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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亲审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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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傍晚已至,楚锦书望着天上的红晕,笑了笑,她低下头去,看了看手里的白玉兔雕,她等了一天,只可惜,他并没有来。姜月初低首走到楚锦书的桌前,小声说:“九公主,皇上吩咐,天色已晚,还请公主您先行回宫。老奴先告退了”围场离长安皇宫是有些距离的,可为何她要提前离开?楚锦书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还是乖乖站起身来,由云碧搀扶着悄悄的离开了牧场,坐上了马车,她褪下披风,抬手掀开了车帘,看了看那明黄色的身影,心中升起几分苦涩,几年不见,自家父皇,已经生出白发了。“公主,陛下差人将猎到的兔子送来了,说是给您解闷。”

车帘外,一个小宫女手举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一只白兔,云碧接过笼子,在楚锦书的示意下,吩咐外面的人可以启程了。未等云碧将笼子放好,楚锦书就将这只小可爱抱了出来,小家伙小小的,像是刚出生没多久,楚锦书顺了顺它的毛,笑了笑。云碧见自家公主高兴,自己也高兴。“公主,事情都办好了。”

云碧说。“嗯,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另外告诉夙辞,留两个活口,但切记万不可让两人有任何可以互相交流的机会。”

“是。”

没过多久,天空中飘起了雨点,雨点打在车顶,发出响声,楚锦书嗜睡,便在云碧的陪伴下睡着了,云碧也未闲着,而是静静地守着楚锦书。可就在这时,一声“保护公主!”

却打扰了此刻的温馨。楚锦书睁开眼睛,此次出行,自家父皇在她身边放置了很多人,就是怕有刺客再来行刺,可到底还是遇到危险。楚锦书坐在车内,她不会武,出去也只是添乱,瞧这架势,来人倒是不少,不过,此刻的情形,楚锦书也早有预料,所以她要做足了准备,楚锦书和云碧相视一笑,云碧飞出马车,将提前准备好的药粉洒在空中,混合着雨,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不过刹那,刺客应身倒地,而御林军因为在启程之前服过药了,楚锦书探出头来,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现身,手里拿着油纸伞,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楚锦书下马车,这男人便是夙辞了。夙辞是她的其中一名暗卫,年长她几岁,是皓月数一数二的高手,自楚锦书三岁时就一直伴在她身边,如今也不过十七岁。“属下参见公主。”

御林军纷纷对楚锦书行礼。楚锦书道了句免礼:“可有伤亡?”

“公主,未有伤亡,今日要不是公主神机妙算,我等今日皆要命丧于此了。”

其中一个御林军清点了一下人数,回话道。“你是这几人的首领?叫什么名字?”

楚锦书点了点头。“属下叫做李二狗,是一名校尉。”

楚锦书走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的头,打量了一番,放开了手。“校尉?天楚十八年从的军?”

楚锦书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眼前的男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属下是天楚二十七年从的军,曾经跟随国师打过仗,后来,来到了御林军。”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这样,我们就启程吧。”

楚锦书移开视线,转身在夙辞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夙辞和云碧紧跟其后。“夙辞,前些日子的那伙人可有什么消息?”

楚锦书抱起那只兔子,轻轻摸着它的头。“属下查到,那群人是北渊国的杀手,但是雇佣他们的人,属下还并未查到。”

“北渊?看来他们的手够长啊。”

楚锦书嘴角扬起,眼中却无丝毫笑意。看来有些人是觉得她回宫阻挡了一些人的路了,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偏偏有人要来惹她。世人只知,楚锦书九岁就待在边疆,可从未有人知道,她在这边疆的五年,不仅仅是防止敌国来犯,更是培养自己的势力。她不精与武艺,而精于智谋。“公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碧小声的询问着楚锦书。“夙辞,这件事情,你先继续查下去,另外那个叫做李二狗的,我需要他近三代的消息,越详细越好。”

楚锦书回想着刚才的情景越想越不对经。“公主为何要查李二狗?”

云碧不解的问道。“你们可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在豫州遇到的那个小贩吗?”

“公主是说,李越?那不就是个北狄过来做生意的商贩吗?奴婢记得当时他被拦在城外,还是奴婢亲自带他进来的,结果因此被夙辞臭骂了一顿。”

云碧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了楚锦书说的那个人。“小贩?他可不是个小贩,夙辞后来查了查他的底细,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弄清楚他其实是北狄送来的探子。”

楚锦书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公主是觉得这个叫做李二狗的人是和李越有什么关系吗?”

“李越的身份被我发现后,是我亲自下的命令,将李越送回了北狄,但是暗中随行的人说,他还没有到北狄,就被杀死了。若是李二狗真和李越有什么关系,那么说不定他也是个探子什么的?但是,他又是怎么进入皓月的?而且还在长安这么久,这其中可真是令人深思。谭瀚文那边可有传什么话回来?”

“谭状元自从接手了公主的案子后,第一时间就从大理寺那边得到了一切消息,接着就带人去了案发现场,但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他虽然写得一手好文章,但是这查案方面还是欠缺了点。”

“既然这样,那你就告诉他,本公主并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让他自己看着办。”

“公主,您为何不让朝廷的人查下去?”

夙辞听着这命令,越发搞不懂自家主子的意思。“有些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朝廷的人,我信不过。”

楚锦书摇了摇头,朝廷中的人她是一个不信,是人就躲不过一个利字,这些人一个二个吃着朝廷的俸禄,但是真正办事的又有哪些呢?真正为皇帝办事的人又有多少呢?自从萧子攸当上国师以后,也培养的自己的势力,唯他马首是瞻,皓月帝虽然知道,但是却没有阻止,因为他信任萧子攸,信任自己过命兄弟的儿子,但是楚锦书确是不信。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长安城门进发,半个时辰后,楚锦书才带着夙辞和云碧回到了立政殿。立政殿原是皇后居住的地方,但是由于楚锦书尚未及笄,且宸乐宫尚未修建完毕,所以回宫后她就暂时暂时住在这里。“公主,奴婢打御膳房来,给您送桃胶奶来了。陛下对公主真好,御膳房本是单独为皇上准备膳食的地方,其他人的膳食一律有尚食局负责,但是皇上再三将御膳房里的食物送来公主这里,实在是疼爱公主呢。此等殊荣,除开公主,也就只有先皇后才有了。哎呀,奴婢最笨,忘了先皇后是您的母后,公主切莫伤心。奴婢给您赔罪了。”

来者是御膳房里的宫女,原来是伺候崔淑妃的,后来被主动调到御膳房,仗着自己的主子是得宠的崔淑妃,她在御膳房就一直嚣张拨扈,仗势欺人,这些年不受宠的妃子没少受到她的苛刻。那宫女一脸得意着,她先将桃胶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就行礼。“不知这位姑姑叫什么名字?”

楚锦书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用手撑着头,那双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的眸子带着笑意的看着曲着腿的宫女,如此大胆的奴婢,她是第一次见。“奴婢名为窑锦。”

窑锦的额头上已经出现的汗珠,她虽然跋扈,但是却也知道,楚锦书才是正经主子,她若不让自己起来,她也绝对起不来,否则就是违逆主子,违反宫规。“窑锦?你我倒是有缘,名字中都带‘锦’字。本公主听说过你,你曾是伺候崔淑妃的,而且甚是得到她的宠爱,但是本公主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继续伺候崔淑妃,而是去御膳房当值了?”

楚锦书带着笑意的看着窑锦。“奴婢,奴婢是受掖庭调配的,而且奴婢在崔淑妃身边只是的区区洒扫宫女罢了。”

窑锦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袖。“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掖庭对宫女来说真的很重要。既然这样,窑锦姑姑就先回去吧。莫要误着你当差了。”

窑锦诺诺的答应着,起来时险些摔了一跤,连忙逃离了立政殿。“你说,窑锦到底是受命谁呢?”

楚锦书看着桌子上的桃胶奶,一脸笑意的想着问题。“奴婢不知。若是受命与崔淑妃,那么她这样做大可不必,毕竟崔淑妃之前不适于皇后娘娘交好吗?而且,她区区一个御膳房宫女,仗着有崔淑妃娘娘撑腰,而胡作非为,虽然没有闹到主子们的面前,但是奴婢们私下议论,崔淑妃也不免落个不好听的名声。”

“名声?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东西而已。母后过世都那么久了,后宫里的诸多事务都由她做主,她虽然不是皇后,但是后宫里的老人,又有多少是不听她的呢?”

楚锦书瞟了一眼云碧。“关起来的那位,可还活着?”

“公主放心,如今还好生生的活着呢。公主可要去审审?奴婢猜,夙辞这个时候应该在那里。”

“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另外把那桃胶奶带上,竟然是去看望伤员,自然是要带些礼物的。”

楚锦书起身,吩咐着云碧,接着就像立政殿的密室里走去。立政殿里的密室是她幼时还在宫中时发现的,当时的密室是用来存放母后母族的东西的,待母后思念家人时,便可以排解思亲之情,密室的隔壁是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母后去世后,密室里的东西便到了父皇手中,年幼的自己每每不开心时,就通过密道溜出宫去,因此就遇到了萧子攸·····楚锦书一进到密室,夙辞及两个守卫便向她行礼,楚锦书点了点头,坐到了红木圈椅上,云碧端着桃胶奶站在身后,一旁的夙辞十分有眼力的从外面端了一杯红茶放在了木桌上。楚锦书的前面是一个十字架,上面架着的正是那个刺客。“几日不见,阁下倒是没有前些日子威风了。”

楚锦书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将右手搭在扶手上,水润的小口吐出字来。她不似自己几个姐姐生的那般楚楚可怜,她是带着些“妖气”的,她的美是一种魅,而不是端庄。“你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吗!”

那刺客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这些日子,他没有受到酷刑,但是几日的缺食少水,已经让他接近崩溃了他怒吼着,一双布满血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这般激动干什么?我的意思,你也清楚,你既然是奉命行事,那就说出指使你的人,这样,你好,我们也好。要不,你先喝喝桃胶奶,仔细想想。”

楚锦书左手捏着帕子,右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味道不错,她喜欢。云碧依言将桃胶奶端到了刺客的身前。“你死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这就是我们杀手的修养!”

那人别过头去,维护着自己仅有的那点尊严。“脾气倒是够倔的。就是不知道你的同伴知道你还活着,会怎么想呢?”

楚锦书明白,此人竟然无惧生死,要么就是毫无牵挂之人,要么就是为了他心目中的大义,当真可以放弃一切。他身为被雇佣的杀手,就不可能是后者,只有可能是前者,可以越过长安守卫,进入皇宫里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泛泛之辈,那么很大可能他来自一个杀手组织,而且还是死士,若是让他平安回去,那么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可想而知。楚锦书站起身朝那个刺客走去,那双眼睛流露出了渗人的眼神,那并不是一个小孩子该露出的表情,那是一个“恶魔”。“你要做什么?”

杀手的脸上出现了害怕,他想要逃离,但他手脚被束缚,根本无法挣脱。“你说我要是把你送回去,该会发生什么?据我所知,死士若是出一次任务,被杀的那个人还好好的活着,而他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那会发生什么?是生不如死的刑法,还是永无止息的折磨?亦或是,跟你有关的人全部因你受到牵连,而被秘密处死?你可要想好了,本公主未死的消息,可是举国皆知。”

楚锦书围绕着那个架子边说,边转圈,眼神中除开瘆人还带着疯狂。与此同时,夙辞将云碧拉到身后,又让两个守卫守在门外,他低下了头,紧握着双手,眼眶中充满着自责,云碧见状,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夙辞的背。“你如今,是吃还是不吃?”

楚锦书紧盯着那个杀手,他的话似乎有着魔力似的,杀手猛点着头。楚锦书挥了挥手,云碧将桃胶奶放到了楚锦书的手上,而夙辞则将杀手从十字架上放了出来,那杀手跌坐在地上,楚锦书用勺子舀起一勺,杀手刚刚要张嘴,楚锦书却让勺里的液体流了出来。“只可惜,晚了。这桃胶奶你是吃不着了。”

楚锦书将碗里的桃胶奶悉数倒在杀手的头上。她将碗放在他的身前,像逗狗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之后用手帕擦了擦手,随意的扔到了他的身上。做完一切,楚锦书将眼底里的疯狂和瘆人掩去,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平静,她转过身,带着夙辞和云碧离开了密室,让两个守卫守着他,这次允许给他送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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