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辞鹤起床时发现陆宛归已经走了,也没在意,让程门送自己去公司。结果开到一半忽然接到了田湘如的电话,说是周三是陆宛归的生日,一定要好好办一下,让他准备准备,她和王元元还有君译已经把生日礼物都给准备好了。办生日宴这种事君辞鹤没策划过,但是田湘如给他下了命令,让他亲自去办,给陆宛归一个温暖的祝福,不得已,他只好半路拐去了萧浮生的心理诊所。没想到上班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君辞鹤,萧浮生看着那人很轻车熟路地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口,然后坐在他对面。“君爷主动来我这,恐怕不是来照顾我生意的吧。”
“你有给人办过生日宴吗?”
君辞鹤开门见山地问。萧浮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纳闷地问:“生日宴?谁的生日宴?”
“陆宛归。我家里让我亲自给她准备,要有心意,不让我请人。我又没做过,想着问问你,你不是最会玩‘心意’了。”
“我玩的跟你说的不是一种东西。”
萧浮生给他倒了杯茶,“不过我看,陆小姐那样的人不像是会喜欢铺张排场的,你知道她的兴趣爱好吗?这方面入手应该会比较好。”
兴趣爱好?送她键盘让她黑人系统的时候更趁手,还是给她买个舞台让她跳舞?又或者送她几百个病人?好像都不是那么回事。“你就按铺张浪费的来吧,反正她也不在乎。”
“那还不好办!”
萧浮生扶了一下眼镜,“最好的酒店最贵的菜,钢琴提琴安排上,钻戒高定送全套,有钱不就行了。”
这不是最好办了。说到这个,君辞鹤想起来一件事。“我得跟你借点钱。”
“咳!”
萧浮生一口上好的信阳毛尖差点喷他一脸,“借钱?我幻听了吗?”
君辞鹤秉承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一点儿没不好意思。“黑卡给陆宛归了,全身上下我就一张信用卡,那几十万够干什么的。”
“你连黑卡都给她了?”
这真是惊讶到萧浮生了,他连翘着的二郎腿都放下了,“所以,你现在没钱了?”
他说着就笑了出来。说出去谁敢信,堂堂君家大少爷,居然没钱了。浑身上下就剩信用卡里的几十万,还不够大少爷吃顿饭的。萧浮生笑着掏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他,“里面有个几千万,你先用着。不是我说,你就算宠妻也该有个度,怎么能把黑卡都给她了?”
他严肃下来,“阿鹤,你跟我说句实话,她是你的什么人?”
“妻子。”
他毫不犹豫,“把钱给妻子花不应该吗?”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毕竟这是君译言传身教的。萧浮生扶额,“行吧,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件事交给我,我跟阿暮来准备,不用你管。”
周三下午陆宛归没有课,就让姜隐送自己去了简恒医学院开讲座,这是之前答应了韩忠的。讲座开的很顺利,医学院的学生对苏轼针灸都怀有一颗敬畏崇拜的心,听得很认真。当然,认真的关键还是在于导员说了,这次讲座只有成绩最好的学生才有名额,听完了是要写感受和分析报告的。出了大礼堂,韩忠一边送她一边说:“报告会在一周内交上来,我先过一遍,剩下好的再给你看,也给你减轻一些负担,不然几千份你也看不过来。然后你再看看谁有慧根,接下来都听你安排。”
陆宛归对他的安排没有异议,“就到这吧,辛苦韩教授了。”
韩忠客气了几句。身边来来往往的学生都指着校门口说着什么,韩忠推着眼镜看了一眼,对她笑道:“陆小姐跟君爷还真是感情深厚。”
嗯?她顺着目光往门口一看,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停在校门口正中央的位置,君辞鹤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装裤靠在车前盖上,衬衫领口前两颗扣子都散着,露出线条精致的锁骨。鼻梁上挂着那副金边眼镜,歪头翻手机。自打那天在舞蹈室发生了些不愉快后,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赶巧,俩人居然有两天没说过话没碰过面了。今天在这一见,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君辞鹤看见她出来,收起手机走过来,朝韩忠欠了欠身,“您好。”
“君少爷视力恢复的不错了?”
他笑着点头,“已经好多了。我奶奶的病情也有所好转,劳您挂心。”
“那就好那就好!”
韩忠欣慰的点头,“苏氏最出名的是针灸技术,但其实其他方面,诸如诊断和药理,也都有过人之处,多少年来,外人研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