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从他的账上开始查,雇凶绑架是要付钱的。而那群人就是獅子大开口,君棋一时间肯定凑不齐这么钱。”
“如果他挪用了公款来填补私人账户,被查到了就是致命一击。他不是一直都在肖想君氏吗?那就让他永远得不到。”
君辞鹤不断流露出赞赏的眼神,他没想到陆宛归能想到这么多,而且和她谈论这些事的感觉很奇妙。陆宛归总是能带给他无尽的惊喜。“阿鹤,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陆宛归疑惑地擦着自己的脸,一双小鹿般的眼睛还在盯着君辞鹤。君辞鹤扔掉狗绳,霸道地将陆宛归拉进自己的怀中。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后脑勺,陆宛归没反应过来,君辞鹤已经将她的呼吸抢走。夜间华灯初上,整个草地只剩两人,相互纠缠的影子倒映在地。而可乐则乖巧的蹲坐在他们脚下,不解地看着难分难舍的俩人。君辞鹤的突击让陆宛归一时慌了手脚,但不过片刻她也就闭眼慢慢享受君辞鹤带来的快乐。君辞鹤慢慢松开陆宛归,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此时陆宛归满脸通红,将自己的头埋在君辞鹤的胸膛,伸手胡乱地挡住君辞鹤的眼睛。“别看了,又不是没有见过。”
“就想看,我们宛归这么可爱,看到就赚到了。”
“好了。”
陆宛归抬头轻轻扯住君辞鹤的脸,心中还在想着这触感还挺舒服。“行,不闹你了。”
“阿鹤,君棋对你的怨气未免也太大了。他在君氏的地位其实不算低,而且身处在这环境中他难道不明白有得就有失吗?”
“君棋从小对我恶意就很大,只是小时候我懒得理他,他却越来劲。以前我们都是按照都同一套方式来培养,那时我还在想如果君棋成为了君氏的掌权人那我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不过他的各方面都没有达到要求,接管君氏也不是什么过家家游戏。后面在念书的时候我就慢慢进君氏,而爷爷则为他铺垫了最适合他的道路,他不要。”
“从我开始接触公司事务时,君棋就像换了一个人。我一度怀疑当年我父母的车祸和他有关,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其实他的父亲安于现状,只是他的母亲热衷于挑拨离间还搞一些小动作,等爷爷他们反应过来他早就别带跑偏了。他现在都已经疯魔了为了打败我不择手段。陆宛归踩着君辞鹤的影子,在后面说道:“我现在是知道裴尧的好了。”
君辞鹤心中警铃大响,裴尧那个花花公子哪都有他,念书时候可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他:“你说什么?”
眼前的影子停下来。陆宛归抬头便看见君辞鹤酸溜溜的表情:“我说裴尧心态真好,能接受裴池姐掌管裴家。自己倒是安安心心当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要是君棋也能看这么开就不会有这些破事了。”
“他生性如此,不工作是他最大的理想了。你可别被他迷惑了,他就是一大咸鱼。”
“嗯?是哪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君辞鹤笑着对陆宛归伸出手:“你家的。”
陆宛归小跳上前,将自己的手放上去:“醋包。”
“我愿意。”
君辞鹤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背在身后接着说道:“不把人命放在眼中的人就是祸害,今天他对你动手,明天就能突破底线。君棋就是一个行走的炸弹,随时都会伤人。”
“不知道他见到我会不会吓到,待会儿我做最后的确认看那群绑匪是不是和他联系,回去就能看到结果了。”
“如果是他,那他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话虽如此,但俩人心中明白君棋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陆承德被这几天递上来的报表气得直上火,明明和梁敏各方面合作都很好,可是为什么安氏的发展却呈疲势,好几个地方已经出现巨大漏洞。他心中不断环绕那句话‘你别以为得到陆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你会败得一塌涂地”恼羞成怒将所有文件砸出去。他绝不信那个贱人的诅咒,人都已化作一捧黄土,根本没有半点威胁。拿起电话慌忙打给梁敏,可是对方却拒接。“贱人,敢不接我的电话,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可是谁能听到他的怒吼呢?无人的夜晚只是他一个的慌乱罢了。而萧肆言接到君辞鹤已回国的消息,便急冲冲来到君宅,他决定和君辞鹤合作找到陆宛归。君辞鹤与陆宛归才溜好狗一进门姜隐就说道:“君先生,萧少找您。他现在就在门口,我们等你消息,是放还是?”
“他们消息延迟这么多,我都回来一天了才知道。放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这回又要干嘛?”
“我先上去了,你们聊吧。”
陆宛归不想牵扯到两人的恩怨中,上次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萧肆言身上。大门打开,萧肆言开着车进入君宅。开门见山:“君辞鹤,咱俩合作吧。”
君辞鹤优雅地摇着杯中的红酒:“什么?萧少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啊,以前你是怎么说的,君氏不值得合作,我可还记得你给我下的绊子。”
“不是商业合作,我大晚上不是说这点小事。你个冷血动物,你们君家就没有好东西,你难道没有发现出什么事吗?”
君辞鹤人在家中坐,一口大锅扣下了:“萧肆言,你到我家来发什么疯啊。我让你进来是我今天心情好,想发疯滚出去。”
萧肆言气得口不择言,他就知道君辞鹤就是一个混蛋,不可信。陆宛归失踪他肯定最开心,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品尝美酒:“你居然还敢说自己心情好,你特么无药可救了。我是瞎了眼才想到和你合作,你个伪君子。你现在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君辞鹤站起身,用自己的身高压制萧肆言不屑说道:“有病就治,滚出去。”
萧肆言不是白混这么多年,满身恨意盯着君辞鹤,周围好似被急冻,温度瞬间降到零下。而姜隐在一旁时刻警惕,不能让萧肆言伤人半分。“君辞鹤,你特么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君辞鹤抬了眉头:“愿闻其详。”
“陆宛归被绑架了,你特么知道吗?现在人也消失了,你就没发现家中少一个大活人吗?我算是看错你了,你不配成为我的对手,替我提鞋都不配。”
君辞鹤没想到萧肆言也在监视陆宛归,居然知道这件事。心中跑过万种想法,他比自己提前知道吗?如果他独自找到了又会对她做什么。本来没有发生的情况立刻浮现在君辞鹤的脑海中,这些人都在觊觎自己的宝贝,真是太碍眼了。萧肆言看着君辞鹤变化的表情,心中大爽:“哼,被别人点破的感觉如何啊?你给我听好,你配不上陆宛归。”
君辞鹤恼羞成怒,萧肆言这个混蛋胆敢跑到自己的家中挑事。他和陆宛归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怎能容忍这个白痴乱嚼舌根,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说出配不上这个词萧肆言说这话算是将君辞鹤仅存的一点善意全都强制驱散,从老宅带来的哀怨还有此刻的愤怒叠加起来怒气瞬间爆表。而萧肆言满心欢喜说出深藏已久的想法,顺便还刺激到君辞鹤,这种局面他百看不厌。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左脸突然出现一个拳头的残影,君辞鹤发狠的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