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程门来叫君辞鹤和陆宛归去吃饭,一路上就看着陆宛归捂着腰走的缓慢。“君爷,王夫人那边来消息,说夫人之前说您跟少夫人要来四九城,想请你们直接在他家落脚的,但是少爷您自己开了酒店,想来可能少夫人住不习惯。但今晚她们准备了饭菜,请少爷一定要过去。然后二爷那边也来了消息,说您来都来了,不如回老宅吃个饭。”
君辞鹤问旁边的陆宛归:“想去吗?”
她摇头。我又不认识,干嘛去?于是他对程门说:“王姨那边不去,就说我晚上忙,要见个重要的人。至于二叔,呵!”
他笑了一声,“他请我我就要去?跟他说,小爷我水土不服,在老宅吃不下饭。”
陆宛归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去你的,我自便。”
“没事,本来我也不想去,巧了不是。上台阶,慢点。”
他托住她的胳膊,进了酒店早餐自选餐厅,找了个位置扶她坐下,“程门,挑几样清淡的给阿归拿来,她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程门领了任务,一边往选购区走一边回头看陆宛归,见君辞鹤还跟陆宛归说着什么,问什么“腰怎么样了?”
“昨晚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之类,越想越觉得,好像完蛋了。自家少爷这是真沦陷了啊!他立马给立雪打去了电话,“立雪!完了!爷他把少夫人睡了!”
“什么?!睡了?!那不是正好吗!马上就要有小少爷了!”
程门觉得他好像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唉,看来自家少爷一世英明睿智,恐怕就要折在少夫人手里了啊。回家后,陆宛归拿着由苏煜把关的药方开始配药,让田湘如出院,把医院的药停了。听说苏煜的传人亲自给田湘如治疗,赵建林和韩忠几个人可坐不住了,各种打听药方配料表,陆宛归倒也慷慨,直接给他们看了,看完之后几人都是恍然大悟,赞叹不已。这样大胆的用药,也就苏氏搞的出来,换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写这样惊世骇俗的方子。很快到了六月五号,陆宛归凭着那张请柬到了交流会的场地里。场地设置在一家公馆,赵建林亲自出来接她进去,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中医人士,粗略估计不下百人。韩忠在上面做了个开场白,赵建林在下面给她解释:“今天来的大多都是中医界有头有脸的人,像华南大学医学院的院长和几位主任,还有一些中医界的新秀。但是他没说,这个文学交流会其实就是那天见了她之后现准备的,只有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来这么多人都是奔着她苏氏针灸唯二传人的身份来的,好些人在海外赶不回来,万分惋惜。韩忠还在台上隆重介绍了陆宛归的身份,请她上台说两句,在场的人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她泰然自若地上台接过话筒,“没什么好说的,苏氏针灸未来的走向还得看爷爷的意思。”
台下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大爷说:“我们今天来,可都是奔着苏氏针灸的风采来的,既然正主在这,是不是也该给我们露两手?我当年也是跟苏煜一起做过事的,对他的手法还算了解,单凭网上一段视频实在是看不过瘾啊。”
他起了头,立马有人跟着附和:“是啊,那视频也看不清,很多人私下里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用的苏氏针灸,不如就现场展示一下吧。”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儿拄着拐杖说:“如果你真的是苏氏针灸的传人,我愿意拜你为师,只求你将此等技艺广传于世,造福万民!”
“丁院长!”
这正是华南医学院的院长丁宪之,也是中医学的泰斗,没想到他居然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苏氏针灸的重要性!“我不收徒,没有苏爷爷的同意,我也不能把这个教出去。但展示还是可以的。”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包,目光往下一扫,“谁来?”
丁宪之走过来,“我来!我这几天头疼的厉害,应该是为中医药学竞赛累的,都没来得及找个地方给自己看看,就劳烦你给我扎几针了。”
没想到他居然亲自上台了,他的学生吓了一跳,“老师!她自己说是苏教授的传人,可是苏教授可没出来认啊!谁知道她是真是假?万一她是假的,给您扎出个好歹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