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大师简直就是神仙!”
陈秋霞激动得当时就泪流满面,“大师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给我点时间,还是有希望的。”
昊翰也被她的话吸引过来了,也顾不得田湘如和王元元讲游轮上的事,“大师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我老伴儿真能治好了,我把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你!”
陆宛归拿出那个小瓷瓶:“这个你先拿回去用,还是十二个小时吃一粒,够你吃一阵子的。但是这个是存货,当初配药的时候毕竟不是按着你的病情配的,效果不会很好。等我回去按你的情况重新配一瓶,出来了再联系你。”
陈秋霞千恩万谢,双手捧着那个小瓷瓶,如获至宝一般,“太感谢您了,昨天我吃了您给的药,一整天都没咳嗽,我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您真是神医!”
昊翰也接连点头,“今天早上醒来还说昨晚睡得好,一夜没做梦!”
王元元听完还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陆宛归治好了多年的哮喘?这怎么可能?”
她嗤笑一声,“就她还能有这能耐?有这能耐,陆家能把她扔外卖这么多年?“你不懂不要乱说话!”
陈秋霞不悦的打量着她,问田湘如:“这人谁啊?这么不会说话呢?大师是她能质疑的吗?”
田湘如给王元元使了个眼色,“都十点了,还不上去睡觉!”
王元元不情愿的上楼了,田湘如这才对陈秋霞说:“那是我儿媳妇,她就是太惊讶了,没想到宛归居然还懂这个。”
她嗔怒的拍了下陆宛归的肩膀,“你也真是的,懂中医怎么之前都没跟家里说过?要不是今天秋霞过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
“也没打算瞒着,这不是碰巧么。只是没想到昨天偶然碰见的患者居然跟奶奶您认识。”
陈秋霞一家三口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陆宛归一看时间,再回家也确实台湾,而且田湘如极力挽留,便也就同意留下来了。田湘如回到楼上,正好君译从屋子里出来,“刚才我在楼上都听见了,元元回来也跟我说了,宛归真的懂中医?”
他想什么田湘如当然清楚,“再看看,秋霞不会骗我,只是这件事确实太突然了,等我看看秋霞那边效果怎么样,如果宛归当真医术高强,那阿鹤的病……”君译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赶紧打断她:“再看看吧,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顺便我让人去打听一下她的背景,如果她真有这方面的能力,怎么联姻时陆承德没提过呢?”
他一提醒,田湘如的理智也回笼了,“也行,那就再观望观望。”
陆宛归回到之前跟君辞鹤一起住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君辞鹤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下身只围了条浴巾,露出精瘦的上半身,腰线和腹肌都清晰明朗。后背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有疤痕没消退。浄狞的伤疤打破这具完美的身体,填了几分狂野上去。看的人血脉膨胀的。“没有人告诉你进屋要先敲门么?”
他把浴袍套上,懒散的系着带子,“还是没有人告诉你,不能盯着男人的身子看?”
陆宛归尴尬的别开头。君辞鹤系好了带子,大半身体遮掩住,交叉的深V领口露出他小麦色的肌肤,胸肌若隐若现,V领一直开到胃部才被腰带截断。他绕到她的另一边,探头说:“我倒是没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不怕你看,我是怕你细皮嫩肉的,长针眼了可怎么办?”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嘴这么欠揍出门被人打了怎么办?”
陆宛归推开他,手掌正落在他胸前露出来的皮肤上。刚洗完澡,身上还残存着温热潮湿的感觉。君辞鹤也不生气,坐在床边擦着头发上的水,“这不是有你在么?夫人这么厉害,谁敢欺负我?”
在H市,她对猎物下手可是一点也不留情。陆宛归怪异的看他一眼,君辞鹤心里一跳。他好像不应该知道这个。“我说的不对吗?夫人又懂电脑,又懂医术,不知道还藏了多少技能没有展示出来,不说别人,就是我自己,都不敢得罪夫人。”
他的话陆宛归一句都没当真。他收起了脸上的玩笑,“这几天我让程门跟在你身边,你动作太大,我怕有人对你不利。”
陆宛归本来想拒绝,但是后来一想,好像也行,她最近暴露的有点多,君辞鹤好像已经起疑了,如果自己再不收敛,那真是瞒不住一身的马甲了。“行,那就有劳他了。”
“夫人怎么不跟我客气客气?我里里外外的安排,不值得夫人一句‘辛苦’么?”
“今晚是我把你敲晕还是怎么?”
君辞鹤立马一笑,“我睡书房。”
这几日不知道是君辞鹤格外闲还是怎么,他居然每天都有空亲自接她放学,等她看诊一小时,然后一起回家。陆宛归制药,他就在书房里办公,甚至在陆宛归制药的露天阳台上搭了个小棚子,摆了个揺椅,旁边放个小桌,整本哲学书或者经济书,然后看着她制药。看也不好好看,他还总要发表一些言论。比如:“那个地方太晒了,你晒它们就行了,自己还在那盯着干什么?你瞧瞧,才几天,你都黑了!”
“这药煮出来的味道怎么这么难闻?下次你煮药的时候我在旁边给你熏香好不好?”
陆宛归喝道:“那叫药香!”
然后陆宛归就发现自己房间里的沐浴露和身体乳都换了。她也没在意。又过两天,程门一接她回来,一进屋她就闻到一股浓郁呛人的味道。君辞鹤正在客厅里捣鼓什么,见她进来,欢快的朝她招手,“快来,看看我调的这款香怎么样?”
陆宛归捂着鼻子走过去,“你调的?”
她打量面前的精致的小香炉,但英俊的外表依旧掩盖不了它散发出来的“沁人心脾”的味道。“龙涎香吧?真不愧是华夏国首富,能把香当香烟点,你可知道你这烧的不是香,是钱。”
她忍不住说:“我就没见过谁点这东西能一次点了别人一个月用的量!”
“啊?很浓吗?”
君辞鹤身在香中不闻香,还凑过去仔细闻了闻,依旧满脸茫然。陆宛归拉着他的胳膊嫌弃的把他推到一边,打开香炉把香拨出来,重新调制。她挽起袖子低头调香,额角碎发垂下来几缕,认真的神色显得人都文弱了很多她手法明显比君辞鹤娴熟多了,有人代劳,君辞鹤干脆就躺在沙发上看着。“本来还想着我做不好就干脆请个调香师,没想到我家阿归果然是人中龙凤无所不能,居然连这个都懂,真是给为夫省钱啊。为夫何德何能,娶到你这样贤惠的妻子。”
陆宛归也是生平头一次遇到这么不认生的人,明明关系好像也不咋样,但他就是能三言两语把你们说的好像有什么深层关系一样。“你要是觉得无德无能,现在离婚我也不介意。”
“那不行。”
他倾身过来,凑近她,撑着下巴,很好学似的说:“你教教我,这个怎么弄的。”
陆宛归一侧头就看见他睁着笑吟吟的凤眼看自己,微笑起来的嘴唇唇线分明,手掌撑着下巴,小拇指半压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