都显得很小心,千方百计控制着自己的饮酒量,以保证他和阿文能一同走出包间。

阿文总是喜欢喝完酒之后去KTV,然后再找几个妞作陪。

甘木言很有自知之明,对自己的酒品没什么信心,清醒的时候是个正人君子,喝多了就极有可能是个衣冠禽兽,在充满魅惑春色的KTV包间里,保持清醒对他来说异常重要。

当阿文在搂着一个穿着暴露、妆容浓艳的妞一展那不尽人意的歌喉时,甘木言只能压抑着心中那如小恶魔般的色意,与身边的妞装腔作势谈人生。

男人呀,就没有不好色的,甘木言曾经自嘲道,只要自己还喘气,那就禁不住诱惑。

话虽这么说,但是在男女关系方面,甘木言保持着应有的清醒和谨慎。

唱完歌之后,阿文还会带一个妞走,具体做什么,不用想甘木言也知道。

阿文有自己的活法,甘木言不干涉,谁还没个兴趣爱好。

晚上出发,一千多公里的路程,翌日早上就能到达目的地。

阿文刚开始跟着连永胜的时候,就是一个保镖,这是说得好听的,本质上就是一个打手,但他还有点管理才能,慢慢地手下就有十来个小弟,平时他们就守在度假村,连永胜出门的时候,他们中的几个就跟着他一块出门。

连永胜已经洗白,不再打打杀杀,阿文他们的作用变成了只是装装门面的摆设,更多的时候就是度假村的保安。

阿文像是没了用武之地,但是他本人却很喜欢这种生活状态,玩刀人总会死在刀下,他不想最后自己也是这么个凄惨下场。现在他的酬劳相比以前没有降低反而更高了,他就更不想着过去的日子。

连永胜虽然散马休牛,但是阿文的看家本领却没荒废,每天健身房、散打擂台上,还是可以看到他挥汗如雨的身影。

连永胜对阿文很信任,这次甘木言能将阿文借出来,可见连永胜对甘木言也很信任。

“甘哥,咱们去这个沂丰县要做什么?”

阿文望着车窗外黑洞洞的一片说道,偶尔的几点亮光,衬得夜色更加寂寥。

尽管阿文比甘木言还年长几岁,但他还是很尊敬地称呼甘木言为甘哥。甘木言有好几次想纠正这错误的称呼,可阿文也执拗,不愿改口。甘木言在一次次失败当中接受了现实,随他叫去吧。

“找人,我不是在幼儿园打死一个人吗,现在要去找他的儿子。”

甘木言直言不讳地说道。

阿文一愣,略带不安地说道:“甘哥,你不是想斩草除根吧,杀人的事兄弟我可不干啊。”

这阿文想得可够奇幻的,甘木言想不出自己的表达哪里出了问题,会让他生出这么可怕的想法,不仅把自己吓住了,也把他吓住了。

甘木言剜了一眼阿文,无辜地说道:“阿文,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杀人狂?”

“看你说的。”

阿文赔着笑,“但是你找人家儿子干啥?”

阿文脑海里满是那种黑社会把对手妻女绑起来往土坑里一扔就要埋了人家的场景。

“有些事想问明白。”

甘木言说道。

“啥事?”

阿文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甘木言耐着性子说道,心中已经有了些不耐烦,其实自己要办的事很简单,就是路途远了些。

阿文听甘木言说话的语气异样,便迅速换了话题,说道:“甘哥,那林城晚报的视频我看过,你像是练过,那手持甩棍的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不管隔档还是进攻的动作都很专业。”

甘木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干律师那会儿,总是跟看守所里的犯人打交道,总觉得这个社会不安全,就去找了个武术教练,那武术教练看我这文弱的体格子,就说学甩棍吧,也不是为了打赢,就是为了防身。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拿下一血。”

还是没有经验,下手的力道掌握不熟练。

甘木言现在想起陆可朝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还是心中余悸。

“等有时间了,我教你几套拳法,我看你在武术这方面,还是有几分天赋的。”

阿文说道。

在阿文的思想里,能赤手空拳解决问题,就不要用武器。要是他当时在场,五招之内就能从陆可朝手中夺下那柄砍刀,再行两招,就能让他站不起来,还不至于伤其性命。

“好呀,趁我这胳膊腿还没到抬不动的时候,赶紧学习一下,平时就当强身健体。”

甘木言应声道,阿文的好意他不想拒绝。他也感觉自己该把锻炼身体防在日常生活当中了。

尽管一直说人的平均寿命在增加,可甘木言却觉得人的寿命在降低,生活质量在下降。

年纪轻轻猝死的、得癌的,还有非得胡吃海喝作死的,这些事件每时每刻都通过短视频的形式出现在你的眼前。

甘木言能体会到,自己的体力已不是大学时可比。

阿文感觉自己的那份小虚荣得到了满足,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快天明的时候,商务车下了高速,驶入山南省沂丰县,按照导航的计算,到达陆家村还有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两台商务车停在路边,甘木言和阿文先下了车,一夜的疾行,睡在车里并不舒服。

甘木言扭动着腰身,说道:“一会儿找个早点摊,让兄弟们吃饭。”

阿文四处张望着,看着这个十八线小城的狭窄街道,说道:“一会儿走着看,遇到吃饭的地就吃饭,没遇到就直接干活,少吃一顿没啥事。”

“这怎么行,带着兄弟们出来,事办不办得成是其次,重要的是肚子得填饱。”

甘木言笑道。

不亏待兄弟,是甘木言的处事信条之一。

在所有人下车短暂活动之后,又同时上车,找寻能吃早饭的地方。

吃过早饭,又向陆家村行驶,大约九点的时候,他们到了陆家村村口。

制作很粗糙、很廉价的牌坊立在甘木言眼前,上面的大部分涂漆已经掉落,有几根木头斜着支在牌坊的根部,好像没有了它们就会顷刻间倒掉似的。

牌坊上,刻着陆家村三个字。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看这情况,甘木言没敢在牌坊下久留,坐回到车内,从随身携带的皮箱里掏出两个厚厚鼓鼓的信封,厚度并不一致,一看里面就是放着钱,每个信封里大概有两三万的样子。

他又在皮箱里摸索,摸出一个墨镜,一顶假发。

戴上假发和墨镜,甘木言俨然成为了另一个人。

甘木言现在可是名人,为了预防陆向东认出自己,进行伪装是很必要的。

“阿文,跟我去一趟陆家村的大队部。其他人不要下车,将车往远处开一些。”

甘木言将两个装有钱的信封往怀里一揣,说道。

“好嘞!”

阿文应了声。

两辆商务车停在村口,本身就很突兀,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远离村子,至少不那么注目。

两个人下车,穿过村口的牌坊,沿着年久失修坑洼不平的水泥路向村内走去。

“到了村大队,我说话就行,你只简单配合附和几句就好。”

甘木言一边走一边说道。

甘木言扭着脖子查看着四周,这个村里没有监控,也没有路灯,甚至连电线杆子上的线都显得稀疏,说明了这个村子的人很少。

“嗯,我知道了。”

阿文和甘木言并排走着,脚上的皮鞋转瞬间已经附上了厚厚的一层尘土。

沿着这条路走到底,又向右拐,这边的路更难走,就是硬土路,走几步,不只是皮鞋,就是裤管上也满是黄尘。

还好没有下雨,要是下雨,必将是泥泞不堪的一条路。

陆家村不是一个富裕的村,放眼望去,全是平房,而且还很不整齐,曲曲折折的,建造房屋时不仅没有规划,所用的砖大部分还是青砖,看来有些年头了。

有几个老头坐在路边,好奇地看着与这个村画风迥然不同的甘木言和阿文。

一路上,甘木言没见到一个年轻人。

看来这陆家村还是个空心村,年轻人不是进城就是外出打工了,只有老人是故土难离,死也要死在这里。

又走了十多分钟,甘木言终于找到了陆家村大队部。

大队部没有大门,只在门口挂着陆家村支部委员会和陆家村村民委员会两块很有年代感的牌子,制作牌子的木头已然腐朽不堪,摇摇欲坠,上面的字迹成条状开裂。

一看这门面,甘木言就觉得这大队部不咋地,他向内看去,有两间平房成“L”型布局,墙面斑驳,有着或明或暗的水印,窗户还是那种木质窗户,上面镶着几块透明色的玻璃,玻璃后面本是绿色的纱窗已经变成了暗灰色,而且已经失去了原来的作用,可有可无。其中一间房开着门,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有人在里面。

甘木言弯腰拍打掉裤子上的尘土,捋了捋上衣,走进了大队部,阿文紧跟其后。

屋子里的陈设简单又破旧,墙根竖有一个铁皮柜子,锈迹清晰可见,几张老实的红色椅子,桌子很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物件,可以闻到潮湿发霉的味道,而且比外面还冷了些。

有两个人在坐着,而且看样子,年龄都不小,至少五十岁以上,但是精神都不错,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应该是村干部。

他们还没问,甘木言就先说道:“你们好,我们是林城兴宇保险公司的,我叫陈响,这位是我的同事李文,想找一下咱这个村的村民陆向东。”

两位村干部没有坐在一起,甘木言笑着看看这个,又笑着看看另一个,希望有一个可以接待一下自己。

一个身穿老式警服的人站了起来,警服还是那种绿色的那种。他一脸褶子,但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健步走到甘木言面前,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甘木言没有摘下自己的墨镜,说道:“他父亲陆可朝曾在林城那边打工,因为是搞建筑施工,算是高危行业,包工头为他买了保险,现在陆可朝死了,我们是来送保险金的。”

虽然甘木言的这番话漏洞百出,但是糊弄没见过多少世面,对保险也不了解的村干部已是绰绰有余。

“哦,就是送钱的,跟赔偿差不多,对不对?”

那人说道。

甘木言回道:“可以这么理解。”

“那赔多少钱?”

那人又问。

甘木言又回道:“五万。”

听到数额,那人眼中突然射出了不相信的光芒,这可不是个小数。

“麻烦您把陆向东的家庭地址给我,或者让他来咱们大队部也可以。”

甘木言很礼貌地请求道。

“这里的房子当初建的时候就乱七八糟,给你们指肯定是指不出来,还不如我直接带着你们去他家。”

那人说道。

他朴素又热情,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甘木言见他没有任何怀疑,便说道:“那谢谢了,咱们现在就去吧,我们大老远跑过来,不想耽搁时间,办完事还得马上回去。”

那人马上步出屋子,说道:“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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