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这件事怎么会泄露?九点多陆雪婷去餐厅吃早饭时,赵琴一看就她就凑过来,“婷婷,你说陆宛归这会儿是不是还没出来呢?哈哈哈,被关在鬼屋里一夜,她一定吓尿了吧!”
她冷冷的看着赵琴,转身走了。赵琴被她的眼神搞得一愣,忙追上去,“怎么了?陆宛归被关一夜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我怎么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她心情当然不好!”
有人从她身后走过来,“计谋未遂不说,恐怕还被家里好一顿教训吧?啧啧啧,果然恶有恶报,邪不胜正啊。”
叶安手里还端着餐盘,显然也是刚到不久,还在挑选食物。“叶安?!你怎么会在这?!”
她不应该跟陆宛归和周兰一起被关在鬼屋里吗?怎么会出现在餐厅?这才九点,园区还没开放,她们怎么出来的?再一看,陆宛归和周兰已经拿好了自选的早餐,在靠窗的桌子上坐下,叶安耸耸肩,“惊喜吗?意外吗?不应该啊。诶对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九点来吃饭,怎么你还带陆雪婷过来?”
她“哎呀”一声,“我怎么说漏嘴了呢?嘻嘻嘻,我就是故意的,你说,我们怎么会这么早出来?你真以为你现在投靠宛归,她就会接纳你?”
叶安好笑的看一眼陆雪婷,“被姐妹出卖的感觉怎么样?不用谢我,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不求回报。”
“不是,婷婷你听我解释,她挑拨离间!”
赵琴焦急的辩解。“够了!”
陆雪婷甩开她被她抓着的手臂,“这件事就我们俩人知道,下手时你不是说没被她们看见吗?现在园区还没开呢,不是你是谁?我真不知道我哪里亏待过你!”
“我没有!”
赵琴极力辩解道:“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出来的,而且我为什么要背叛你啊?婷婷你要相信我!”
叶安坐在餐椅上,一边吃一边看她们二人纠缠,“怎么样,下饭吗?”
周兰给她比个大拇指。陆宛归也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干的不错,深得我心。”
下午,社团的人安排回云城,距离五一假期结束还有两天,陆宛归跟叶安和周兰告别,就上了等在一旁的君辞鹤的车。车子启动,陆宛归看了一眼方向,说:“这不是回君家的路吧?又去哪吃饭?“带你走就是要吃饭?”
君辞鹤笑吟吟的看着她,“这次不吃饭,带你去家具城,你看看喜欢什么样子的家具。”
“新房子下来了?”
这么快?“定好家具,再过一周就差不多能入住。”
这对陆宛归来说算是个好消息,毕竟以后不允许每天面对王元元那张脸了。车子在本市最大的家具城门口停下,陆宛归扶着君辞鹤进了大厅,立马就有经理迎上来。程门把经理拦在一米开外,没让近身,君辞鹤说:“大件,像床和沙发我都已经订好了,今天上午就送到了新房子,已经安装好了,你看看小件儿,灯和摆饰,还有窗帘厨具之类,看看你喜欢什么。”
他带陆宛归直接上了四楼,开始看灯具。陆宛归挑了几个简单实用的,然后又去看床上四件套。牌子都是顶级的牌子,说是挑选,其实也就是看看喜欢哪个样式。陆宛归从来没买过这种东西,这些琐事小时候是妈妈打理,妈妈去世后就是阿淮在张罗。说起这个她就想起来,阿淮到现在也没给她回过消息。她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床单被罩,觉得哪个都入不了眼,最后在角落里看中了一款灰色带叶子图案的套装,庄重典雅,还算合适。“就这个吧。”
程门立马叫人给他们包上,陆宛归的一句“你看怎么样”卡在嗓子里没来得及问,服务员已经干净利落的去打包了。程门对她笑笑,“爷说了,您喜欢的直接打包就行,他的意见不重要。”
扫荡了一圈出来已经六点多了,君辞鹤又带她去吃了个晚饭,然后去了云城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这是一个高层与别墅混合的园区,小区中央有一个自带小院的别墅,占地非常好,车子刚到门口,自动门缓缓打开,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君辞鹤输入指纹锁打开别墅门,是个二层小别墅,地方不大,一楼有一百多平,做成了客厅和厨房,带一个小吧台,还有一个六人坐的餐桌。两层楼高的落地窗,客厅上方是高高的吊顶,能看见二楼的玻璃护栏,垂下来的水晶帘子反射着巨大吊灯的光,金光闪闪。整个房子都是以白色和灰色棕色为基调的,显得大方又沉稳。客厅后面还有一间书房,书架和书桌已经摆好了,就是显得有些空旷。程门搬进来一个灯具箱子,“这个明天就能装上了,还有楼上卧室的灯。”
楼梯上的灯带是声控的,旋转楼梯侧面的墙壁上挂了几幅画,陆宛归打眼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二楼只有一个卧室和一间客房,还有一个露台,超大的换衣间,都还空着。床已经摆好了,程门把四件套放在床上,君辞鹤说:“楼下还有地下室,主要是娱乐和储藏,给你做了个舞蹈室,要不要去看看?”
“舞蹈室?”
这个房子不是早就买好的吗?她嫁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快装修完了,怎么还能做出个舞蹈室?君辞鹤推着她的肩膀往楼下走,“之前本来是打算做成藏酒室的,后来听说你喜欢跳舞,就改成舞蹈室了。”
程门跟在后面说:“爷的原话是:本来这就是个多出来的空间,不知道怎么用才做成了藏酒室的。反正酒也没多少,放一楼的酒柜里也够用,不如拿来给你做舞蹈室。”
“不是,我是想问,你怎么知道我跳舞的事情?”
说话间她已经被推到了地下室,藏酒室里酒厨还没搬,不过有一面墙壁已经铺上了镜子,面积有三十来平米,作为一个个人舞蹈室确实够用了。程门卡了下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通过跟冯舒仪打好关系把她在学校的经历、尤其是被陆雪婷欺负的相关事件打听的一清二楚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君辞鹤倒是坦然,“陆承德教女无方,我就替他管教了一下,碰巧知道了这些事。既然你我属于合作关系,那为了合作愉快,我自然是要为你考虑的。我对舞蹈室不太了解,请人来做的,还有些器材没到,你先看看,需要什么再跟我说,都来得及。”
陆宛归没想到他居然还因为陆雪婷的恶作剧去找过陆承德,看来是把关于自己跟陆雪婷之间的所有矛盾都翻了一遍。王元元欺负她,他护着;误会她喜欢喝奶茶,请著名奶茶大师给她用大红袍煮奶茶;被困岛中岛,亲自来接;陆雪婷欺负她,他就给她爸爸打电话找家长;知道她喜欢跳舞,把藏酒室改成舞蹈室。君辞鹤以“责任”和“合作”为名,为她做了多少合法丈夫都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她居然一心只想着离婚。“你不用想太多!”
君辞鹤微笑着说:“就算我们现在只是纯利益关系,我对你的态度也不会变,证已经领了,作为你的丈夫,我会尽量给你最好的生活,这无关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