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生华嫁给范曙光,范曙光做了百货公司批发部经理。柯生华看见伥鸡英和自家男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她带着姐妹怒不可遏的指着刘丽英:“伥鸡英!死姣婆!姣尸扽督!你别以为你在我老公面前扮清纯、诈娇诈嗲我不知道!你有男人还想电别人的男人,不知丑!”
柯生华警告:“伥鸡英,躝尸趌路!下一次我再见到你对我老公依依妖妖,我不放过你!”
刘丽英悻悻而去。刘丽英这种女子漂亮、身体好、难驾驭。她见可心的男子主动追击,追到手后不是理想,又决然离开。下岗后,她不做饭不洗衣,尥起脚等食。隋俊好言相劝:“丽英,你帮帮忙吧。”
她一边磕瓜子一边把瓜子壳丢在地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没本事你就不要娶老婆,窝囊废!”
说完走进房间涂脂抹粉,花枝招展扬长而去。隋俊只能忍受,谁叫自己没本事呢,谁叫自己做经理的父亲早逝呢。贫贱夫妻百事哀。没多久,伥鸡英搭上了南山市金沙区银行行长李北卓,不久和隋俊提出离婚。伥鸡英把《离婚协议》扔在隋俊面前:“你想协议离婚还是法院判决离婚,由得你拣?”
隋俊睄了一眼《离婚协议》嘟哝着:“除了儿子,其他我都可以不要。”
“没人和你争儿子,房子你要,存款一人一半。”
伥鸡英无奈地嘟嘴巴。她还不算太狠,肯留房子和一半存款。隋俊在洗衣盆里洗干净手,再用毛巾擦干,拿过笔“唰唰”两下签了名字。伥鸡英很快调到银行去了。她在隋俊面前开明车马和李北卓双宿双栖。隋俊和李北卓打小认识。李北卓小时候家里穷,隋俊有一个包子掰一半给他吃。人们背后议论他俩:“我当你是兄弟,你当我是契弟。”
隋俊心在滴血,夜晚对着一盏黄暗的灯光,一瓶酒一碟菜,自斟自饮。伤心时泪流满面,长夜难眠。冬孤月瘦山黑。他回母亲家看儿子,他妈大声:“当初的不让你娶这个狐狸精,你贪人家靓,你看死不死啊?!”
隋母捶胸顿足道。“这种人会跟你共患难?”
隋母怜惜地看着儿子。隋俊对母亲大发雷霆:“你不要说了,够烦的了。你不说她的牙齿齐有食福吗?!无稽之谈,我不想听!”
说完摔门而去。一大家子下岗,儿子的不幸,做母亲的能好过?没多久她妈去世了。在乡下开饭馆的弟弟看他这个样子,把他儿子接了过去。人们见他丢魂落魄、衣衫不整,喃喃自语。人们背后议论:是不是老婆走佬,傻了。刘藜对夏泊舟说:“还是你走得快,好世界。”
夏泊舟不语。同伴这种境况,她心酸,但她脚跟没站稳,无能为力。夏泊舟无自信、交际能力差,很难帮他们解决工作。过两年,夏泊舟打电话给任飘萍:“飘萍,现在怎么样。”
“还那样。”
任飘萍强装笑脸轻轻地说。“飘萍,你再等等哈,因为出纳的工作要慢慢找,以后会找到的。”
夏泊舟安慰说。夏泊舟再问:“隋俊现在怎么样,你有联系他吗?”
“我离他家不远,能见到他。”
任飘萍幽幽地答道。“他有没有会计证,他的电话是多少?”
夏泊舟问。“他有会计证,也做过会计,他没电话。”
任飘萍轻轻地答道。“现在有一个朋友的公司招会计,我推荐了他,问他愿意不意来。”
夏泊舟轻轻地说。任飘萍高兴地:“他一定会去的,你给他留着,我现在就去叫他。”
不一会,隋俊接电话:“泊舟吗,我是隋俊。”
“隋俊你好。你有没有工作,没有的话你愿意来西海吗?朋友的公司招会计,你来试一下吗?”
隋俊爽快地:“愿意!多谢泊舟。”
夏泊舟带着同事钟如忆到车站把隋俊接到朋友的公司,朋友对他满意。隋俊在公司宿舍安顿好,夏泊舟说:“隋俊,我们去吃饭。”
席间他们话语不是很多,夏泊舟夹菜到隋俊碗里:“一路奔波多吃些。”
隋俊点头,随后说:“西海真漂亮。”
“你周末没事可以到处走走。”
夏泊舟关切说。“好的。”
隋俊还是满脸的惆怅。川字纹深深地刻在他的眉宇之间,沧桑布满他无神的眼睛,年轻时的英气荡然无存。他是精明认真的,不够三个月受到老板的器重。过年,隋俊大包小包衣锦还乡。他给任飘萍的孩子买了礼物。任飘萍见了他:“隋俊,你大变样了。看见你真高兴。”
同一条街,有一个他的小学女同学,叫高秋霞。高秋霞主动和他打招呼:“隋俊回来了。”
“是呀,秋霞。”
隋俊笑着挺起胸膛、自信地回答,他知道这个高傲漂亮的女同学在机关工作。“你一个人,来我家吃饭吧,我做了一大桌菜。”
高秋霞满眼柔情地望着老实的他。隋俊不看她的眼睛说:“不了,不打扰了。”
高秋霞走过来拽着他的衣袖:“害羞什么,我也是一个人。”
说完把他推到家里。觥筹交错之间,高秋霞半醉半醒地向他吐露了心声:“我早年和丈夫离婚,女儿上高中放假才回来,我孤身一人。可以的话我们一起生活。”
隋俊满眼醺意,他看了高秋霞一眼:“我怕了,害怕婚姻,我还有一个儿子。”
他对高秋霞是知根知底的,她父亲原来是樟溪乡的乡长,高秋霞在班上是高傲的冷美人,隋俊怕驾驭不了。“你对婚姻要有信心,我这种经过婚姻失败的半老徐娘,很难变了。我对你有信心。”
高秋霞满脸通红地说。“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高秋霞补充道。经过接触,隋俊觉得高秋霞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他善烹调,每餐他做,她洗碗,买东西他俩争着买单。他们俨然像老夫老妻地出双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