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他不报太大希望,毕竟能拿到这种卡的人实力非同小可,硬来难免伤筋动骨。不过这卡公开的持有人全球不超过二十位,如果从这些已知的人入手,也许不难查,就怕开户人不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他实在是好奇哪位财大气粗的大佬居然会跟他一样,把自己那么贵重的黑卡借给别人用。当然,如果开户人就是陆宛归,那么他就更加好奇了。这卡是邀请制,不能主动申请,持卡人必须资产千亿,放眼全球,满足条件的他都认识,陆宛归绝对不是其中之一。那么,她是这种卡的特例,还是她其实很有钱只是自己不知道?他越来越觉得陆宛归实在是太神秘了,她身上诸多身份也越来越显得谜影重重自己还真是娶了个了不得的妻子啊。想必陆承德自己都不知道,他强迫着接回来卖了八千万的女儿到底是谁。但陆宛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有两个手机,一个是生活用一个是工作用,工作的手机她一直放在姜隐那里保管,替她回复消息处理公务等,黑卡绑的也是那个手机号,所以消费后没有收到短信通知是很正常的,姜隐也不会追问她每天花了多少钱。回到林家,周兰已经回来了,她一看见陆宛归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她的脖子,把腿挂在了她身上,兴奋道:“我过了我过了!我第一!”
陆宛归被她吓了一跳,差点把她扔下去,一听她说自己得了第一名才松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了。第一名,那挺好,在知梦也能立住脚了。”
不然知梦的人总是心理不平衡,觉得周兰空有其表,是靠关系上位的。周兰激动的直流眼泪,“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不辞辛苦的教我,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
“不用这么说,你本来就是从小学习舞蹈,底子并不差,只是缺少音乐感和情绪的表达,多听多练就好了,把自己跟舞蹈内容融为一体,用心去体会,你本来就不差。”
“那也是你教的好!”
周兰觉得陆宛归就是在安慰自己,她一点也不相信自己,“之前刚进知梦我就觉得自己能力不足,这次有了莲花杯金奖,我总算有了底气了!宛归,我真的爱死你了!”
她抱着陆宛归就要亲几口,被陆宛归躲开,乔柯也替她感到高兴,“周兰有了金奖护身,以后在知梦就不用担心了。首席竞选好像也快开始了吧?我看周兰很有希望。”
说到这个,周兰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陆宛归说:“首席竞选我还是得麻烦你……“那恐怕不行了。”
陆宛归把之前君辞鹤给她的“礼物”又拿出来了,对周兰说:“我过阵子可能会很忙,估计没空了。你自身实力不弱,竞选对你来说难度不大,自己用心准备准备,你可以的。”
“叶安呢?”
这么大的好事,她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叶安的身影。秦简一说:“她啊,她跟着魔了似的,跟林与舟借了你家的藏书楼,抱了一堆法学书在房间里看呢。对了,她说了,让你回来后去找她一趟,她想让你趁着君辞鹤不同意协议离婚,赶紧走法律程序起诉离婚,她给你打官司!”
陆宛归没想到叶安这么执着于让她离婚,但是起诉离婚的话势必要将君辞鹤加害自己未遂之事公布出来,只要自己愿意出证,铁证如山之下,资本相当,他必败诉。不知道为什么,陆宛归不太希望看见君氏没落。她捏着手里的“鹤归”合同,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给欧格发了个消息过去:“对君氏的投资全部撤回,另外,M国总部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尽快回去吧,这边交给我。”
这婚,她离定了。巽泽的执行能力向来很强,消息下达四个小时后,君辞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想怎么?”
“明天早上九点,绯色咖啡厅,不见不散。”
她挂掉电话,君辞鹤看着面前一头冷汗的项目经理,苦笑的叹了口气。她是在逼自己。刚刚他让程门约见欧格,但是程门说:“欧格先生已经卸去了在华瑞的职权,定了最早的班机回M国,现在已经在机场了。”
“那华瑞现在是谁在负责?”
就算陆宛归是ONE,好像也不至于影响华瑞的发展吧?欧格的等级难道不是比她高?怎么会为她做事?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至于帮忙到这个份上。华瑞是巽泽开拓华夏市场的重要枢纽媒介,华瑞的项目和投资不是一般管理层能决定的,能有这个权力的,只能是巽泽负责人“江泽栩”,虽然他也听说了ONE跟江泽栩的关系非同寻常,可是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好吧?为了个朋友,公司发展都不要了?于是他让程门想办法联系江泽栩,可是整个商圈里他认识的人好像都没有人见过江泽栩,要见江泽栩只能通过巽泽内部人员,但内部的人他要接触很难,最容易的就是通过陆宛归。所以他才给陆宛归打了电话。而陆宛归做这些安排的目的就是这个。绯色咖啡厅在四九城一条比较静谧的小胡同里,远离尘嚣,陆宛归到时,正看见君辞鹤坐在靠窗的位置,抱着一个有些眼熟的蓝色海豚玩偶,望着窗外失神。她在他对面坐下,想起来了,那是第一次君辞鹤带她逛夜市时,不小心撞翻了玩偶小贩的摊位,掉地上后买下来的,当时脏了,拿回家洗干净后就一直摆在她房间枕头旁边,没想到君辞鹤居然带来了四九城。君辞鹤看见她有些惊讶,眨了眨眼。“你变漂亮了许多。”
这倒不是客气,陆宛归自打从M国回来之后就学会了打扮自己,之前宴会上就偏重于浓墨重彩的妆容,更能凸显出她的凌厉霸气。今天她穿了一身不规则裁剪的黑色纱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玉坠项链,偏冷艳的妆容更显得她拒人千里之外,坐在对面不苟言笑的样子不像是来谈判的,更像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