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说这些话。陆宛归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如果将来她有能力自己选择,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我都接受,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她的手中。所以你们也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的决定不依赖于任何人。”
君邱山一听到这些话,好似君辞鹤做了罪孽深重的事:“辞鹤,你不找个正常女人生孩子吗?你对得起君家列祖列宗吗?”
“我对得起,我把君氏守好就足够了。君家可没有什么皇位要传吧,伯父!”
众人都被君辞鹤坚定的想法震惊到,包括陆宛归。她今天真真切切感受到君辞鹤的真诚。君辞鹤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即使在他心里自己是个傻子,但一直都尊重自己的想法。虽然在陆宛归看来这不是爱情,但她也被这份温柔击中。“你们也听到阿鹤说的话,把你们心中的长篇大论收起来。”
“每年这个时候叫你们过来就是图个热闹,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散了吧。”
其他人本来还有想法,不过目前也不敢惹老太太生气。陆宛归与君辞鹤陪着老太太进电梯回房休息,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梁敏拿起自己的包,今天已经没有什么好戏可看了,老太太一如既往偏袒君辞鹤:“哼,君辞鹤可真是翅膀硬了。”
君邱山不满地看着她:“你来干嘛。”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儿子你都不顾,那只能我亲自上了。”
众人虽没有看他们,但也在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君邱山顾及自己的脸面,只能悻悻道:“你别乱来,儿子,跟我上楼去和奶奶聊天。”
今天君辞鹤说这番话老太太都没有生气,君棋实在怨恨她的偏心:“爸,你别费劲了,奶奶才不需要我,我和妈先走了。”
见状,其他人也收拾东西离开老宅。将老太太送回房中之后,君辞鹤带着陆宛归打算离开,老太太却制止他们的动作。“阿鹤,你知道你以后会承担多大的压力吗?”
“奶奶,我知道。”
“奶奶永远站在你这边,可我也不忍心将来你们招人议论,会好吗?”
君辞鹤握住老太太的手,认真的看着老太太的眼睛:“我希望宛归会好。奶奶,人只是短短的一辈子,何必要按照一种标准过活。宛归是您为我选的,我现在也选择她,未来我也会等她选择我。”
陆宛归觉得风有点儿大,否则为什么自己想流泪,可哪儿来的风呀。“奶奶是在担心宛归吗?不用担心哦,会好的呀!”
安慰好老太太,两人才出来,不过君邱山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们。“伯父,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也不用劝我。回家了。”
不给君邱山留任何余地,两人趁着夜色离开老宅。陆宛归看着君辞鹤高大的背影,一直思考着将来自己要是真的走了,他的身边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自己一直在想离开的事?为什么不能是我留在他的身边?陆宛归不知道自己内心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她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她明白自己既是陆宛归也不是陆宛归。君辞鹤在老宅说的话在江城引起轩然大波,谁都没有想到君辞鹤拒绝他们居然是因为陆宛归那个傻子。各种传闻甚嚣尘上,陆承德也得知君辞鹤痴迷于自己的女儿。既然陆雪婷这边毫无半点起色,那为什么不将希望放在陆宛归的身上。君辞鹤知道陆承德来找他并没有半点惊讶。安氏最近似乎被人暗中搞鬼,整个高层离析分崩,处境岌岌可危。他的这个岳父可把安氏看作一切,他肯定也听说自己和陆宛归的事,肯定要抱紧自己这课大树。他对着内线说道:“让他进来。”
才走进君辞鹤的办公室,陆承德对君氏赞不绝:“贤婿啊,看看你们君氏,果然是富丽堂皇啊,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君辞鹤静静地看着他表演。见君辞鹤没有半点反应,陆承德心中颇有不满,要真算起来自己还是他的父亲,君辞鹤居然敢这么无理:“说起来我们也是一家人,肯定是要互帮互助的。我们要是共同联手,一定能在全国乃至全球建立我们的商业帝国。”
君辞鹤能坐在这儿听他说话完全是看在陆宛归的面子上:“岳父何不有话直说。”
“我们公司最近出了点小状况,不过肯定会快就能解决。”
君辞鹤敷衍道:“那很好。”
“那是当然,我们安氏潜力无限。现在投资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君辞鹤都不想拆穿他,就凭安氏十年如一日从不创新,随时都会被下一个企业代替。陆承德居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岳父是想让我注资?”
“对,贤婿可真是人中龙凤啊,一点就通。现在你投资安氏,后期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首先我不差钱,而且我觉得好像现在收购安氏才是最好的选择,岳父,你觉得呢?”
陆承德气得拍桌而起:“你胡说什么,安氏是我的,谁都不能收购它。”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
陆承德听到君辞鹤不想投资,语气立刻放轻:“辞鹤啊,我可是宛归的父亲啊,要是宛归知道你这样做肯定会伤心的。”
“怎么会知道呢?江泽栩送客。”
陆承德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扫地出门:“混蛋,居然敢这么对我。”
“安总,有兴趣聊聊吗?”
陆承德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位身穿暗蓝色旗袍的女人。她将头发高高绾起,纤细的手腕上戴着色泽完美的翡翠手镯。双手轻轻拉着自己米白色的披肩,手指山的钻石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虽然是问自己,但是眼神中流露出令人难以忽视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