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也想见到君辞鹤。一个人在这儿做无力的辩解也没有什么用,姜隐说完之后却没有听到陆宛归的声音。刚才眼中还能见到些许兴奋,可是现在怏怏的撸着可乐满脸的委屈。“对不起,大小姐我慌不择言。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陆宛归突然想到昨天自己那一番自作多情的告白,君辞鹤那个混蛋肯定不以为只是一场梦。越想越委屈,这时候谁来都不好使了。陆宛归放开可乐将自己包裹在被子中,不去听姜隐的呼喊。可乐只能一个劲扒开紧压在陆宛归身下的被子,它的主人为什么一下子就不理它了呀。“大小姐,你别这样好吗?我只是生气君辞鹤的不负责任,他是在乎你的。我马上把他叫回来,可以吗?”
陆宛归的哭腔让姜隐不知所措,她本意只是想让陆宛归认清君辞鹤不过是个工作狂,想让陆宛归离开的时候不会有太多念想。“你不是说主动和被动不一样吗?我不要,不要烦我,我就是不配嘛。反正生病也不会有人管,就让我病死好了。”
姜隐瞬间就爆炸了,她也不管现在陆宛归的心理状态如何大吼着:“陆宛归,你在说什么混账话。这么多人都在为你努力,你都不在乎吗?你难道只看到君辞鹤吗?你要让多少人失望啊?”
不过是场感冒陆宛归也只是想闹闹小脾气,本来生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可是姜隐突然发脾气让她瞬间不服,刚才还在眼眶打转的泪水顷刻留下。刚才还露在被子的外的指头慢慢缩进去,安静的卧室让陆宛归的啜泣声更加明显。姜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生气,她只是想告诉陆宛归不要沉迷于这些虚渺的想象中。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居然将陆宛归吼哭了。“我...对不起...大小姐...”可乐察觉到主人的情绪,站起来一脸恶意盯着姜隐,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撕碎她,它知道主人是因为这个人才难受的。姜隐大脑一片空白恍惚走出卧室,她待在那儿只会让陆宛归更加难过,她也不知道撞倒了谁,不去考虑她们那些惊讶的表情。听到姜隐离开的动静之后,陆宛归马上从被子中跑出来冲到卫生间,又是一口血。如此狼狈,脸上都是泪水和血的混合物。跑得太急眼前一黑,无力地从洗漱台倒下。陆宛归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节奏,耳边都是挥散不去的嗡嗡声。全世界好像只剩她一个人,就这样躺下罢了。“汪汪汪。”
对了,她想起还有可乐在外面。要是它的喊声引来其他人那就不妙了。陆宛归强撑着将所有血迹冲洗掉,掏起一捧冰水不留情往自己脸上扑去,顿时打一个冷颤。做好一切之后抱着可乐一脸茫然回到床上,姜隐生气了她要怎么去哄啊?“辞鹤少爷,小夫人好像醒了。”
“好像?”
君辞鹤顾不上和裴尧分析姜隐的行为,丟下他一人便跑向卧室。“哎,你丟下问题就不管解决了吗?”
裴尧决定自己去探探姜隐,反正都已经来到君宅了。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说做就做。不过当他问佣人姜隐的行踪时,大家都是支支吾吾的。“怎么了?看你们这样子像是见鬼了。”
佣人都知道裴尧是君辞鹤的好友,而且他总能轻易让人相信,众人见他这么问,马上说出刚才姜隐的样子。“哦,这么可怕啊。”
“大概是和小夫人吵架了,要不然姜隐不会这么生气的。”
“看来她确实不一般啊,你们敢和君辞鹤呛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姜隐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辞退。可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感觉怎么样,饿不饿啊。”
君辞鹤一回到房间就看到陆宛归失神的样子,他的心不由得一紧。自己不过是出去片刻怎么人就变成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额头上的触感一下把陆宛归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回过神后搂紧可乐清清嗓子说道:“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君辞鹤顺势坐到她的身旁,心中疑惑陆宛归这是出汗吗?怎么头发像是被水打湿了,可他到底没有将问题问出口:“先喝点粥吧,其他东西会让你难受的。”
陆宛归将自己的头埋在可乐的毛发中闷闷说道:“也行,你刚才见到冰冰没?”
君辞鹤这才环顾四周,平时姜隐都是一个隐形人,到目前都还没有发现她并没有在房间中:“姜隐?没有啊,刚才我走之前她不是在这里照顾你吗?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姜隐是不愿见到自己,陆宛归神色晦暗不明:“哦,这样啊。没事,我马上起床吃东西,你在外面等我吧。”
君辞鹤面露不悦但也只能不情愿离开卧室:“林然,你看到姜隐了吗?”
“姜隐呀,刚才她脸色好难看的,好像是出门了吧?”
君辞鹤这时才是真的被惊到了,姜隐居然擅自离开,她就这样对自己的雇主不闻不问吗:“出门?没有给任何人请假吗?”
“辞鹤少爷我只是猜测,虽然姜隐平时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可也不像是丟下工作不管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把熬好的粥端出来吧,马上下来吃。”
“欸,好的,我马上去准备。”
君辞鹤若有所思看着楼梯口,见陆宛归没有下来,这才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裴尧。“你不是想找姜隐吗?到时候旁敲侧击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宛归这边我不好问,她和姜隐关系这么好,要是知道我对姜隐有疑心她肯定会生气的。”